第063章:胜利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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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月坐在凳子上,老神在在地喝了一口水,先前赌气不上场的几名丙班队员忐忑地走了过来。
“最后一节……我……我们也重新上场吧。”
孙泰初看了看走上前的这几人,讥讽道,“你们看到比分追近就想上场了?你们上场也没有用,两盏茶的时间,要在他们的防守下进十分,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付月笑了起来,“孙泰初,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从头到尾都在为大家打气,临到最关键的时候,自己反而泄起气来。”
孙泰初看了看坐在休息凳上的三名伤号,又看了看远处担架上正在正骨的孙泰初和刘鼠儿,开口说道,“我的力量来源于他们,来源于跟我有同一个目的,同样渴望胜利的人。”
那几名先前没有上场的队员又羞又气,他们也不傻,听出了孙泰初的潜台词,孙泰初是在说他们几个不渴望胜利,与他不是一路人。
“那你们三就继续上场,我看看就凭你们三人,怎么赢!”
撂下这句话后,那几个丙班的队员便气呼呼地走开了。
孙泰初抿着嘴不再说话,他那张看着很方正的脸一旦安静下来,便由如一块毫无生气的雕像。
“一场蹴鞠而已,我原本并没有觉得胜负有多重要,直到我弟弟被鞠球撞伤的那刻,我才觉得倘若能够胜了这场球,对我而言有多么重大的意义,”何当立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向少言寡语的他突然开口道。
“我不是为了报仇,我只是想痛快地赢一场,我只是不想成为那些富家子弟们随脚就能踢下场的穷人。”
“我们都来自县学,为什么他们就能在球场上为所欲为,为什么他们就能那么理所当然获得胜利,为什么我们就得匍匐在他们脚下,先生,你们不是说我们人都是神造的么?既然都是神的子民,为什么我与他们有这么大的区别?”何当立红着眼,看向朱老先生。
朱老先生站在一旁,想开口却不知如何劝慰,但何当立却不管朱老先生有没有回应,仍然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与弟弟来自河西村,我们从小便上山打柴、捕猎,忙碌一年,家中也不会有一分钱的盈余,只能保证不会饿死而已,可来到县学我才知道,原来那些富家公子每个月都有例钱,动辄便是几十金,如果我有几十金的话,我爹娘就不会因为看不起病而死了,我爹娘不过是感染了最普通的风寒而已……”
“先生,你一定不知道我与弟弟是怎么攒够二十金来到县学的,我们卖了房子,卖了家里的斧头,卖了锅碗瓢盆,卖了我们能卖的一切,却只攒够了几个银币,于是我们把自己也卖了,我们把自己的一辈子卖给了一户有钱人家,换来了这二十金币,我们签下了卖身契,只等念完县学便要去那户人家做一辈子的牛马……”
“先生,为什么会这样?”何当立说着,大滴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而坐在一旁的休息的何当初也泣不成声,“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生来便是如此么?如果不是生来如此,为什么我从未看见可以改变的机会?我们的每一步,为什么都像早就注定了一般,就连一场蹴鞠,我们都注定输,注定被践踏,注定成为一个败者……”
“我不甘心啊!”何当立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同队的几个名丙班成员,也忍不住悄悄抹起了眼泪。
“不甘心么?”孙泰初捏着拳头,“我也不甘心啊!”
……
甲乙班的休息区,白玉轩仍然有些走神,他的脑子里仍然是自己之前踢的那个球,为什么没有进,为什么踢出去的球会与自己感知中的相差那么多,他明明看到风流眼就在那个位置,当球飞出去后,却恍然发觉风流眼的并不在自己“认为”的地方。
“莫少,还是你的计谋高啊,你看丙班那边,已经哭成了一团,”范岳明拍着莫伦的肩膀夸奖道,“最后这玉石俱焚的计划,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丙班就是丙班,凭什么觉得可以赢我们。”
“不过是输一场球而已,你看他们哭得多难过啊,”公孙小胖也不由地嗤笑道,“这场球我们不过是稍微任性了一些而已,归根结底,是他们蹴鞠的技术不如我们。”
“小心驶得万年船,其他人倒好说,我只觉得那付月有些看不透,”莫伦道,“下一节比赛,小胖你去把她撞下场,这样咱们就万无一失了!”
“你们敢动我的人!”一旁的传来焦漫云气急败坏的声音,“公孙小胖,你敢动小月月试一下,我把你那一身猪油都烤干!”
焦漫云作为甲乙班的替补,一直都没有上场,坐在一旁听到莫伦等人竟然在商量要对付付月,当即忍不住火冒三丈,“还有你,小莫,别以为聪明我就不敢揍你,”焦漫云将自己的小拳头在莫伦面前挥舞了一下,“是不是想尝尝本公子的拳头!”
莫伦等人懊恼地锤一下自己的脑袋,竟然忘记那付月还有一个名义上的“老大”,焦漫云毕竟是县令大人的千金,莫伦虽然不怕她,却还是要给她点面子,只得赔着笑,指天发誓不会用这么污遭的手段对付付月……
最后一节比赛开始,阴沉着脸的孙泰初,仍然红着眼眶的何当立以及看起来很随意的付月三人往球场中走去。
“不愧是丙二班的付月啊,都这个时候了,仍然那般淡然,”看台上,宋飞英看着付月随意的样子,眼睛里冒出了小星星,“看着竟然比旁边那两个男队员还有气势几分。”
若是那宋飞英仅仅是夸赞付月几句,庞小玉倒还能忍得住,但她偏偏说付月比孙泰初还有气势,庞小玉实在忍不住又开口道,“她哪有什么气势,不过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样子罢了,你若是面对一场必输的比赛,或许看起来也能如她那般淡然。”
“她可是敢把白玉轩甩了的人,虽然跟我们一样是丙班的学生,却有着不一样的气魄,刚入学,便有夺人之势,”王窟窿对付月也是一脸崇拜,赞叹道。
“哼!付月不过是运气好,多结识一些人罢了,也没什么稀奇,她与白玉轩之间的恩怨也并非如你们想的那般,我倒是听说,是付月讹钱不成,反对白玉轩倒打一耙,”庞小玉满脸厌恶地看向场间的付月,“出身低微的人便是出身低微之人,连心性也这般不堪!”
说完这些话后,庞小玉半天都没有得到隔壁丙班人的回应,不由地回头看去,只见柳成阴、宋飞英和王窟窿等人正在兴奋地相互击掌。
“好,宋辣子一开口果然非同凡响,立时就逼得她开始嘲讽付月,”柳成荫夸奖道。
“哪里哪里,王窟窿也同样功不可没!”宋飞英“谦虚”地说道。
“嘲讽了就好,嘲讽了就好,一下没听到庞小玉的嘲讽,我这心啊……就是有点不安定。”
“我也是,这嘲讽体质竟然有安定人心的作用,真是神奇!”
……
庞小玉脸色铁青地捏着屁股下的凳子,这群无耻的丙班学生,每一次都拿什么嘲讽体质来做文章,他们那乐此不疲的样子,直气得庞小玉快七窍生烟,她暗自叮嘱自己,下一次,无论听到什么,都绝对绝对不会再自找没趣地接话!
付月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整个蹴鞠球场,第三节比赛中,她为正挟,数次将鞠球通过风流眼反弹给了赵天光,没错,她确实能够控制球与风流眼相触时的反弹方向,对于她而言,考验的不过是一点眼力和脚力而已,而太极偏偏在力量运用上,讲求含而不露,无为而达,看似随意的一脚,实则蕴含了对力量的精准控制。
而先前白玉轩明明能进的一脚球,却偏偏踢空了,也是付月稍稍运用了此方球场中的“大势”而已,太极拳法,意、气、形、神缺一不可,而“意”便发轫于对天地之“势”的掌控,只有理解了天地自然之“势”,才能用出有“意”的拳法。
承宣球场建造多年,有无数场比赛在这个球场中进行,有无数人在球场中进行了无数的练习,也无数颗鞠球或撞到风流眼,或贯入风流眼,或与风流眼擦肩而过,只要是蹴鞠,便与球场中央那丈许高的风流眼有关。
风流眼承载了无数鞠球的执念,也承载了无数人的执念,付月要做的只不过是感受那风流眼经受的执念,并将负面的执念分出一点点,并在白玉轩踢球的那一刻放大,白玉轩自然便被一种莫名的“势”所影响,自以为感觉良好,其实不过是被风流眼的“势”所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