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鱼子酱的人生
地下一层是木其牌室，也就是所谓的地下赌场。只有会籍满三年的高级会员才能入内。
俱乐部一楼是美食大厅。
每周一个美食主题，是饕餮盛宴的特色。今天的美食主题是美人鱼，新鲜的刺身料理和美人“人体盛”的组合。
俱乐部二楼和三楼是私人包房和游乐室。任何会员都可以开启使用。
而四楼则是俱乐部老板的私人领域，只有受到老板邀请的人才有资格上去。
付乐乐跟着付安东走进一楼大厅。
大厅中央的餐桌上躺着两位红果果的美人，一位是美女，一位是帅哥。他们身上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各种刺身。
餐桌周围站着不少人，他们或互相交谈，或拿着筷子犹豫着该从哪里下手。
大厅四周散落着一些没有格挡的座椅和桌子，座椅的沙发椅背特别高，在这种开放式的环境里充当了遮掩客人隐私的隔断。
付乐乐无语地看了付安东一眼。
付安东耸了耸肩：“你不喜欢？不要因为你没做过就这样排斥。你要明白一点，这就是千万富豪的生活。忘记偶像的身份，尝试适应你应该有的生活。”
付乐乐看了餐桌那边一眼，嫌恶地转开视线：“你知道我有洁癖，像是这种只会让我倒胃口。”
“那我们可以不去餐桌那边，”付安东伸头往其他地方扫了一圈，“那边好像在推销鱼子酱，我们过去尝尝。既然来了，总要把肚子填饱。”
付安东拉着付乐乐往里面走去，同时抬手朝旁边一位美女侍应生招了招手。
美女侍应生五官像欧美人，金发像古典美人一样挽在脑后，白色绣花旗袍穿在身上，显得她的身材愈发高挑凹凸有致。
“两位先生晚上好，请问你们需要什么？”
“给我们来两杯香槟。”
“好的，先生们，请稍等。”
付安东向付乐乐解释道：“这里规定侍应生不能主动跟客人打招呼，必须是客人召唤才能过来，以免打扰到客人。”
付乐乐挑眉：“这倒是跟普通的服务行业不太一样。”
付安东笑得有点猥琐：“因为这些侍应生也提供其他私人服务，楼上两层的包房主要就是这种用途。当然，这种私人服务是需要另外付费的，不包含在俱乐部的会费里面。”
付乐乐有片刻呆愣，随即表情严肃起来：“那么这里其实是那种俱乐部，牛郎店和风俗店的合体？”
“所有的俱乐部都有这项隐形服务，不要用道德来衡量俱乐部，要不要这种私人服务是由客人决定。你想做圣人，没人会强迫你。
顺便提醒你一句，侍应生一旦跟某位客人传出绯闻就会被解雇，若是客人因为侍应生而发生矛盾同样会解雇侍应生。”
付乐乐一脸了然的表情：“我猜如果有人公开说在俱乐部买春，俱乐部的人也不会承认。”
说话间，美女侍应生端着两倍香槟过来，付氏兄弟客气道谢。美女见他们无意留下她，略有失落地退了出去。
付乐乐：“我以为你会留下她。”
付安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可是为你牺牲了。”
付乐乐喝了一口香槟：“味道还不错。”
“当然，如果俱乐部无法向会员提供高档的享受，那么它将失去会员然后关门大吉。”
“我还以为某个会员可以直接让它倒闭。”
“有可能，但这取决于俱乐部老板和某个会员的实力对决。”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对这里有些兴趣了，”付乐乐笑了起来，“我一直想演戏，豪门梦碎之类的黄金档电视剧”
付安东拉着付乐乐：“好了，别做梦了，该吃鱼子酱了。”
这个角落的桌子上摆着几盒打开的鱼子酱，五六个年轻人正围着桌子品尝。其中一位年纪略微大些的男子，边吃边向众人讲解。
“很遗憾我今天忘记把金勺子放进包里了，只能让大家用这些贝壳做的勺子了。
像这样用勺子挖中间的鱼子，放在手背上，然后慢慢品尝它的味道。
这两盒是Beluga，最顶级的六十年以上大白鲟鱼子酱。这两盒是次级的Oscietra，不过最差也是十二以上的奥西特拉鲟鱼子酱。
仔细地品尝，体会它们的区别。”
付乐乐和付安东加入进去。那位男子对着他们点点头，递给他们勺子，做了手势让他们随意品尝。
付乐乐和付安东都没有客气，每个盒子里的鱼子酱吃了两大勺。如果不是盒子本身不大，他们还会再来一勺。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吃鱼子酱，他们主要是饿了。
站在付乐乐旁边的一位女士，她只尝了Beluga就放下了勺子。
“我听说亿万富豪支持Beluga，千万富豪才吃Oscietra。”
这位女士的神态高傲，立刻让桌子上的气氛冷了下来。有人感觉受到了鄙视，丢下勺子就想离开。
那位推销鱼子酱的男子笑着拦住要走的人：“Beluga和Oscietra的区别在于年份，年份的差异使它们呈现不同的味道。就像年轻就会充满活力，Oscietra的味道更加刺激味蕾。就像我们俱乐部的名字，它能使你变成永不满足的饕餮”
男子说话风趣，美好的语言艺术缓和了气氛。当那位女士独自走开后，大家更加有说有笑。
付乐乐觉得这个人挺有趣的，问他要了一张名片。
“章磊，鱼子酱商人，我有进口的鱼子酱，也做国产的。”
“付乐乐，你可以叫我Joy，做日化用品。”
“我认识你，你曾是偶像明星，我的女儿是你的粉丝，你退出演艺圈让她哭了三天三夜。”
“哦，那是我的罪过，请务必告诉我一个地址，我要把我们公司最新的补水面膜送给她。”
“哈哈，她一定会很开心。”
付安东在一旁看着付乐乐和章磊交谈，觉得今晚至少开了个好头。
只吃鱼子酱显然不能饱腹，付安东又叫侍应生拿了两份牛排和蜗牛过来。
付氏兄弟两个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来享用他们的神户牛排和法式蜗牛。
但是，一个意外到来的人破坏了他们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