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讨厌的人
王敬安，智慧创投董事长的儿子。
王敬安在圈子里臭名昭著，玩弄过无数明星，荤素不忌，男女不限。
据说因为玩过头弄死了一个十八线的男演员，他老爸给了对方家庭一笔数字不菲的补偿，并把他送去国外待了一年才平息风波。
王敬安曾数次邀请付乐乐一起吃饭，但均被各种理由拒绝。
付乐乐看了王敬安一眼，一脸地嫌恶地扭头问付安东：“什么味道？怎么闻着一股臭味，这就是传说中的超级无敌大口臭吗？”
付安东深以为然：“就是，比吃了大蒜还要臭，一定是心里都坏掉了，才能这么臭气熏天。”
王敬安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们，好个付氏兄弟，我记住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求到我面前，否则我一定让你们跪着舔我的脚。”
付乐乐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做出难以忍受的表情：“又丑又臭，简直污染环境。”
付安东捏着鼻子：“丑的不行了，污染了我的鼻子，还要污染我的眼睛。快走快走，受不了了，这里太臭了。”
付乐乐和付安东勾肩搭背往二楼走去。
王敬安站在那里，望着他们的背影，脸上表情扭曲，心中暗道“早晚让你们为今天奚落我付出代价，付乐乐，总有一天让你乖乖趴在我身下”
付乐乐的心情被破坏了：“这只猪也是这里的会员？”
付安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王敬安，以前他来的时候都没遇到过：“我也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遇到他。饕餮有四百多位会员，能遇到熟人的机会很渺茫。”
“我以为俱乐部会审核会员资料，像这种人不应该放进来。”
“法律都管不了他，俱乐部更不可能多管闲事。来吧，别想他了，我们去二楼的台球室。如果他再来找我们麻烦，我就叫查理过来。”
付乐乐和付安东在二楼的台球室又玩了一个小时。
离开饕餮盛宴的时候，付乐乐婉拒了会员邀请。付安东对此表示理解和无奈。
“哥，辛苦你了，我们付氏有你做市场，我很放心。至于我嘛，还是好好做总裁，这种搞关系的事情，我真地做不来。”
虽然没有加入饕餮盛宴俱乐部，付乐乐却体会到了付安东的辛苦。
正如付安东所说，这样的俱乐部即是玩乐的地方，也是拉客户搞关系的地方。
像王敬安这样的人，俱乐部里肯定还有，而付安东作为付氏的市场部经理，必须要搞好客户关系，即便对方是衣冠禽兽也要忍耐。
付安东感动地捂着胸口：“你这样说真是让我感动，就像自己的孩子长大了”
“去你的，我是认真的。你虽然是个不可救药的花花公子，但在工作上你同样非常出色。”
付安东挑了下眉，欣然接受了付乐乐的赞美。
付乐乐：“对了，你有多久没去赛马俱乐部了？”
付安东：“好像很久了，上次去还是你参加比赛，我记得你得了第三名。”
“月底又有比赛，我已经报名了，记得来给我加油。”
“好吧，赛马小王子。”
……
又是周一。
十六楼的办公大厅。
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了。总裁办公室和助理办公室都没有人。
苏茜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带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根寿司卷，一边吃午饭一边语音聊天。
来到付氏上班已经一个星期了，苏茜没有交到朋友，跟几位女同事的关系也不好，虽然有几位男同事向她献殷勤，但她根本看不上这些人。
苏茜宁愿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吃午饭，也不愿意去食堂吃饭，因为那样会看到那些“乡下人”。
苏茜正在跟乔安娜语音，一如既往地出卖着付乐乐的情报，顺便不忘黑一把程星。
“安娜，你的Joy根本就看不起我，他宁愿把工作交给那个乡下人，也不愿意让我插手。那个乡下人是故意的，她对你的Joy绝对有企图。
这绝不是我诋毁她，那个乡下人看他的目光有问题，我会找到证据的。
对了，你的Joy月底请了一天假，他要参加赛马比赛，这件事情你知道吗？不用谢我，哦，你的慷慨总是让我感动。安娜，我永远支持你。”
乔安娜给苏茜发了6666元红包，苏茜忍不住亲吻手机屏幕。这几天她从乔安娜手里领到的红包，远超过她的工资。
果然，这才是苏茜在付氏上班的动力。
身为单亲妈妈，苏茜的生活比结婚的时候更加丰富多彩。
她把女儿交给父母抚养。前夫每个月打过来的抚养费，她只会自己用掉，从来没有给过父母一分钱。她认为父母的养老金足够抚养他们的外孙女。
苏茜有赌瘾，在输光了离婚财产后，她的确收敛了很多。但她花钱大手大脚习惯了，信用卡透支过度，这才不得不搭上乔安娜。
乔安娜给的红包，让她手里有了点钱。她没有急着去还信用卡，而是直接挥霍掉了。
她喜欢购买奢侈品，喜欢泡吧玩乐。
前天和昨天，周末两天她全都在酒吧里度过。
过了一个癫狂的周末，挂断和乔安娜的语音后，苏茜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从抽屉里拿出乳胶枕垫，然后靠着办公椅靠背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苏茜睡得天昏地暗。
等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居然已经下班了，她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苏茜有些脸红，因为她的脸皮厚所以看不出来。
“叮”电梯到达的声音。
苏茜拿着手提包向电梯冲去，抢在电梯关门前撞了进去。
电梯里，程星和付乐乐同时看向狼狈的苏茜。
付乐乐黠猝地挤了挤眼睛，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苏茜的下巴。
苏茜连忙掏出镜子，发现自己下巴有一块污渍，应该是口水把妆弄花了。
苏茜拿出湿巾擦着下巴，狠狠瞪了一眼旁边憋笑的程星。
付乐乐又故意说道：“有些人的工资真好拿，睡一下午都不会被扣工资，哎，我们就不行了，累死累活为公司拼命。”
苏茜眯眼：“付总，您是老板，想扣我工资就扣吧。但我必须说，我之所以这么累，是为您工作鞠躬尽瘁。”
付乐乐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你在睡梦中为我工作吗？”
苏茜坦然说：“身为生活秘书，我要时刻准备着被您召唤，所以在没有工作的时候必须养好精神。”
付乐乐夸张地捂着胸口：“身为你的老板，我好感动。”
“叮”电梯到了一楼，苏茜走出电梯。
电梯门关上，程星和付乐乐并没有下电梯。
苏茜看着电梯上方的数字屏，看到数字停在了“B”，立刻疯狂按动电梯按钮，上了旁边一部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库。
地下停车库里。
程星和付乐乐上了一辆银色的轿车。这辆车是付乐乐特意新买的，普通的大众型号，开去上夜校不会显得太出众。
星期一晚上有日语课程，付乐乐和程星一起上课，顺便晚饭也一起吃。
“为什么是我开车？我是总裁，你是助理，应该是你来开车。”
“抱歉，我没有驾照，这辆车不能自动驾驶吗？”
“这是旧版车子，没有安装自动驾驶系统。我觉得你应该去考驾照。”
“最近我的时间都安排满了，没有时间上驾校学习。我觉得自动驾驶系统越来越成熟，我会攒钱买一辆自动驾驶汽车。”
“太没意思了。我告诉你，只有自己驾驶汽车才能体会到汽车带给你的乐趣。自动驾驶，没有灵魂。”
“汽车就是代步工具，它不需要灵魂。”
“不，汽车是灵魂伴侣”
程星和付乐乐斗着嘴，有说有笑驶出了车库。
他们都没有发现，在后面有一个人正举着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
苏茜冷笑着把刚拍到的视频发给了乔安娜。视屏文件名字“实锤付程”。
她朝着汽车远去的背影狠狠说道：“哼，让你们笑我，马上就该你们哭了”
付氏对面的乔氏大楼里。
乔安娜正在办公室里涂指甲。公司的新产品环保花香指甲油，她是项目策划人，自然第一个试用。
听到手机声音，乔安娜翘着手指点开视频，看着视频中播放的内容，她的脸色大变，不小心把刚涂好还没晾干的指甲都弄花了。
乔安娜丢开指甲油，拿起手机拨打过去：“他们为什么在一起？如果你能打听到他们去干什么了，我会再给你惊喜。”
挂断电话，乔安娜又一遍遍播放“实锤付程.avi”。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都有些狰狞。她的目光落在副驾驶的程星身上，就像拿着刀子一遍遍地凌迟。
当初乔安娜在付乐乐的办公室里，明着推荐苏茜，暗着也点了程星。
程星简历上的照片看上去又黑又丑又胖，乔安娜以为这样的人不会有威胁，才会暗示付乐乐。
没想到，程星却已经“勾搭”上了付乐乐，这就让乔安娜不能忍了。
在乔安娜心里，除了她自己，任何勾搭付乐乐的女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