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锦鲤皇后的挡煞炮灰 4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华氏究竟有什么本事儿让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不正常!’
  “王爷?”
  谢行修收回思绪,望着这个有胆子敢打断自己思考的女人,眉眼微沉,也不去看她,直接大步就进了屋。
  “王爷,妾从听赵公公说您会来,就冰上了菊花茶,您尝尝看~”莯妍十指纤纤,捧着一盏琉璃茶杯,杯里茶水淡黄透亮,杯底有一整朵菊花在茶中轻晃飘舞。
  谢行修垂眸盯着那盏琉璃杯,即使还没上手触碰也能感受到杯子带来的凉意,可是他心中对于花茶的排斥却没有丝毫减少。
  崔德低着脑袋、微弓着身子站在一侧,听到到莯妍的话,嘴角下意识抽了抽:‘这位主子这是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主子爷最厌恶花瓣、花香这些个东西了么?’
  其实他今天一进院子就发现了,今儿这澧兰院可真是百花争艳、芳香浓郁啊,他当时都以为主子爷会直接甩袖子离开呢!
  没想到,主子爷居然留下来了。
  崔德想着,因为主子爷的喜好,王府的各个主子的院子里几乎都是些树木,甚至就是摆了花,也都会选些不开花的花,他自从跟着主子爷搬进定王府以后,几乎就没怎么见过这么花团锦簇的景致。
  这位主子逆了主子爷的意思,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也是怪哉。
  虽说主子爷进屋时的脸色不怎么好,可是,主子爷哪天的脸色好过了?冷面阎王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如今,这位主子居然又奉上了花茶,这是挑战主子爷底线呢?
  “王爷?”莯妍能不知道谢行修厌恶花和花香么?在原身的记忆中,这一点可是被画上了浓重的一笔。
  原身当时刚进定王府,又是个好听叫温和佛系,难听叫懦弱不争的性子,再加上青梅的掩护,来了王府三个多月都没打听出半点王爷的真实喜恶,甚至在侍寝当天,因为摆了满院子的花又奉上了冰镇的花茶,直接点燃了本就带着火气来的谢行修,谢行修当晚丝毫不顾及原身的脸面,甩袖子就离开了,在澧兰院呆的时间都没够一盏茶的时间。
  侍寝当天惹怒了王爷,使王爷摔袖离开的消息因为后院几位的动作,几乎在天都没黑的时候就被传得满府皆知,而原身的日子也因为此变得更加不好过了。
  谢行修一对上那双眸子,就把本来的想法全忘记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就已经端着了那盏琉璃杯,而嘴中果然也弥漫着淡淡的菊花香气:“···”
  崔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过他常年跟在谢行修身边的本能让他下意识收敛气息,再次垂下头,可是心里的震惊半点都没有消失,因为,他是少数知道主子爷为什么会这么厌恶花和花香的人之一。
  “摆膳吧。”
  “嗻。”
  再一次安静的用完膳,莯妍在赵妈妈和青雁的伺候下仔仔细细地沐了个浴,然后换上了玫红色的双鱼兜肚外罩着一件同色的绣着一朵朵芍药花的薄衫。
  莯妍抿着嘴,躺在了外侧,手里紧紧地握着一个小纸包,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要是一会儿那货···她就直接把他迷晕。
  谢行修望着不远处的曲线,别过了脸:“去里面。”
  “王爷,这不符合规矩。”
  “去里面。”谢行修想着从赵申那儿得到的消息,蹙了蹙眉头,要是让这只懒虫睡在外侧,那他明天怎么早起去上朝?总不能从她身上翻下去吧!
  “是。”莯妍嘟了嘟嘴,蹭到了里侧。
  谢行修看着满脸写满不开心的小姑娘,摇了摇头,视线却意外扫到小姑娘因为磨蹭的关系露出的雪白,飞快地别过了脸,侧身躺在外侧。
  “···”莯妍看着仿佛跟她隔着一条天河的某人,嘴角抽搐,脑中的信息却不自觉开始一条条飞速掠过,最后得到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测。
  莯妍的眼睛猛地一亮,抿紧了嘴巴克制住想要狂蹭的喜悦,紧闭着眼、捂着心口、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慢慢嘴角勾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谢行修眉目难得温柔,虽然他侧着身背对着身后的小姑娘,但是,习武的警觉和对周围感知的敏感,还是让他敏感地捕捉到了小姑娘身上溢出来的喜悦和兴奋。
  可是谢行修一想到小姑娘是因为自己没碰她而喜悦和兴奋,身上的气压就越来越低。
  随着谢行修身上的气压越来越往最底处试探,在即将打破底线的时候,身后突然贴上来了一片温软,破底的气压眨眼间烟消云散。
  谢行修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惊到身后主动撞上来的小白兔,可是,脑海深处的记忆疯狂侵蚀起他的大脑,冷脸阎王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慌乱的情绪,立马挣开了身后的人儿。
  谢行修猛地回过身,看着依旧陷在香甜的梦中没有丝毫异样的小姑娘,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是隐隐的失落。
  谢行修看着近在咫尺间的人儿,脑中思绪纷杂,还没等他理清,那片温软又一次占领了他的大半肩膀···
  第二天一早。
  莯妍揉了揉眼睛,望着头顶的葡萄藤床帐不自觉笑出了声。
  “主子?”
  “什么时候了?王爷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也不叫醒我?
  “回主子的话,已经卯时了,王爷寅时就走了,是王爷说让主子安心睡,谁都不许打扰主子的。”青雁脸上的笑意浓的腻人道。
  “说吧。”莯妍摇了摇头,青雁还得练,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
  “早上奴婢们收帘准备伺候王爷洗漱的时候,主子正窝在王爷的怀里睡得极香,双手还紧紧的环着王爷的腰,王爷挣了半天都挣不开,又担心力气大了弄疼了主子,还不想打扰主子休息,只能无奈地继续和主子的玉手作斗争,最后还是赵妈妈看不过眼,轻轻挠了挠主子的腰,要不然,以王爷心疼主子的模样,怕是非得误了今儿的早朝。”
  “快伺候主子洗漱,一会儿主子可是要去德安院敬茶的,可不能误了时辰。”赵妈妈一边说着一边笑眯眯地把床上的帕子收进了紫檀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