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Rose寻人
夜幕初垂,临梧的夜繁华才刚刚开始。
Rose门外。
“老大,打听到了。那小子刚到Rose。”黄毛看向身边的少年。
少年留着干净的短发,脏橘色的头发中夹杂了几缕银白的挑染,为少年增添了不少有关于不羁的气息。
柔软的发质没有受到染发的损害,在路灯的照耀下依旧显现出应有的光泽。
精致的面容让少年从出现开始便是焦点所在。
夜晚中让人首先注目的一双眸子中似包含了无尽的星辰,清澈与不羁共存。
简单的白T恤外套了一件纯黑的外衫,拉链拉开了三分之一,露出脖子上的项链。
少年闻言从车上下来,进入会所。
“少爷。”门口的招待忙迎了过来,微倾腰身。
“聂云呢。”
少年看向门前的招待,将手中的钥匙向旁边轻轻一掷,被随意抛出的钥匙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接而被黄毛灵敏地接到。
少年脖颈上挂着的纤细的白金项链随着少年的动作露出下方悬挂着的一枚王冠似的戒指,在薄纱般月光的倾洒下反射出如梦般迷幻的光。
“他刚来Rose10分钟左右,正在四楼的娱乐厅和聂家旁系子弟喝酒。”
作为Rose专业的服务人员,招待熟记着每位客人的名字身份,更在脑海中将个人信息与面貌结合,以及掌握来往客人的活动场所,以致在少年刚问完话后,便能迅速地得出答案-
少年与黄毛乘上专有电梯,对招待的快速回答并不意外。
电梯的玻璃经过特殊的处理,使得未改变模式时,电梯里人可以毫无障碍地看向外面,而外面的人无法看见内部,这样,在电梯上升的期间,少年和黄毛在Rose的无边繁华中穿梭,俯视着五光十色的场景-
Rose是临梧最顶尖的会所,也是最具代表的销金窟,进入有严格的限制,只有真正的权贵才有资格进入,能进入Rose的子弟后所代表的家族与利益便是进入Rose的凭证获取的依照。
Rose会所一共有7层,每层都有严格的身份限制,第一层是全员娱乐场所,只要你能进入Rose,便可以在一楼寻欢,之后的每一层都为不同身份的人准备,越往上等级越高,于是Rose便成为一个证明各类权贵的场所,大家都以进入Rose为荣,以所处楼层而攀比。
娱乐厅的西厅中正放着令人欢呼的音乐,欢跃的音律伴随着众人的嬉笑声充斥整个西厅。
灯光不断的变换着,昏暗的暗红灯光与不时扫来的耀眼的光束交错,带给人刺激的感受。
光束明亮至极却不太过刺眼,光束扫来时,光彩夺目,兴奋欢悦;光束扫走时,有些低暗,却不影响视物。
西厅中间最大的一桌上坐着很多人。聂云半坐半躺在沙发中间抱着带来的两个女人喝的正欢。
“聂家早晚是本少爷我的,等我爸把聂如那个贱人赶出董事会,我爸就会把我接进去,到时候本少爷带你们去聂家开开眼。”
“那是,那是,聂如那个女人怎么能和聂少您比,等聂少您接管了聂氏,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呀。”
“是啊。”
“是啊。”
周围的人都在跟着讨好聂云,阿谀奉承的面孔在光束的回扫下贪婪暴露尽出。
少年刚到便听到他们奉承的言语,轻笑几声。
走到跟前,抬腿踢上了桌子,动作流利轻快,毫不拖泥带水,修长笔直的腿在众人面前划过一道弧线,快的让人还没有看清,桌子便已被踢到,满桌的菜随之倒地,杯子,碗盘也因没了支撑碎了一地,一切都在一瞬之间完成,让人来不及反应。
巨大的声响在人们耳边轰炸开来,吓得聂云一下子松开了怀抱中的两个女人,站了起来,也让大厅中寻欢的人停下了动作看向这里,更是吸引了楼上包间里的男人
“时允,你想干什么。”聂云喝的可能比较高,站起来时脚步有点虚浮。
“艹,小魔头怎么来了。”旁边的人听到时允的名字表情都十分震动,惊恐的声音带了些颤抖。
“干嘛。”尾音轻轻上扬,让人听出了几分耻笑的意味。
时允走上前,坐到沙发上,姿势自然潇洒。
少年表情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让人觉得理所应当,好像他生来就该如此。
并让人惊讶的在于稚气未脱与绝代风华竟在一个人身上同时存在,且互不相抗。
“前天中午动了什么人不记得了。”明明没有用什么力,轻飘飘的语气却让人听出了摄人的威势,叫人不敢反抗。
“朝涟那女人不不识好歹,本本本少爷能能看上她,是是她的福气。”
周围的人看见聂云的怂样都幸灾乐祸:“让这聂云天天狂,惹着小魔头了吧,看样这回要完了。”
“本本少爷以后可是聂家家主,她还敢拒绝本少爷,要不是那天她司机来得巧,本少爷早把她要了。”说起聂家,聂云不知从哪又找回了点勇气。
“我想要,朝家就得给我送来,谁让她朝家不如我聂家,你想为她出头就带了一个人,我这儿可是有十几个人呐。”
此刻的聂云沉溺在对聂家光辉的盲目幻想中,忘记也自动忽略了周围人尤其是刚刚和他一起寻欢的人的慌乱与害怕。
时允微微抬起头,因为重力,旁边的头发松散的下垂,遮住了前额,正好达到刚到眉毛的位置,露出了精致的眉眼。
脏橘色的发银白的挑染,亮目的光束,夜晚中的王。
少年的笑容又加深了许多,双眸中的玩味透露出主人好像遇见什么异常可笑的事情。
同时眼中的不屑也随之加深,浑身流露的张扬肆意与生俱来,从骨子中散发。
“怎么,想仗势欺人?”明亮的移动光束扫在时允身上,少年唇角微微上倾,明明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却不知怎的让人生出一种恐惧的心里。
“哦?你们要帮着这位聂少爷吗?”时允随意的扫过刚刚拼命讨好聂云,如今却好像聂云得了什么传染病一样恨不得离他得八丈远,甚至想要立刻跑走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