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我贺大头要口吐芬芳
翁然盯着那忙碌的身影不断绯腹,模糊视线中见到又是一群修者出现,参与进来,漫天火光燃烧起黑烟呛人,好在有结界阻隔,有人来为她们这些受伤的人开始治疗。
最终,放下紧绷的精神,没多时就昏死了过去。
噩梦如影随形,她蜷缩在地上,哀嚎着,躲避着,那伸过来的手臂,就在她快要崩溃之时,赤色光芒从天而降,那些手臂尽数不见,惨嚎四起。
她呆若木鸡的瞧着那从天而降的人,艳烈到她无法直视的一个人,如荼似火这不该是形容人的,但翁然看到那个人脑海中就蹦出了这个词,荼是荼蘼的荼。
虽荼蘼花非是红色,可这个人浑身上下就有那种她是世间最后一种花色的孤傲和艳烈。
而这个人落到自己身前,向自己伸出手,将自己从那泥泞尘埃中捡起。
噩梦从这之后,失去了噩。
梦中的翁然在鸩世浪的怀中缓缓睁开眼睛,现实中的翁人也缓缓睁开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心中有些意外,自从被师父带回山上,她只在最初那一夜,梦到那件事,又被师父耐心的哄好,再之后,她梦到过那么多艰难的过去,却从未再梦到过这段。
难道是因为之前的失控?
正琢磨着,耳边传来甜腻腻的声音,“醒过来了?你是做噩梦了吗?”
翁然转眼看去,便见一张包子似圆鼓鼓的小脸,十分的可爱,鹅黄色的丝带绑紧头发里,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此刻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你之前看上去好害怕的样子,我刚想将你叫醒,又见你神色渐渐好转,就没将你叫醒,是做噩梦了嘛,别怕,没事了,师兄,师姐她们已经将那些都处理掉了。”
她说着话,拿着手中绣花的手帕替翁然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你受了好重的伤,肯定很疼吧,不过你放心,师姐们的医术很好的,就是”
她有些不忍心的向翁然的脖子看去,忽闪的大眼睛眨了眨后又笑了起来,“没事的,我辈修者,身上多少都是有些伤疤的,我还有这个”
她自顾自的说着,已是从空间手环里取出了一条湖蓝色的丝巾,上面绣着清冷冷的花,骄傲的将那丝巾打开往自己的脖子上缠去,左右晃了晃,“好看吧,师兄刺绣的手艺可是一绝,你以后要是觉得总之你就把这丝巾缠上,就好了,待我回去后,叫师兄多绣一些,给你送去,每个颜色都来一条,你可以天天换着戴,可好看了。”
特意的将那花往翁然跟前凑了凑,的确是极好的手艺,栩栩如生,翁然恍惚间都闻到那冷香了。
对方已是将丝巾摘下,塞进她的衣襟里,“你先休息吧,我得去熬药了。”蹦蹦跶跶的走了。
从睁眼到现在她还未说一句话,这位比晨月还要话多,但一番好心,翁然有些不大记得自己发疯那时候的事了,但估摸着是自己脖子受了伤吧。
虱子多了不痒,伤多了不痛,翁然这么想着,轻笑一声,只觉疲累的很。
而此时受了莹祸的第二城,贺四方正迎接着乐门之人。
他瞧着最靠前的三人,想来应是地位较高的了,心中却不满的嘀咕着,阁主将他独自留下,招待人这种事他可是最不会了,只尴尬的挠着脑袋,憨憨的笑着,“我是贺四方,武阁第六峰的峰主。”
一身装扮好似道姑的女子道:“贺峰主有礼,在下弄琵琶。”
“啊~那你应该是乐门的琵琶令了。”
这点贺四方还是知道的,乐门那帮人成天鼓捣乐器,吹拉弹唱的,每个乐器都有一个令主就和他们峰主差不多一个意思。
“贺峰主误会了,在下是萧令。”
贺四方挠头挠的更狠了,正尬着,弄琵琶边上的男子开口道:“贺峰主,在下竹笛。”话落看着贺四方一脸为难的神色,善解人意的道:“是乐门笛令。”
“啊~哈哈~”贺四方笑的憨憨,目光向第三位男子看去,对方的小下巴从出现就一直没落下来过,贺四方真的很想问问他,咋了,大兄弟,落枕啦!
粗糙如他,不知这世上有种人,就喜欢这种高冷的调调。
“在下蘅萧。”
贺四方瞪着双眼睛,一副我懂的表情,“阁下是弄琵琶的吧。”
这句话一出,众人色变,这句话歧义太大了,难免不让人想入非非,真正的弄琵琶眉头微蹙,竹笛颔首偷笑,蘅萧终于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小下巴,脸现怒色,“我、我不是”
“啊,我说错了,瞧我这嘴笨的。”贺四方说着照着自己的嘴巴就抽了一下,高抬轻落,连个响都没有,向弄琵琶点头致歉,“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说他是你的。”
一句话,将两人的脸说的更黑,竹笛的肩膀已经开始抖动起来,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贺四方又连连摆手,“我的意思是说,他是弹琵琶的,就那手弹”
说着自己还比划了两下,竹笛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脸颊上的酒窝是藏不住了。
“够了!”蘅萧轻喝一声,“我是笙令!”
贺四方张着大嘴,脑袋都有些转不过来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搞我嘛!是要逼着我贺大头口吐芬芳嘛!这个乐门的人都有病吧!叫琵琶的去搞萧,叫萧的搞笙,那谁来搞琵琶!琵琶怎么办!琵琶多孤单啊,彪形大汉竟还替琵琶委屈上了,这人心上哪讲理去。
压下心中火气,贺四方虽然是个直肠子,但并不是不讲理的主。
“抱歉,误会,误会了。”
“哼!”蘅萧冷哼一声,小下巴又抬了上去,贺四方脑袋终于有些开窍,他这姿势,这是眼高于顶,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啊!
笑够了的竹笛开口打了圆场,“贺峰主,还劳烦您讲一下,现在的情况。”
贺四方看了他一眼,就这个人正常,叫笛子就搞笛子,于是对他也格外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