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乡下人和完美人
苏茜来到办公室，把手提包丢在桌子上，一头冲进了助理办公室。
程星已经在工作了，听到声音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气冲冲的苏茜。
“乡下人，你昨天下班后去做什么了？”
“下班后当然是回家了。”
“你撒谎，我亲眼看着你上了付总的汽车。说，你和付总去做什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跟付总在一起？”
“我亲眼看到的。”
“你不是在一楼下了电梯吗，你跟我和付总？”
苏茜危险地眯起眼睛：“被我抓住小辫子了，你这个想吃天鹅肉的乡下人。”
程星没有抵赖，但是她想起了付乐乐叮嘱她不要把夜校的事情告别别人。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付总。”
程星的目光转回电脑上，摆明了不想再搭理苏茜。
苏茜撸起袖子，转身去了隔壁的总裁办公室。她真的去质问付乐乐了。
付乐乐正在浏览电脑邮件，看到苏茜没有敲门就进来了，立刻皱起了眉。
“怎么回事，外面有人抢劫吗？你连门都不敲就冲进来，你的家教和礼貌被狗吃了吗？”
付乐乐先开了口，又是毫不留情地训斥，让苏茜一下子卡住了嗓子眼儿，本来的那股气势立刻弱了下去。
“付总，我”
“你什么你？今天早上，你是不是迟到了？身为总裁生活秘书，你居然比总裁本人还要迟到，究竟你是我助理，还是我是你的助理？”
“呃，对不起，今天路上堵车，我只是迟到了几分钟”
“不，迟到就是迟到，跟几分钟几小时无关，你这个月的全勤奖金没有了。”
“我”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找我，否则就是在耽误我宝贵的时间。”
“哦，是这样的，我就是为了迟到的事情想您道歉，就这样。”
“没有其他事情？”
“没有。”
付乐乐盯着苏茜，目光灼灼好像能看透她的内心。苏茜有些害怕面对付乐乐，恨不得马上离开总裁办公室。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考勤干什么？以后不要迟到了。”
付乐乐不耐烦地挥挥手。苏茜知趣地无奈退出办公室。付乐乐看着她关门的样子，心中若有所思。
苏茜从总裁办公室出来，看见程星正从隔壁办公室里伸出头来看热闹，心里那股火气立刻又出现了。
苏茜插着腰又冲进助理办公室，程星有些心虚地在电脑后面缩回头。
“是你，一定是你！”
“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在付总面前说我的坏话，对不对？”
程星哭笑不得：“我没那么闲，我也从来不在别人背后说坏话。”
“那为什么付总会讨厌我，我又没有得罪他？”
程星耸耸肩：“这个问题你得问付总。”
苏茜深深吸气，手指点在太阳穴上，防止因为生气而长出皱纹。
“你这个想吃天鹅肉的乡下人，我警告你，不要介入付总的私生活，我才是他的生活助理。”
程星做了个鬼脸：“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最好是这样，乡下人，如果你在继续纠缠付总，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会有人惩罚你的！”
苏茜越说越离谱，程星也有点生气了。
“苏茜，你只是我的同事，从级别上来说，你比我还要低半级，没有资格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付总说得没错，一个上班总是迟到的人，自己的工作都做不好，就不要再给别人添乱了。”
苏茜抱着自己的头，一副快要被气昏过去的样子。
“你，很好，你很好”
“你们在吵什么？！都不用工作了吗？！”
付乐乐突然出现在助理办公室门口，冷冷地看着苏茜和程星。
苏茜和程星立刻偃旗息鼓，两个人大气不敢喘地看着付乐乐。
付乐乐哼了一声，对程星说：“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拿着项目资料一起过来。”
说完，付乐乐瞪了苏茜一眼，然后转身回了总裁办公室。
苏茜懊恼地龇牙咧嘴。
程星无奈地看了苏茜一眼，抱着一堆文件资料进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里。
付乐乐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外面，然后拉上了百叶窗帘。
程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付乐乐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付乐乐靠近程星小声问：“苏茜找你问什么？”
“她问我昨天下班后我们去做什么了。”
“你没告诉她吧？”
“没有，我记得付总说的不要告诉任何人，什么都没有跟她说。”
“那就好。我说过私下里不用叫我付总，你可以叫我Joy。记住，你跟苏茜不一样，你是我的人。以后帮我注意一下苏茜，看她有没有哪里不对劲。”
程星有些不太明白：“付Joy，苏茜有问题吗，你怀疑她是商业间谍？”
“商业间谍”付乐乐沉吟了一下，“差不多，总之你要小心她。”
“好的，我知道了。”
付乐乐不是傻瓜，他一直都认为苏茜有问题。
苏茜是乔安娜送过来的人，上次又建议他和乔安娜约会，时不时还会打听他的消息。
付乐乐看在眼里，疑在心中。
程星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下意识看了一眼办公桌后面的苏茜。
苏茜正在修剪指甲上的肉刺，敏锐地察觉到程星的视线，抬头就瞪了她一眼。
程星怀抱着项目资料，小跑着进了助理办公室，好像在躲避窃贼一样。
苏茜望着程星的背影，脸上露出阴恻恻的冷笑。
她刚才给乔安娜发送了消息，狠狠地说了一堆程星的坏话。她非常了解乔安娜，乔安娜肯定会采取行动。
付氏大楼对面的乔氏大厦。
乔氏大厦十六楼原本是仓库，现在却变成了乔安娜的办公室。
此时此刻，乔安娜正站在窗户边上，拿着望远镜偷窥对面的十六楼。
但是很遗憾，付乐乐的办公室窗户用的特殊材质，从里面可以清楚看到外面，从外面却无法看到里面。
该死的！
昨天晚上他跟那个乡下人到底去做什么了？
这个从潘多拉的魔盒中释放出来的问题，折磨着乔安娜，让她无心工作。
苏茜这个笨蛋，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打听不到！
乔安娜在反思自己之前给苏茜的红包是不是太多了。
乔安娜不自觉咬着指甲，沉思了很久忽然眼睛一亮，拿出电话拨打出置顶的那个号码。
“喂，Joy，今天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中午没空，晚上也可以不是私事，是公事是的，项目合作的事情好，饭店由我来定，这次吃西餐。”
挂断电话，乔安娜小小地欢呼出声，想到可以跟付乐乐共进晚餐，什么烦恼都不重要了。
乔氏大厦对面的付氏大楼。
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里。
付乐乐皱眉挂断乔安娜的电话，他总觉得乔安娜的电话来的太巧合，怀疑是不是跟苏茜有关。
他不想跟乔安娜一起吃饭，但乔安娜说了是项目合作的事情，他无法拒绝。今天星期二，晚上没有夜校课程，付乐乐也找不到正当拒绝的理由。
要不找个挡箭牌？
付乐乐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到程星的分机上。他打算拉程星一起赴乔安娜的晚餐邀约。
“很抱歉，Joy，我今天晚上有韩语课。”
“啊，你还要学韩语，是我忘了。”
付乐乐挂断电话，闷闷不乐地开始工作，等待晚上时间的来临。
隔壁的助理办公室里。
程星放下电话，坐在电脑前发呆。
“想吃天鹅肉的乡下人”
苏茜的这句话在程星的脑海里跳来跳去。
程星在意的不是“乡下人”，而是那句“想吃天鹅头”。
程星第一次被人这样说，脑子里好像突然多了什么东西。
她忍不住问自己，喜欢付乐乐吗？
程星不知道。
她觉得付乐乐很好。
他长得帅，年轻多金，有上进心，善解人意，体贴关心人，有才华，歌唱得好听，偶尔小孩子脾气还很可爱
这样一个完美的人，谁会不喜欢？
喜欢付乐乐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程星傻傻地笑起来。
从这一天开始，在程星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她看向付乐乐的眼神里悄悄多了一些东西。
说不清道不明。
爱慕未满，欣赏以上。
下午下班的时间。
苏茜故意晚走了一会儿。
看着程星一个人急匆匆进了电梯，在看看还在总裁办公室里忙碌的付乐乐，苏茜以为这是她和乔安娜的胜利。
六点钟。
付乐乐出现在付氏大楼门口。
“吱”一辆红色轿跑停在他面前。
乔安娜打开窗户朝付乐乐招手：“Joy，晚上好，今天做我的车。”
付乐乐无奈地上了副驾位置：“你定的餐厅在哪？现在市区里面到处都是堵车。”
“我知道，所以我订了郊外的餐厅，上周才开的新店，你一定没去过。”
“西餐店开在郊外？”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因为那里其实是一家俱乐部，餐厅只是俱乐部的营业项目之一，只接受会员预定。”
“又是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