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锦鲤皇后的挡煞炮灰 29

  “爷怎么···知道?”
  莯妍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要是按她从前的手速,就这样的荷包,一天的功夫她就能绣出来七八个。毕竟她也算是在蜘蛛精大姐手底下被按着头特训过的,可是···这不是她后来连续好几个世界都在现代么,这手艺也就荒废了,如今,她一天最多也就能做个三个?也许赶赶四个也成。
  至于为什么会到如今这般两个月才绣成两个荷包的地步,那还不是因为她突然又来了这个时代,不适应···所以就懒了点嘛!
  ╭(╯^╰)╮
  “爷第一次见你那天,你手上绣得就是这个吧!”谢行修好笑地边说着边拽了拽腰上的荷包,看着脸色通红的小丫头忍不住大手又伸了上去揉了两下那个长发规整的垂在身后的小脑袋,‘恩,手感的确不错。’
  第二天一早,莯妍刚睡醒,迷迷瞪瞪地被伺候着洗完漱更完衣,直到坐在早膳边,才注意到站在外间角落处的崔德,诧异地眨了眨眼:“崔公公?”
  “可不敢得华主子您这一句,您叫奴才一声小崔子就成。”
  “那我跟爷一样,直接称呼你崔德吧。”
  “全瞧华主子如何方便,奴才这儿都行,都行。”崔德擦了擦头上的汗,想着早前儿爷上朝前的吩咐,心中把这位主子的分量调到了最高:“华主子,爷上朝前留话,说是问问您平日里可常用澧兰院西厢房的书房?若是您不常用,爷安排奴才来改建改建,以后就在西厢房处理公务可行否?若是您常用,您瞧瞧澧兰院里哪间方便改成书房?”
  莯妍挑了挑眉,处理公务?这是以后要常驻澧兰院意思啊!
  “书房搁我这儿就是一个摆设,我自进了定王府,这澧兰院的书房总共加起来也没去过几次,爷随便改就是。”
  崔德听了莯妍的话嘴角抽了抽,‘这位主子也是真敢应!听了爷的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立马诚惶诚恐的告罪,然后表示定王府里的一切都是属于王爷的,王爷不必问她,直接改动就好么!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再大的胆子,还不是他家爷给宠出来的!
  虽然崔德心中不停腹诽,不过面上却更恭敬了三分:“爷命奴才从华安院里取了些常用的东西,其中不少都是摆用在卧房的,您看?”
  “你按爷的习惯摆上就是。”
  “奴才恐擅动了您常用的物事,不知华主子可否借青雁姑娘给奴才搭把手?”
  “你直接叫青雁去就成。”莯妍小口小口地把一碗红豆紫薯粥消灭光:“你不必这样,以后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生分,以后做起事儿来多麻烦。”
  “华主子说的是,那奴才现在把爷的东西摆置上?”
  “你忙去吧!青雁,去给崔德搭把手。”
  “是。”
  ······
  时间一晃,渐入深秋。
  莯妍时隔一个多月再一次踏进宫门,同样的巍峨的宫墙,同样迎在前头的御前总管刘顺,可是,一路上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已大变。
  一个月前的她,是作为定王的‘宠妾’参的宴,这些人态度和善但其中没有半点恭敬,那些恭敬朝的都是谢行修和郑媛。
  如今,整个雁京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定王府如今只有她一位女眷,甚至定王还因为她连拒了好几位大臣的‘好意’,专宠风头一时无二。
  宫里这些人最是见风使舵,瞅见她一口一个华夫人的,她抬眼皮往道边的花盆瞅上一眼,都会有眼尖的上前对着她一通马屁狂拍,先捧她眼光好,再为她仔细介绍这盆花的‘大来历’,一句句就跟听戏似的,那故事情节之曲折,就像那盆花是唐三藏似的,能有今天这样‘美丽’,全是一步一坑走出来的。
  最可气的是谢行修,明明看出来她对这种人多不喜,却也碍于她如今的身份不好擅露喜怒,怕更为‘有心的’自以为有眼力见的帮她教训那些他们以为的碍了她的眼的人,她心里是恨不得这段路赶快到尽头,可是谢行修却越走越慢,路上还时不时给那些拍她马屁的小太监一个‘我看好你’的眼色,那些小太监的积极性立马跟点了窜天猴似的,一个赛一个的高,害的她这一路上就只能忍受着耳朵的折磨和浑身的不自在还要强撑着脸上假到死的淡笑。
  “定王到、华夫人到。”
  莯妍被‘华夫人’三个字喊得脚下差点一个踉跄,老实说,她对这些个诰命啊,位份啊真的不在意,这些人真的不用如此费脑袋的想辙生怕戳到她气管子的。
  反正定王府注定了只会有她一个女主人,她和谢行修两个人每天守在澧兰院里,衣**致、无人找茬,可以说岁月静好,时不时地还能撒把狗粮喂喂她周围那一圈的单身狗,这种生活简直不能更完美。
  “毛躁。”谢行修大手一伸,稳稳托住莯妍的胳膊,然后···一直扶到她坐到位置上后才放开。
  莯妍一道上被一群火热异样的目光盯着,神经瞬间拉起警报,浑身上下一举一动连嘴角勾起的角度都异常的完美。
  一股毫不掩饰的恶意猛地朝莯妍撞了过来,莯妍下意识朝着来源方向望去,对上了一双她熟悉又陌生的脸。
  不过一个多月未见,孔涟溪却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似的,虽然以她的年纪再长上十岁也不过是刚毕业才踏入工作的年龄,但和上次太后寿宴上,荣光焕发却美的不争不抢,被不少少年思慕的才子私下里偷偷题诗作赋比作湘妃仙子的美貌来说,差的绝不只在年龄。
  更多的是孔涟溪之前那舒雅似仙的气质被破坏了个彻底,如今的她整个人阴郁压抑,眸中还透着怨怼、嫉恨和算计,再不复之前动人心魄的模样了。
  ‘这是要闹事儿啊!’莯妍抿了抿嘴,本来对中秋宫宴上的菜色满是期待的心思也淡了不少,一边轻声和下首坐着的淘老太师的夫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寒暄着,一边随时提高警惕保证注意力一刻都不离孔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