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出淤泥而不染的野心
程星拿了提包出来办公室，她要等付乐乐一起去夜校。
苏茜已经不在了，她这几天在忙一些事情，没找程星的麻烦，把迟到早走的政策贯彻到底。
总裁办公室门开。
付乐乐和付安东一起走了出来。
付安东跟程星打了一声招呼，付乐乐招了招手，三人一起往电梯走去。
付乐乐看了一眼苏茜空荡的办公桌：“我的这位秘书，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身为他的直属上司，我都不知道她每天在忙什么。小星星，你知道苏茜在做什么吗？”
对于付乐乐偶尔冒出来的各种昵称，程星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会脸红一下。
“付总，苏茜最近好像在做兼职。”
“什么样的兼职？难道是酒吧舞女？”付安东不怀好意地笑起来。
“我也不太清楚，她不肯让我知道，我觉得她好像是在卖什么东西。”
付乐乐皱眉：“违禁药品？”
“应该不是吧，那可是犯法的，可能是一些网上的热销品。”
付安东摇头：“小星星，这就是你不了解苏茜了，以她平时的开销，只有违禁药品能满足她的需求。”
付乐乐脸色冷了：“我的秘书兜售违禁药品？不行，我要立刻开除她。”
付安东立刻按住要跳脚的付乐乐：“别着急，我们跟乔氏的合作还没结束，现在正是关键期，你先忍一忍。”
程星：“付总，现在还只是猜测，万一我们冤枉了苏茜怎么办？”
付乐乐表情有些凶狠：“我要抓到她，送她去做检测。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接触那些有毒的药品，我就毛骨悚然，我们付氏绝不能有这种员工。”
程星想了想建议道：“那我们先想办法确定苏茜有没有问题？以员工福利的名义，组织员工体检，就可以拿到她的体检数据。”
付安东：“有可能她自己没有碰只是出售，体检无法确定这一点。”
付乐乐：“先体检，如果她没有问题，那就找个私家侦探调查她在做什么，如果她真的从事非法交易，就通过私家侦探直接向警方举报。”
付安东：“既然这样，体检最好选定点的圣玛丽慈善医院。”
圣玛丽慈善医院，是付氏赞助的私人医院。选在圣玛丽慈善医院体检，可以控制体检结果的流向，防范体检结果流出。
付乐乐：“就这么办，员工福利体检，所有人都要参加。如果苏茜有问题，我会直接开除她，不管乔安娜有什么问题。”
电梯下行，付安东中途出电梯。
程星知道这一层是研发室，梅莉儿刚才好像在群里说要加班。
程星犹豫了一下问付乐乐：“付总，付主管有女朋友了吗？”
付乐乐摸了摸下巴，似乎回想了一下：“从没听说他有固定的女朋友，不过最近他有点怪怪的，他说正在追求某个女孩子。”
程星吸了口气，她猜测那个女孩子可能就是梅莉儿。
梅莉儿和付安东，他们好像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就像两条平行线。
平行线能交汇在一起吗？
程星不由想到她和付乐乐。
从性格上来说，他们应该也是两条平行线，有一天能交汇在一起吗？
付安东来到研发室，梅莉儿停下手里的工作。
“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陪你加班，晚饭吃了吗？”
“还没有，中午吃得有点多，现在不饿。”
“那我们吃寿司好不好？”
“可以，随你，网上叫外卖吗？”
“不要外卖，我亲自到店里取。我知道一家日料店的材料新鲜，他们不外卖，但可以打包带走，我去走一趟。”
“那你路上小心。”
“那店离这边不近，来回至少半小时。”
“我知道了。”
付安东哼着歌来到地下车库，看到一个人影从他的车子后面走了出来，下意识就提了一口气。
上次菲奥娜在饕餮俱乐部的地下车库闹了一场，还被拍了视频，从那以后付安东警惕了很多。
来人没有化妆，付安东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来：“小艾，艾青青？”
来人正是艾青青：“付先生，好久不见”
付安东嘴角一抽：“也不是太久，你在这里等我？”
艾青青神情憔悴，欲言又止。
付安东：“你找我有事？”
“付先生，实在对不起了，之前的事情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麻烦。”
付安东笑了一下：“你说菲奥娜的事情？这事哪用到你跟我说对不起。倒是我和她的事情连累了你，应该是我说对你说声对不起。你还有其他事吗？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艾青青看着脚尖摇了摇头。
“那正好，我要去拿晚饭，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艾青青跟着付安东上了跑车。这是她第二次乘坐付安东的跑车。
车子开在路上，艾青青不说话，但是她的手机响了很多次，都被她按掉了。
艾青青的异样，付安东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行。
“小艾，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既然来找我，应该是来寻求帮助。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了吧。”
艾青青憋不住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讲述自己的遭遇。
“付先生，你能不能跟查理经理说一下，我不能没有饕餮的工作。”
付安东：“你网贷借了多少？”
“我拿到手是十万，但他们让我打的借条是十五万，其中五万是额外的利息直接扣除，说好在一年内还清本金加利息一共十二万。查理经理给我的二万遣散费，作为利息还了。
但是剩下的本金，我没有那么多钱。到期日是下一个月，只要能让我回饕餮工作，这个月我会想办法赚到足够钱。”
付安东沉默了一会儿说：“你需要十万块对吗？”
艾青青愣了一下，呆呆地说：“付先生，我不是问你要钱”
“我明白你的意思，”付安东打断艾青青的话，“在饕餮上班，只要你愿意确实可以轻松赚到很多钱，但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没必要委屈自己。
十万块钱，我给你，你先去把网贷结算清楚。查理那边，我会跟他说一声，至于能不能成无法保证。我跟查理不是很熟。”
“不，我不能要你的钱。”
“那十万块钱，你可以慢慢还我。我不是做网贷的，不收利息，也不会催缴。你丢了工作，也是因为我，我帮你是应该的。”
艾青青不傻，沉默了一会儿就同意了付安东的办法，但坚持要给付安东打欠条。
付安东不在乎十万块钱，之前对艾青青评论菲奥娜略有些芥蒂，但在艾青青写下欠条后，反而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付安东也曾怀疑最初的视频艾青青出现是不是故意的，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了。
付安东提前给店里打了电话，到了日料店拿到两盒寿司。付安东随手就把一盒给了艾青青，还有他签好的十万支票。
“尽快解决掉网贷，今天没空送你回家了，我女朋友还在公司等我。”
付安东举了举手里的饭盒，转身回到车上，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离去。
艾青青提着打包的寿司，笑容僵硬在脸上。
付氏大楼研发室。
梅莉儿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笑着接过寿司盒：“你回来的挺快，我刚好肚子饿了。”
“刚做好的寿司，我特别爱吃海胆寿司，你呢？”
“我从小肠胃就不好，不太敢吃生鲜。”
“哎呀，早知道就不要寿司了，还好里面有蛋卷，我的这个也给你。”
“我吃下面的米饭，上面的鱼肉给你。”
“……”
过了几天。
付安东来到饕餮盛宴俱乐部。
在确定追求梅莉儿之后，他就没再来过饕餮。这次来找查理，是因为他答应了艾青青。
经理办公室。
付安东直接说了来意：“查理，艾青青的事情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她再回来这里工作？”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查理笑着说，“你现在跟艾青青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和菲奥娜之间的事情牵连了她，我心里过意不去，不要误会。”
查理摇了摇头：“这样的话，那我不能让艾青青回饕餮。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俱乐部里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件事，她回来也没有立足之地。饕餮的工作要求员工低调，她已经不适合在这里工作。”
付安东想了想，觉得查理说得有理，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这姑娘可惜了。”
查理：“她有什么可惜？你愿意帮她说情，我这里不行，你肯定会想其他办法帮她解决工作问题。”
付安东点头：“我在考虑，哪里比较适合她。”
查理：“安东，我有句忠告不知道能不能对你说？”
付安东愣了一下：“我们认识不少年了，有话直说。”
“关于艾青青这个人，我建议你不要跟她有太多来往。”
“为什么？艾青青有问题？”
“这个姑娘在饕餮工作快一年了，始终没有被带去二楼，也没有向任何客人有过分要求。女孩子为什么要来饕餮工作？
没有野心的女孩子是不会来这里工作的，偏偏艾青青好像例外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