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闹西海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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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离体风儿一吹,漫天荧光,不断上升、膨胀、破裂。这一切就像泡沫,色彩缤纷,在一刹那生命绽放,美丽到了极致。
灵魂回归星空,身体融入八荒,走了,即不再属于世界。可人总要念想,一个“情”字不仅刻骨铭心,还是一种寄托。
风眠喜欢看月亮,总觉得月亮在看他,在想他,也算是一种精神依偎。
风弄抱着玉坛,紧紧的抱着,似乎能找到母亲的爱抚疼惜。
然而“母亲”越来越遥远,他们要面对现实。
…………
…………
风眠收拾情绪,脸上露出微笑。风弄看着他的笑容,心中悚然生寒,风眠是她一手带大,知道他身上隐藏着一种力量。
风眠扶着风弄起身,温柔拂去她眼角泪水,“姐姐,等机会杀掉西河。”
“杀他?”风弄不解的问,“为什么?”
“以后我会告诉你,你愿不愿意动手?”
风弄点头,虽然很勉强,但她愿意相信风眠。
风眠伸手在虚空中一点泛起涟漪,写下骨文,古阵元气流动变化,逐渐消失。
布阵的四人看着古阵消失,满腹疑惑,玉小暖再次重新审视风眠。他不光对西海古阵了如指掌,还轻易破了四位大能联手布阵。
古阵消失后,申明舟手握凤翅镏金镋,坚定地站在风弄姐弟身后,以行动来支持他的表姐弟。
风弄看了他一眼,心道:“傻大个哪来的?”
玉小暖没有再看到神轻月遗体,忍不住问道:“小眠,师姐怎么回事?”
风眠咧嘴轻笑,“你们西海配问吗?”
玉小暖面色一滞,“小眠,怎么了?”
玉壶飞回风眠手中消失不见,风眠手中玉笛直指西河眉心,“西河,好好想想,你心中可有一丝愧疚。”
玉小暖挡在西河面前,“小眠,有什么事好商量。”风眠不动,玉笛上流光转动,他在与玉小暖对峙,准确说是与西海剑派对峙。
孟可惜看到他的眼神,心里发怵,悄悄与西海众人挪开距离。
一触即发的战局出现不和谐的声音,“咳——咳——”兴许是消耗元气过多,兴许是刻意而为,危白烛咳个不停,都咳出泪了。
风眠也不忍和整个西海剑派为敌,甚至西海剑派很多人对当年的事情并不知情。吕岩当时还在大唐修道,玉小暖只是刚入门的新弟子,孟可惜是个懵懵懂懂的孩子,危白烛刚刚接掌锻剑厅,他们都很无辜。
自然也有知情者,比如剑气近,他最后疯了,比如西河,他成为了宛冯一脉剑主。
他看着西河,西河却浑然不在意,他还躲在玉小暖身后,偷偷看着躲在风眠的风弄,娇小玲珑,杏眼微红眸中含泪,惹人怜爱。她越是缩在风眠身后,西河越想去看,她那身白衣裙随风摇摆,摇动他彷徨的心。
玉小暖环视周围,摸着下巴思忖,“师姐十一境不好应付,申明舟手持神族重宝打过天河也不好办,风眠属蓝胖子的,有百宝袋。”他看看年迈的危白烛,又看看一脸猪哥像的西河,暗叹,“大师兄不怪我,谁让你跑了。”
风眠朝申明舟眨眼,申明舟歪头笑着。
刹那间,风雷齐动,玉笛如剑刺向玉小暖。玉小暖挥袖元气成墙,玉笛割裂气墙,一往直前,不可阻拦。申明舟提起凤翅镏金镋,虚晃一招,玉小暖侧身一避。
玉小暖只见百花丛生,树木丰茂,不见风眠、风弄、申明舟和西河四人。
玉小暖道:“是小世界,哎,这怎么办?”
危白烛倚在钟乳石上,抚须笑道:“这一切都是师兄作的,害死师姐有他一份。”
玉小暖一点即通,心中猜出来大概。
孟可惜抱着剑,看着危白烛,神色冰冷。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危白烛摸着胸口咳了一阵才说,“师姐英姿飒爽,年轻漂亮,是不少人心中女神。仅仅是惊鸿一瞥,风生便舍了华胥国来到西海,那些年师傅正云游四海,并不知道他们成亲,他们又有了两个孩子。谁也不知道师傅究竟在外干了什么,他竟然转修邪功,企图把师姐炼成炉鼎。师姐很聪明,发现了师傅的企图,她与风生、二师兄合力打碎师傅元气海。后来师姐决意离开,师傅派师兄去杀手窟联系黑袍……”
危白烛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命呜呼,他的话却带来极度震撼,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八荒中的名门大派做出了如此龌蹉的事,孟可惜、玉小暖都无法接受这种现实,西海弟子更无法接受。
孟可惜拔剑大骂,“这混账东西,早知道我就剁了他。”
结界消失,满地落花残红,风眠手中玉笛变成血红色,衣衫有一道划痕,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处伤。风弄和申明舟状态更好,气息平稳,似乎刚看了一场戏。
西河躺在地上,气息全无,一位西海剑主,大能级人物死了。
孟可惜惊诧,“你杀了他?”
“境界不能说明任何问题,这和你打不过连城璧一个道理。”
“可是差了五境。”
“回头再跟你解释,我还要忙。”
风眠看看玉小暖,见玉小暖阻拦,三人快速离开,临走还不忘给孟可惜一个凶恶的眼神。
孟可惜冲他做了个鬼脸,委屈道:“就知道凶我,我也是个吃瓜群众啊。”她跺着脚,恶狠狠剜了玉小暖一眼就跟着风眠离开。
身处食物链最下层的玉小暖欲哭无泪,他盘算着黑锅砸在身上丢不掉了。他看看躺在地上西河,叫起长老、执事往外奔。
玉小暖想着外面的宾客,叹道:“瓜太多了,今天吃不完了。”
……
……
玉小暖快速离开溶洞,刚出洞就看到风眠的身影。他手中玉笛像一把剑,身形笔直冲向碧螺宫后园。
风眠右手中剑光冲霄,挑开后山禁制,隐藏在西海上空的剑冢出现。后山“旧剑”鱼贯而出,团团围住风眠,布起了一百零八宿剑阵。
风眠冷笑道:“缩头乌龟,派些无辜的人来送死吗?”风眠抬起手,玉笛直指前方。
悲歌击筑在耳畔作响,剑意如涛奔腾,苍凉悲壮的曲调,剑势激昂,明明是无锋的玉笛,旧剑却感觉白刃耀雪,赤血抛洒。
宋神通撺掇着宾客们去看,他妙语连珠充满激情,解说十分生动,看热闹当然不嫌事大。
受邀宾客多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很快有人认出来,有人惊呼,“法家,是销声匿影多年的法家。”
“有法家‘独步天下’气魄。”
“这似乎,好像是儒家浩然气。”
“这不废话吗?荀圣曾是儒家门徒,一代儒法大师。”
“你弄错了,是法儒,法在先。”
……
宋神通笑道:“玉师兄,出大事喽。”
玉小暖无心理会宋神通,他早已飞剑传讯吕岩,只希望他能快些赶回来。然而吕岩接到剑书就烧了,嘴里还念叨着“跑了,跑了。”
风眠吹响玉笛,脚下幻象乱舞,一个巨大的虚影,足足有三层楼高,它出现在风眠身后,虚影右手捧如意,左手握竹简。影随风眠动,扫过剑阵,西海“旧剑”纷纷倒地。
剑冢中飞出一把锈迹斑斑,满是开印的古剑,径直斩向风眠。孟可惜大惊失色,“师尊的枯剑。”
风眠咧嘴一笑,“等的就是你。”玉壶飞向枯剑,将剑收入壶中天。壶中有九天,莽莽苍苍不知几千万里,幽幽岁月,剑上锈迹更大,变薄,变脆,飞出壶中天已化作一块凡铁。
顾晓恩走出剑冢,他面如枯松,须发蓬乱,一身衣袍腐烂满是裂痕。目光阴鸷,精气衰弱,猥琐难堪。他目光凶恶盯着风眠,“你是那个贱人的儿子?”
风眠陡然出现在顾晓恩背后,“我是你奶奶的儿子。”
玉笛刺向顾晓恩琵琶骨,顾晓恩振衣闲步弹开风眠。风眠在空中刹住步子,心里想,“不能再藏了,以我的实力杀圣太难。”
风眠手中玉壶重新出现,玉壶飘在胸前,他手掐剑诀,默念,“壶天!”壶中世界,洪荒苍茫,他手持忘情剑原地挥剑,无情风雨扫过左臂迅速萎缩消失。
顾晓恩茫然不知所措,看着左臂一时难以明白。
“桀桀!真是废物。”
一袭黑袍再次出现,充满魔气,碧绿的火焰里充满杀意。
“是杀手窟黑袍。”
这一声喊出,法器齐出,“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这句古训没有人忘记,遇邪魔只有杀,从来没人讲究以多欺少,恃强凌弱。
此时整座山都在备战,只有太危楼在玩耍,一位“灵魂画师”和一个疯子在交流。
玉小暖怒喝,“布西海古阵。”西海修士不敢怠慢,迅速布阵。
黑袍看看头顶上方古阵浑不在意,看着孟可惜,“斩去罗睺一臂是你吧?”
“是我,你能把姑奶奶怎么遭?”孟可惜握着剑,气息丝毫不弱。
黑袍抬起手轻轻一点,风眠忙去挡,虚影消失不见,风眠倒飞出去,玉壶护住周身,吐出一口心头血。孟可惜快步到他身边,紧紧抱着风眠,目中充满怨恨。
黑袍笑道:“你那里都是消耗品吗?如果你能招来一个真身降世,你们就能活命。”
风眠讪笑,“你等会,我找找。”
“不用拖延时间,我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黑袍似乎追过不少港剧,很明白“反派定律”。
“呵呵,你的话也不少。”风眠怕激怒他,没敢说去口。
黑袍化作一道黑烟冲向人群,他一接近粉色飘带飞起,护住人群,一道光芒将他弹开。
西方天空出现一位身穿翟衣头戴凤冠的少妇,她身边云雾缭绕难见真容,青鸾绕身而飞。她手一挥,飘带像鞭子抽散黑烟。
一会黑烟又聚,黑袍再次出现,“你是真正的西王母?”
“本宫瑶池。”她声音冰冷威严,闻言心颤。
风眠喊道:“大佬,您别跟他废话啊,先先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