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燕都安身
见我走他也没什么朝另一个方向独自走了,我有点失望,怎么也一起走了半路了,舔着脸也勉强可以称作相识了一场,好歹也打声招呼吧,算了,本姑娘肚量大,不和他计较。
我一个人慢悠悠地在街上闲逛着,色不早了,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息休息吧。我向街道内部走去。别,燕都还真繁华,比我见过的地方都要繁华。都黑了,居然还有集市。
“求求大人放了女吧”,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哭声传来,其实不是声音微弱,实则距离较远,还好我的耳朵好使。我想反正不关我的事,与我何干,今日我如果没有到这里来,这一切当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既然如此,那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丫头”,听着像是一个老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喊出了这一声。
我的身子微微一抖,无端地想起了丫丫还有爷爷。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今日若是不去,以后定然会后悔,能帮且帮,尽力而为,于是朝声音的源头跑去。
在一处破旧的巷子内,我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两个男人抓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眼中噙着泪,嘴里还塞着一块儿布,难怪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感情被堵住了。
前边一位妇人跪在地上哀求着,模样可怜,让人同情,就算不帮她,我也做不到再难为她的事,这些人究竟有没有良心。
还有一位老爷爷拄着根棍子不停地喊着丫头,只是喊的方向有些偏差,看来眼神不太好使。
最后就是一旁穿着锦衣华服的人,腰上环佩佩戴了五六个,不累吗?看他那满脸流油、肥头大耳的样子我就想打,总觉得我的生活过得这样不好都是拜他们所赐。他满脸邪恶地笑看着别人的疾苦,最后揉了揉自己的大肚子,挥了挥手,“带走”。
“等等”,我觉得这样的场景应该让一男子出现比较妥当,既然没有英雄救美而又注定让我撞上,我若视而不见的话良心肯定会受到谴责,不管能不能帮上忙,我也应该出来两句不是?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向我,那被抓住的姑娘本来眼中升起的希望在看到我之后完全破灭了,我能明白她的感受,我也是一个姑娘,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指不定还不如她。除了个子比她高些,长得也没她好,若是相貌出众再被那胖子看上后兴许会改变目标放了她,但是我现在的模样着实让人失望。
那胖子眯眼扫视了我一番,示意他身边的手下将我围住。
糟了,我不会武功啊,逃命对我来肯定轻而易举,但是要救出他们就太困难了。硬来不行,那就智取好了,以本姑娘的聪明才智,还救不了几个人?看那胖子走一步身上的肉就跟着颤几颤,提醒道,“您慢点,心孩子。”
那胖子四下看了看,一阵迷茫地道,“哪来的孩子?”我也一阵迷茫,指了指他的肚子,看那情况都几个月了吧,也不知道当心点,要不是我这一路碰到过这样的情况,指不定就没人提醒她,孩子要是没了可有他后悔的。
他身边的人偷偷地笑了起来,我不明白,很好笑吗?
他怒瞪了几人一眼,恶狠狠地看向我,“我是男人。”啊?他是男人?男人你擦什么粉,男人你长这样大的肚子?男人你话能正常点不?既然他是男人,我收回刚才的疑问,确实很好笑,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觉得我这像是嘲笑,师父过要尊重别人的缺点。我立刻收了笑,发现那人脸色很不好,怒目圆瞪,乖乖,真可怕。
我轻咳了一声,道,“我知道,我的不是你,是你身后的东西”。
他吓得立刻扭转了过去,我都能感觉到他的脖子传来咯吱声。我见他周围有一股很强的怨气,所以猜想他肯定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而他又被一种正气十足的东西保护着所以才没有事。
他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反而看向我的眼神更加愤恨。
我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否则他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反应。于是我道,“有些东西你看不到,但又不是一直看不到。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听后果然变了脸色,随后又恢复了趾高气昂的样子,“我有护身符,百邪难侵”。
若真不怕,你变什么脸色?我又道,“我知道,虽那玩意偶尔见一两次可以练胆,但是经常见到可是会吓破胆的哟”,着我还做势打了个冷颤。
“你能帮我?”
我就知道有些东西见得次数再多也会怕,那是自己的良心在做怪,“放了她们,我帮你如何?”
他换了种目光审视我,我又没做亏心事,随便看。“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我们就在这里又跑不了,你怕什么?”
他目光犀利地盯着我思忖起来,“暂且信你一次,”他挥了挥手,那些手下才放了那个姑娘。他又朝我挥了挥手,“带走”。
“不许碰我,我自己走”,我完很潇洒地走到他旁边,“带路吧”。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胖子叫做硕七凌,左庭大人硕六锋的独子。他们硕家自入朝为官那日起,名字便按序号开始一代代的往下排,我想知道的是第十代之后的人怎样取名字?
后来便在他家里吹了一首销魂曲,又摆了两道邪灵勿近的阵法。走时他居然还不忘威胁我一番,我一气之下踢毁了一道阵。
出了左庭府,我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一夜,挺舒服的,就是贵了些。第二日我本是打算买个房子,结果师父为我留下的钱财实在不多,若不是昨夜花了一笔,我还能买一个不错的房子,最后却只能在燕都贫民区买一间茅草屋,能有个落脚的地就不错了。
来也巧,昨夜我救的那三人居然成了我邻居,原来那对母女是一家,那位爷爷一个人住一家。那姑娘叫做施冬雪,她娘叫做施黎,她爹出外游商再也没有回来,可能是死了,也可能不要她们了。索性她们人挺好,待那位爷爷好,也待我好。
后来那个硕七凌又来过几次,每次都被我挡了回去,他知道我还有用不敢招惹我,所以冬雪也是安全的。
转眼我便在燕都生活了四年。我身上早就没有钱了,自师父走后,我再也没有穿过那些花花绿绿的纱衣,原本就清瘦的身子更是清瘦,不知道师父下次见到我还能不能认出我。
我若是一个人过日子也还好,反正十半个月不吃饭也不会感觉到饥饿,只是后来我又遇到了一个人。
那次我在河边洗衣服,一个四岁的女孩突然出现,出口居然喊我娘亲,我吓了一跳,自己啥时候生出这个大一个孩子?
女孩一直跟着我,我也不忍心抛下她,只好将她抱了回去,本是想着帮她找家人,谁知我找了四年也没有找到。好吧,白捡一闺女,我为她取名曲悦悦。本来我一个人还可以凑合着过日子,谁知悦悦来了后我就得为她打算,本来我可以很久吃一次饭的,但是她不行;本来我的衣服已经很差了,有了她,我的衣服只能变得更差。这日子过得,我都对不起她口中的那一声声娘亲。还好有施大娘偶尔的接济,否则我连一个闺女都养不活。
午夜时分,我和悦悦还在熟睡,忽听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响起,我只好揉了揉眼,翻个身继续睡。可是那敲门声越来越急,想让人无视都做不到,那敲的可是我的门啊。
我也只好起身去开门。
“姐姐,你快随我去看看吧,我娘生病了,很严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冬雪。
看她那样焦急的神色,情况肯定很严重,我心头一惊,白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先别急,我们现在就过去”。我将门关好,随她匆匆离去。
来到大娘的家外面,我已经听到大娘不断的咳嗽声、呕吐声、外加*声,有时还伴两句呓语。
我急忙推开门进去,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传来,还带着腥臭,弄得我差点吐出来。不过这样不尊重人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我急忙跑到床前看望大娘,她脸色微红,眼皮松垮,有些气喘,额头青筋都暴了起来,这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啊。
可是我没有感觉到其他不正常的气息啊,例如妖气魔气,看来不是邪恶的东西要害她,她确实是生病了。只是这样的病不可能突然间这样严重吧。我转头看向冬雪,“你老实告诉我,大娘这样多久了?”
冬雪已经泣不成声,“一年多了,娘不让告诉你”。
我知道大娘这是怕我担心,她一个弱女子不但要养自己的闺女,还要接济我,有时还要帮助盲爷爷,我知道她经常去城北的那座合谷山上采摘草药拿去变卖,她一人养活了我们好几个人,我感激她、敬佩她。
我记得她过:经常与药草打交道的人是不会轻易生病的。所以我便从未担心过她有一日会病得这样厉害,也不知道经常与药草打交道的人一旦生病也不会轻易治好。
那两我求了全城的大夫来为大娘看病,几乎都被拒绝,原因是我没钱,钱这种冷冰冰的东西竟然比生命重要,我的心发凉,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像大娘一样帮助他人呢?
那日我求一位洪大夫为大娘看病却被无情地拒绝后,骂他:所谓医者父母心,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他倒是从容地道:我没有这么大的女儿。
我当时就被气急了,在他药店铺子前摆了一道阵,让他们进出不得,最后那大夫终于无法愿随我走一趟。
他认真地为大娘号脉诊断,最后摇了摇头,那是多年顽疾,再加上劳累过度,所以才会病发。
这些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我想知道该怎么救她。
大夫又啰嗦了半,像是在显摆自己医术多高一样,最后总归一句话:大娘常与药草打交道,普通药草对她无效,需一味药引。
而那味药引其实并不难寻,只是此时得到就比较困难。药引叫做鲑,生于柢山,冬蛰伏夏复苏,而现在已进入深秋,我必须得赶在它们蛰伏前抓一个回来。而更危险的是现在柢山附近正在打仗。
思来想去,只有我能去,我将悦悦交给盲爷爷照顾,其实也是为了照顾他。然后将我那破房子卖了,没有卖出多少钱,毕竟买的时候就不贵。我拿出部分给了盲爷爷,剩余的都给了冬雪。
我走时在冬雪家布了一道阵,用来传送的。无论我身在何方只要发动阵法都能被送回来,这样当我找到鲑时就能很快赶回来了。而阵法唯一的缺陷就是不能送我到想去的地方,所以我还得亲自走过去。
找好路线,我便踏上了寻鲑的征途。(http://)《君子窈窈惑君心》仅代表作者南宫若锦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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