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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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舟本着“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原则和风眠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和风水堪舆、寻龙点穴的经验找出了这个地方。
风眠一直记得那个亲吻他额头地虚影,她身上凝聚一个“母亲”的特点,美丽、温柔和母爱。风眠进入西海就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踏入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宫殿,孟可惜只言片语流露的情感,他很容易做出判断,也在极力寻找真像。
那日孟可惜给他带回一支玉笛,缝在她嫁衣里的笛子。孟可惜的高冷范掉的无影无踪,痴迷爱情整日疯疯癫癫,思考问题都用脚趾头,自然不会发现其中问题。
关于“神轻月之死”,西海剑派的官方解释是自傲出关,力战而亡;风家的解释是自愿出关,力战而亡;天道盟的解释是自弃出关,力战而亡。
三家持不同说法,证明他们持不同立场,风眠不会蠢到去打听,他这种工于心计又谨小慎微的人,喜欢从细节找问题。
某日月朗星稀,惠风和畅的夜晚,风眠在此吹着《碧海潮生曲》,亲眼见水汽上升,剑气下沉,便明白地下藏着古阵。
一向奉“西海不开心就是我最大开心。”为座右铭的申明舟,自告奋勇挖洞。太史隐镇住元气波动,风眠毁了古阵,养剑池池水下出现拳头大的洞口。
申明舟挖了三个月就挖通了,并没有太史隐说的千丈,只有九百九十八丈。
水流进溶洞,溶洞很大,足以装下五六间房子。申明舟淌着地下暗河的水,发现钟乳石群中睡着一个美丽的女人,美得不忍去打扰她,这种美也有来自血脉的亲近。
申明舟在地上捡到一本《轻月日志》,他的家中有许多神轻月的笔墨,仔细翻看日志他就认出是神轻月的字迹。
日志第一页写着,“我来了,却无人欢迎。”
日期在上古元纪,即五千年前,神族公主神轻月击败天河守卫者,渡过天河离开暗无天日的不周山来到八荒。
神族很多神人都想要追寻阳光,第一个去做的神就是神轻月。她在后面写到,“晨光熹微,我踏上八荒土地,第一次看到光。我想阳光是个调皮的孩子,总喜欢亲吻着我的脸,痒痒的很舒服。”
申明舟继续翻看,“我在神族起源古地,去了大化海,在极北看过极光……看过无数美景,最动人是他的笑。走了那么多地方,却在他身边迷路。”
申明舟轻笑到:“这一定是姑姑遇到姑父,这文笔比太史隐强百倍。”
申明舟刻意寻找什么,忽略了神轻月游走各门各派,比剑切磋,巾帼女杰败尽天下英雄。
“一个小生命悄悄出现,皱巴巴孩子何时能像我一般美丽。我的小雅,我的第一个孩子……”
……
“我又有了一个女儿,小雅继承我的美貌,小弄继承我的机智,完美的想法。”
直至此刻,申明舟才敢确认,风雅、风弄、风眠是神轻月与风生的孩子。申明舟笑道:“怪不得他们姐弟天生丽质。”
“风雪夜来了个男婴,我可以想象眠儿雄姿英发,谈笑八荒。我的两个女儿终于有人保护了,雅儿傻丫头不懂有兄弟的好,竟然扬言要把我的小眠丢了。”
……
“师尊老了,可惜(一个有意思的名字)又是女孩子,由我代师收徒。她好可爱,能有她这样的儿媳该多好。”
……
“神族是幽居不周山的执法者,不是祸害苍生的山河水神,我自踏入八荒不曾滥杀,即便是大奸大恶也愿施恩布德,死在我手里的只有极乐谷洪疯子、狗屁联盟的范程、悬空关镇将祖寿三人。世人对我们误会太深,西海剑派又非久居之地,爷爷(风节)再次传书,愿意保护我的孩子。我想只要爷爷在,我的孩子能平安长大。孩子们,妈妈愿意用命去换你们活着。”
“我在西海住了三千多年,要走了还有些不舍,生郎预感会有危险,多年积蓄留给可惜做嫁妆吧。二师兄会送两个女儿走古渡道往华胥境,我和生郎、宝贝儿子走悬空阶,但愿一路平安。最后一次落笔,别了我的西海。”
申明舟的笑容渐渐凝固,他心中五味杂陈,愤怒、委屈、怨恨都难以形容。
破风声传来,风眠、风弄已经快人一步来到溶洞,风弄看到躺在地上女人,拉着风眠跪在地上,大声喊道:“母亲!”
后续进来都是西海剑派剑主、长老,其他派为了避嫌站在数里遥看,也不靠近。西海几位剑主看到神轻月的遗体也呆住了,在他们记忆里剑气近送风雅风弄去华胥国,然后往悬空关接应风生夫妇,未到人已经死了,尸骨无存,剑气近去收殓也只寻到两把残剑。
风眠没哭,冷静的可怕,他朝孟可惜使了个眼色。
玉小暖、孟可惜、西河、危白烛四人和数十位长老,近百位执事联手布下禁制,禁制中只留下风眠姐弟。
西海剑阵出现在碧螺宫上空,雷动西荒,天地变色。来客不由大惊失色,西海最强底蕴——真香古阵,全力一击足以灭杀一切。
风眠轻轻解开神轻月衣物,仔细检查她身上每处伤。风弄在旁看着,她的阅历不足以读懂这背后隐秘,她拦住风眠问:“你干嘛?”
“这一切你不觉得诡异吗?”
“那你不要破坏母亲遗体。”
风眠摇头,“不会的。”一道虹光在风眠掌中出现,真正的壶中天出现,玉壶还飘着淡淡花香。
已经过去四百年,神轻月的尸身保留完好,皮肤光滑有弹性,并不像死去。风眠神识扫过她全身发现,多年剑气倒注她体内伤势修复,身体就像一把剑。
风眠一向都很敢想,更喜欢用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这是在练剑,我不该那么早毁掉天都阵。”
“练剑?”
“剑宗极致,以体为剑。有人想用母亲身体做庙宇,来供养灵魂。”
风眠所说已超过风弄的理解能力,她一直在稷宫求学,接触的都是琴棋书画诗酒茶花剑药,从没听到过如此阴祟的手法。
风眠发现神轻月致命伤在神魂,神台上有一条裂痕,他认出来是丧魂钉,身上有多处伤痕并不致命。
风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母亲宫殿里还有几件衣服,姐姐去拿来,咱们给母亲清理身子,换件好衣服。”
风弄傻傻离开,风眠看着她远去,轻松了许多。
“变阵,烛照镇魔!”
听到风眠的声音,西河虽很不情愿,还是跟着变阵。炽热的太阳烛照洒在神轻月尸身上,玉笛出现在风眠手中,手在神轻月眉心划过,“快出来吧,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一道鬼影飘出来,鬼面红袄少女,郝然便是红尘教魔女菊花仙。鬼影扑向风眠眉心,钻进神台,她看见风眠神台上玉壶,转身欲逃。
玉壶里清香暖人心脾,鬼也迷醉,她嗅着香味像喝醉了酒。她醉醺醺看着风眠神魂,深深一记勾魂眉眼。
风眠默念《忘情经》,神魂迈步向前一拳打在菊花仙脸上。神魂与鬼魂的对碰,阳与阴对攻,炽热的阳气触之即燃。
风眠一边打一边骂,先招呼一遍菊花仙十八代祖宗,接着问候她的狐朋狗友。神魂掌握每一拳的力度,一千多拳打完,菊花仙鬼魂也只瘦了一层纸那么点。
一个不怕天不怕地的魔道巨擘,被风眠打的抱头鼠窜,连声求饶,“狱神……大人……饶命,都是黑……袍指使的。饶……命……啊!啊……”
神魂停下手,鬼魂跪在神台上讨饶,“大人,饶命。”
“说谁将你的魂救出来?我母亲的遗体是怎么回事?你哪里学来的法子玷污我母亲?你给我一五一十说。”
神魂手上火焰跃动,雷电相击,鬼魂一阵颤抖。
“是黑袍。”
“大人母亲遗体一直在西海,是黑袍给我准备的身体。”
“法子是黑袍教的。”
“大人饶命。”
风眠问道:“黑袍是谁?你又是谁?”
“黑袍自称魔帝夜哭,我是魔族公主月罗。”
风眠理清头绪,“伏杀我父母有黑袍吗?”
“这——”
风眠突然笑道:“我为什么这么费劲,搜魂不就完了。”
菊花仙不再动弹,她只能祈祷风眠精于此法,祈祷风眠在不创伤灵魂情况下完成搜魂。很明显风眠不能,风眠是个新手,想要得到全部记忆就得进行大面积破坏。
风眠还想在风弄面前保持“好弟弟”形象,加快了速度,这菊花仙魂中一顿乱搅,就像捞鱼搅浑水,还不停用漏网细筛,连浮在水面的绿藻,水下沉渣都要。
风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纱网裹着菊花仙鬼魂狠劲在神台上摔,摔得鬼魂没有留下一丁点记忆才罢手。
一道电光划过,菊花仙彻底消失。
风弄取来那几件玉蚕丝衣服,给风眠擦擦汗,问道:“你怎么满头大汗?”
“哦,给母亲清洗身子累的。”
风弄半信半疑,没有继续追问,姐弟二人为神轻月清洗身体,换上干净衣服。风弄小声问道:“怎么办?”
风眠揽着风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在耳边轻道:“不许回头。”风弄感到背后火焰跃动,炙热无比,趴在风眠肩头痛哭,不敢回头,不忍回头。风眠也不忍看,但他没有泪,他还要照顾柔弱的二姐和误入歧途的大姐,家中唯一的男人没有泪。
虽然看不清,听到哭泣声孟可惜也猜道发生了什么,泪水滑落下来;危白烛很老了,他不忍去想,想也枉然;玉小暖心事最多,想的也多,他知道才刚开始;西河虽傻,但也模糊猜出一点。
申明舟藏好《轻月日志》,行振动大礼,捶胸顿足。他很快站起身,他知道他的表弟风眠很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