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边境破晓 你一百六十九章 一切皆虚妄
嘭！
冲击向外爆开，对方登时向下飞速倒伏，直接轰碎了地面，致使四周地面龟裂，溅起了大片的碎石。
通过这一下的触感回馈，他也知道这东西没那么容易gg，因为并没有粘腻的液体扑面而来，至少说明了这东西的脑袋还没爆掉。
于是他上前抬腿，直蹬而下，引起空气一阵刺耳的爆鸣。
轰！
这一次，那东西倒是知道躲开了，它再次平举双手，两手一扣便喷射出火焰，借助推进力向后急退了数米，身子也随之渐渐飘了起来，眼看就要顺着这一下站直了身子。
却不料，曾昊单脚落地震碎四周之后，竟是马不停蹄地又俯身向前一冲，落在地面的那只脚再次发力，几乎是瞬间贴近了对方。
对方连眼神的变化都还未完成，就眼见一只宽大的手掌直接覆在了自己的面庞之上，有如钢箍一般难以抵抗。
接着，眼前的景象飞速远离，大概一秒之后，后脑勺位置好像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一道极其明显的骨裂之声通过骨头传导至了听觉器官，随后……眼前是如花般爆散的大块碎石。
一把将对方砸进一块两人高的石头之后，曾昊便松手后退了几步，冷眼看着那东西翻起白眼从自己撞出来的缺口中软倒了下去。
紧跟着，他再次一个闪身突进至对方面前，悍然使出一记下段直踢，直中对方面门。
嘣！
这一脚的威力更是夸张得不行，他先是一脚踩爆了这东西的脑袋，余下的力劲则瞬间浸透至那巨石之中，使其寸寸崩裂，轰然爆散开来，四周陡然出现一个圆形的真空领域，只余圆圈边缘荡起了大片扬尘。
“嗯……”随后，曾昊叉起腰，一只脚在草地上剐蹭着，将那恶心的液体草草擦拭了一下，喃喃道：“虽然逃走了一个，但也算得上是大杀特杀了……”
语毕，他又堆起轻松的笑容，转头看向了严肃等人的方向：“喂！我这边解决了哦！你们……”
说着说着，他忽然停了下来，面色也渐渐转至疑惑。
虽然自己这几个人头收得的确很快，但也差不多花去了一分钟左右，按道理来说，那边四个人这会儿应该正是交战白热化的阶段。
却不料……那边四人竟是仍旧保持着之前的那种姿势，一动未动，只有胸腔微微起伏着，像是睡着了一般极其平稳。
这有点儿像是网游登录界面的动态背景似的
，虽精美无比，却又一看就不像是真的。
“怎么个回事儿啊……”曾昊皱了皱眉，忽然小腿后撩，又猛然前踢，于地面骤然一顿，踢中了一块小石子。
咻~
这东西登时以能够匹敌子弹的射速疾飞出去，瞄准了严肃的左肩位置。
下一瞬发生的事情，就有点儿像鬼故事了……
石子临身之际，竟是直接没入了严肃的身体内，不说攒射的气劲、破裂的衣物啥的，愣是连一丝涟漪都没能荡起。
“我r……”曾昊登时轻轻一颤，嘴上忍不住轻轻骂了句脏话。
这几个人已经快到连我都只能看见残影的程度了？！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连雷人杰的动作都能勉强跟上的啊！
不对……
心里悸动了一会儿之后，他渐渐冷静下来，暗道：“这四个人的姿势，跟我出手之前没有一点区别，也就是说……从我出手开始，某种奇怪的影响就已经作用在我身上了吗？”
“呵~”他忽然笑了笑，低头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其下的双眼渐渐变得无神起来。
“有意思……”喃喃一句之后，他抬起的手忽然离开面庞，头也不回地向着身旁的空气摆出了一拳。
嘭！
却见那空气一阵扭曲，爆出了物体撞击的沉闷声响，下一瞬，他斜后方十米之外一处地势较高的位置发生了无端而起的爆炸，碎土泥沙顿时冲天而起。
他又悠悠转身，看向了那个方位，淡淡道：“你这个类似‘精神干扰’一样的能力，还真是牛逼啊……”
目光所指，竟是已经人头落地的艾哲贤。
他捂住胸口躺在那个大坑里，嘴角溢血，脸上的表情跟见鬼了一样。
而远处的那具无头尸体，也还好生生地躺在那里，连脖子里淌出的血液都还没来得及流干。
“不止视觉，连触觉、嗅觉、听觉，以及……”说着曾昊好像是为了证实些什么，抬起脚来抹了少许鞋面上还未擦干净的液体，又伸出舌头来轻轻舔了一下这液体，这才接道：“味觉这种东西，都能被你影响。”
“而且并不是那种半吊子式的杂乱景象干扰，而是货真价实、实实在在的‘五感蒙骗’……哈哈！强！实在是强！”
嘴上分析了一会儿，他居然开怀大笑起来。
有多久了？这种难以自抑的兴奋，和面对未知危险时的不安，已经有多久没有经历过了？
恍然间，他
好像又找回了那个初入“炎黄”时，在枪林弹雨中瑟瑟发抖的自己。
现在的他虽不至于害怕，但的确有了面对未知之时的那种兴奋与好奇。
这种感觉……和那些瘾君子闭目神游时的状态相差无几，那是一种高于**之上、独属于精神领域的享受。
“不错不错！”他连说了两次赞叹的话，又笑道：“单是你这一个能力，就足够你在这个世道横行了，我要是猜得不错，哪怕是‘绝对能力者’，都会被你这种能力所影响。”
“因为什么呢……”他装模作样地缩起头来设问一句，又自问自答道：“因为你这个能力，是物理性质的精神影响，而‘绝对能力者’在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会因为惯性思维而判断这种现象为精神影响所致，权因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致幻剂都对他们起不了效果，自然就会下意识先排除这个选项，转而集中精神进行……‘思维反抗’。”
说到最后一个词的时候，他举起双手，比了个“引号”的手势，又放下手来接道：“所以……他们会渐渐陷入你这种极其特别的致幻剂控制之中，就算是他们那种怪物一般的**素质，也仅是一个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另辟蹊径、专情于一道的匠者，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确是个令人忌惮的对手。”
“但是！”他的声音陡然一提，身子瞬时向左一缩，便躲过了一道在对方看来完全没有可能避开的攻击。
下一秒，他右手如甩鞭一般向前抽射，一来一回之间，空气发出一声爆鸣巨响，球状的冲击波也一瞬轰散。
“你们碰到了我……”
曾昊仍旧保持着缩身的姿势，冷冷看着眼前突兀现身的史密斯，眼神之中，映射出对方吐血横飞的身影。
随后，他猛然回头看向一个空无一人的方向，便听得一声顿足声从那响起。
华飞驰也僵硬着俏脸淡出了身形。
虽然她也杀了不少人了，底线突破之后，的确没什么事情能让她害怕。
但直面曾昊这煞气横生的一个眼神，她竟还是好似被施了定身术一般，连呼吸都被卡在了鼻腔之中，只出难进。
“人类的感官固然是接触外界最重要的信息来源，但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就有些不同了……无论是以哪种方式，我们都会多出一种感官。”
“嘿嘿！”他震声一笑，忽然站直身子，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狞笑道：“不才，老子便是‘神下四杰’中第一个觉醒‘见闻色霸气’的人……”
“这些东西……于我而言不过是雕虫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