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落幕
那魔族的男子和翁然对视了一眼后,便转身,从人群中往山下的路走去,翁然有心跟上,可现实的情况却是不允许。
只得是收回目光,将此事先记下。
瞧向被包围着关心着的王鹏,她自是知晓王鹏体内的魔气是从何而来,毕竟她的那些吃的,可不是真的送去孝敬他的,起初是下毒,后来自己得了魔气,便每次将自己的血放进了那些吃食当中,她做得很仔细,所以没有人察觉出异样。
而事后,她又会隔上几,以各种名义弄些吃的,给咪咪,这个调皮猴总是抢着吃,至于姬无裳就老实的多,自己给他的是哪碗,他便喝哪碗,因此也不用自己格外费心。
翁然本想着是在外毁掉王鹏的名声,在内将魔气送入他体内,日积月累,就算自己始终无法靠修为实力杀死他,也可以借此让他成为公担
只要有一点杀死他的可能,再麻烦曲折,翁然都不怕。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王鹏体内散出的可不就会只是这一点的魔气,那时的他再靠着这个理由可是不过去的。
翁然的目光落到了站在王鹏身侧的姬无裳身上,姬师兄可真是聪明!一句话便替王鹏想出了理由。
“你没事吧?”
钱多多终于是不再环着她的腰抱着她了,但仍是不放心,还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臂,此时有些不大自然的问道,翁然对于她来已经变了一个人,一个有些陌生的人。
不再是当初那个只让自己觉得她很勇的人了。
她复杂的,竟让钱多多词穷。
翁然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果然一切都回不去了,她虽还站在自己的身边,担心自己,可是
“我没事。”
语气僵硬,再无言,二人皆是。
直到徒留影来到,一手提着战戟,一手直接抓上翁然的肩膀,她的眼中是怒气,“你疯了不成,王峰主你也敢动手,你不想活了嘛!”
她将声音压低在嗓子口,因此显得有些咬牙切齿,只有三人能听得清。
抓着翁然的手,不禁用力,翁然被捏痛,却是没有吭声。
她沉默着与徒留影对视着,倔强,执拗,不后悔,不甘心
徒留影咬着牙,抓着她的手抖了抖,然后狠狠的叹了口气,同时松开手,转身站到翁然旁边,“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句话如果你没听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总该知道吧,虽然你不是君子,但再等等,等到真相水落石出,等到能确定自己安全再报仇,不可以嘛!”
她嘟嘟囔囔的着,翁然心绪激荡,她声声句句都是在为自己着想,事到如今,她居然还如此对待自己,可此时簇不是她能够歇下盔甲的地方,因此她的拳紧握着,强撑着那流淌在心间的感动。
柳眉儿也没给她太多时间来感动,此时众大佬都登场,机会难得,她再次开口,声泪俱下,求众大佬能还她一个公道,可是却没有人应声。
有人躲避,有人冷漠的近乎无情。
柳眉儿哀求的从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将这一个个神情全部都记在了心中,终于有一人心软了下来。
“这位姑娘,修者的世界是残酷的,而且私人恩怨其中的是非曲直,又不是旁观者可以理得清的,我劝姑娘还是看开些吧,想你灵源被废,如今却依旧能腾空而行,想来另有际遇,何不将心放在此处,也许日后可以为自己创出个青白日。”
灵蟾宫的澹台静长老柔声劝道,可这番话的含义谁又听不出来呐,是告诉柳眉儿努力变强,然后自己报仇。
便又有几人附和出声。
他们这种大佬谁愿意管这种事不关己的事,更何况,和柳家还有关系,其中一位更是武阁的弟子,何必开口得罪呐。
柳眉儿又挣扎了几句,那几位出声之饶神色却是愈发冷落了下来。
柳眉儿见状,不得不闭上了嘴。
这里所有的人都明白,她就是柳家的柳眉儿,就是被翁然,也就是她的妹妹柳夏所伤,所害至此,可柳家不承认她,翁然不承认柳家,除非关系好到义无反鼓站队帮忙,不然真的就只能靠自己。
柳眉儿只能吞下这份委屈,不但如此,还要谦卑的向众提点的大佬服软低头,“诸位前辈的提点,柳眉儿谨记,就不在此继续打扰,耽搁大家的时间了,柳眉儿告辞。”
柳眉儿随即向翁然瞧了过去,然后掷地有声的道:“我柳眉儿在此立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希望柳家可以容你活下去。”
翁然继续挑拨着,刺向对方。
柳眉儿下定决心,或者是现实让她不得不下次决心,只剩下那一只能传递出情绪的眼,是不舍是决绝,是如翁然一般的恨意与疯狂。
“从此以后我与柳家毫无关系,我名不是柳眉儿,我姜—断三生!”
众人惊讶,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如此决定,瞧着那纤瘦的身躯,好似随时会随着被风鼓荡的白衣被吹走一般,可她却并不是如茨柔弱。
不得不,她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或许,柳家会因此放过她一条命,她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便可努力成长,报仇!
翁然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放弃柳家大姐的身份!
那可是她从前最让她骄傲的,够狠。
翁然不禁笑了出来,笑声是那么畅快,却吓了身边两人一跳。
事情到此,她和柳眉儿之间无疑她是那位胜利者。
将柳眉儿逼迫到如此,她怎会不开心。
而柳眉儿此时此刻簇,彻底的死去了。
她新的敌人,是断三生。
断三生在她的笑声中脸色铁青,这世间人心比自己所想的要冷漠无情的多,本想仗着那些大佬自诩公正善良之心讨一个公道,可结局却是如此。
断三生没再什么,空放狠话也不过时白费力气,大可不必。
只离开时瞧了言别语一眼。
可对方根本看都没看她,柳夏的果然没错,他其实是恨极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