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败的面试
程星这次没有迟到，跟上次认识的芬妮打过招呼，到会议室外面等待。
才刚八点半，九点才开始面试。
程星以为自己来得够早，却发现前面已经排了二十多个号人。
今天室外最高温度仍然突破四十度，挤地铁过来还是一身汗。程星这次学乖了，出门的时候没有化妆，等到了公司冷静后再到洗手间上妆。
经过姑姥姥的再三调教，程星比前两天上手了一点，只是一点就够了。
先用湿纸巾擦去脸上的汗渍和油渍，涂上一层护肤露，稍等一会儿让皮肤吸收，之后薄薄地涂上一层懒人霜。
懒人霜的效果一般般，但对程星这种初学者很好用。懒人霜美白遮毛孔保湿，三效合一。效果不如单一化妆品强，但优点是轻薄无负担，不会让程星感觉不舒服。
程星的眉毛天生比较浓密，眉形修剪过保持自然就好。眼睛暂时技术不到位就不献丑了。嘴唇涂上变色润唇膏，看上去更健康。
最最简单的化妆，不，称不上化妆，只是简单地对脸部做了基础修饰，已经让程星的脸看上去舒服多了，而且不会让她感觉不适应。
最后一点对初学者来说最重要。很多初学化妆的人，就是感觉脸上多了东西不舒服，化了洗掉洗掉又化，结果妆没化成皮肤却因为折腾太多次而发红了。
程星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自我感觉还可以，伸手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会议室里，付乐乐、付安东和付氏人力资源部部长裴清华坐成一排。
又一位面试者神情沮丧地离开。
付乐乐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不耐烦。他认真挑选出五十多名候选人，可是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一个人让他感到满意。
裴清华倒是无所谓，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付安东侧身看着付乐乐，表情十分无奈。
“总裁大人，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秘书和助理？”
付乐乐皱眉，这是他最近几天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又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就是他或她的感觉。”
付安东嘴角一抽：“我说总裁大人呐，咱这真不是给你找老婆，请你把公事和私事分开处理。”
付乐乐瞪了付安东一眼，心情更加不好。
终于轮到程星了，刚才还平静的情绪，现在又紧张起来，都能听到自己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程星推开办公室门，由于太紧张没注意到，眼镜在门框上磕了一下，“啪嗒”一声眼镜掉在地板上。她连忙弯腰捡眼镜，却因为身上穿的裹身半裙紧绷而蹲不下去。
程星别扭地扭曲身体，终于把眼镜捡起来，戴眼镜的时候又不小心把手里的简历掉在了地上。因为太紧张出了一身汗，持妆效果不太好的懒人霜抵不过粗大的毛孔出油，程星脸上泛起了油光，原本清淡的妆容显得油腻起来。
折腾了半天，程星一脸尴尬地站在三位面试官面前。她还来不及开口自我介绍，其中一位面试官像开了机关炮一样啪啦啪啦训斥起来。
“你叫程星是吗，你知道我们付氏是做什么的吗？我们付氏主营业务是护肤品和化妆品，连续多年在同行中排名前十。你就这样来应聘我们公司吗？看看你的皮肤，粗糙黝黑应该很久没做护理了吧。你来应聘总裁助理，连个妆都不化，也太不尊重我这个总裁了。还是说，你看不起我们付氏，看不起我这个总裁？”
程星认出这位面试官就是姑姥姥的杂志上介绍的付氏总裁，也是她应聘工作的顶头上司。虽然参加过很多面试，程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生气的面试官，再加上她本来就紧张，结果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付乐乐是个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无形中就把这种要求标准放在了选助理和秘书上。看到程星，他一股脑地把心里的郁气都撒在了她身上。忙了快一个上午了，连一个稍微感觉满意的人都没找到，付乐乐越想越生气，看到程星像傻瓜一样愣在那里，火气就更大了。
付乐乐指着会议室的门，朝程星吼了一声：“你是脑子有问题吗，出去，不要再耽误我们的时间。”
程星抖了一下，下意识转身就出去了。她胳膊下面夹着自己的简历，看上去就像夹着自己的尾巴，灰溜溜逃出了会议室。程星低头站在会议室门外，不敢去看其他人的表情，感觉鼻子酸地忍不住了，一头冲进旁边的洗手间。
望着关上的会议室门，付安东一脸吃惊地看着付乐乐。
“总裁大人，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嘴巴这么毒还是说你今天吃错药变身失败？”
“不可理喻。”付乐乐白了付安东一眼。
裴清华在旁边看着，仍然一脸淡定地问：“总裁，还需要叫下一个人进来吗？”
“当然要。”
付安东对着付乐乐眨了眨眼：“霸道总裁大人，你这个样子虽然很新鲜，但是一点都不帅气。”
付乐乐一副抓狂的样子：“不要废话了，我要秘书，我要助理，今天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付安东看了看接近失控的付乐乐，又看看只会微笑的裴清华，突发奇想说：“要不我们抽签决定，可以省去面试时间？”
付乐乐用力捶了捶桌子，眼睛瞪着付安东：“你给我认真一点。”
付安东耸肩：“我很认真，我一直都很认真，不认真的人是你我们的霸道总裁。”
……
程星回到家里。
姑姥姥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没有问经过就猜到了应聘结果，安慰程星：“只是付氏而已，不值得哭的。我们囡囡这么能干，又是博士，又是双学位，只是还没有遇到伯乐。”
“姑姥姥，我今天表现地非常不好，以前都没觉得自己那么差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你说的很对，应聘工作要更加认真才行。”
“怎么了？跟姑姥姥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程星把今天在付氏的应聘遭遇说了。
姑姥姥：“那个付总裁是不是神经病呀，怎么一上来就发脾气，肯定是被女朋友抛弃了。囡囡不要难过，这种人的公司不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