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布局 第五章 缘由

  说这梁华成听说安其昌要其救命，梁华成正在为难。
  这时安其昌也顾不得这样那样的事情，便也放开了。“我给你五两银子，当时订金，等病好之后，定然另有重谢，你先答应我，你答应我之后我才好说。”说着，从枕后拿过五两银锭塞给梁华成。
  梁华成握了握手中不算小的银锭，毕竟自己夫妻两一年到头，也不过二两银子的收入，便也勉强着先答应。
  结果安其昌见其答应，遂来劲，直接说道：“我这病并非因为其他，只是因为喜欢你老婆的美貌，所得思慕之症，只要能与你夫人一宿，便心愿可了，虚火能将，而救得性命。求求梁兄开恩救命，我安其昌定然感念一生。”
  “这，财主怎可如此？”
  “梁兄莫恼，只是一宿，你夜深而出，鸡鸣前回，这其中两个时辰足以。成事之后，除过这五两外，我给你夫妻纹银二十两，你夫妻二人也好有个好的营生。”安其昌接着劝。
  “这，这，可这。这事须得我与大姐商量商量。”
  “哎！大丈夫既已应允，夫人该会屈从，在下就此谢过梁兄救命之恩，还得拜托梁兄先回去，跟夫人商量一下，看那天能成。”
  梁华成遂告辞离去。
  梁华成走后，安其昌心里那叫一个痒痒，实在躺不住了，便忍着等候着梁华成的回信。
  再说这梁华成离开安府，心里也是个烦恼。回到家，不知道如何开口，便也是不住的叹息，让马氏好不心烦，便问及缘由，再三追问，这梁华成才缓缓说出实情。
  又把手里这五两银子给到马氏，马氏看着银子，又看看梁华成，心知丈夫早已心中决定，无法更改了。遂说道：“他既然要生要死，能救人一命，也算是积阴德，就这样吧。”
  梁华成赶紧问：“那你看啥时候能行？”
  “那就抓紧，今晚时候，明日就离开此地。”马氏看了眼梁华成说。
  “如此也好。”便起身外出，与安其昌确定了时间。
  到了深夜，梁华成拿了几两银子出去找了个妓院，店门未上锁，而马氏也已梳妆，等着安其昌。
  及至二更时分，还不见安其昌来。原来，这安其昌病后，其父收到家仆来信，便匆匆赶到广元，好巧不巧就赶到了今晚赶到，使得安其昌想走不能走。
  而到这个时候，还不见人来，这马氏也有些焦急，便出门口看了一下。结果正巧的，被拿着皮刀出门的皮匠撞见。小娘子深夜整装，这是等人呀，却也不见梁华成在，便觉着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夜深时分，娘子还不关门入睡，难道是在等情人？”
  “且莫要胡言，我自是在等夫君。”
  “哦，我不就是娘子的夫君？”
  遂将马氏推入房内，欲用强，而马氏呢，对于安其昌，一来这人皮囊好看，有能白得二十多两纹银，自是不亏。再者，丈夫已经答应，自己不答应又能如何。
  可这皮匠，又老又臭的东西，也敢对自己有想法，自然是宁死不从。
  皮匠心中自是不忿，这女人也就是瞧着正经，那个姓安的隔三差五来店里，有跟他打听这其中种种，自己是傻能猜不到？可就这么个东西，竟敢不从自己，拔出皮刀就是一刀，又不能解恨直接将其头颅割下。
  而拎着头颅出来的时候，看见隔壁屠案上挂肉的钩子，遂将其头颅挂于其上。
  而屠户一早醒来，洒扫门口屠案，他得赶在其他人家早饭前将猪宰了，处理了，将肉摆出去，所以起的好早。结果一出门看见了门口的人头，一下认出是对门的马氏，但岳充到底是杀人之辈，直接拎了人头，跟当初的史符一样，扔到了枯井中。
  再说这梁华成回到家，见门半掩着，敲了敲门，没人答应。心里想着这财主到底完事没有，终于鼓起勇气推门而入，便看到了马氏的无头尸体，就一个腔子支棱着坐在床边。
  惊吓之下，天明便将安其昌告上衙门，告其谋杀，而衙门问清缘由便直接将安其昌以谋杀之名捕之，但重刑之下安其昌一只不认，直到一年后，一名曾姓御史巡游，才将此案揭开。
  因为在岳充后院枯井捞出尸骨，岳充交代贪财害命被处死。皮匠因强奸杀人被处，而梁华成被施以仗刑。
  待整个事情结束后，安其昌之父也出面将邻家史符的尸骨掩埋。
  “既然冤屈已平，尸骨也已掩埋，你又缘何成为游魂？”林堂问。
  “回大人，那日被岳充杀死后，小鬼因怨念不去奈何，遂徘徊世间。只因一来贩猪所用银钱皆是借于安家，借钱之情未还，再者岳充这屠户未死，小鬼怎的能走。”
  “可奈何这岳充乃终日屠猪，身上煞气厚重，而小鬼只是游魂，无滋养魂魄之法，只能随着魂魄消散越来越弱。终于这天我看到那皮匠提着头颅从对面出来，便用尽力气，才让其将人头挂于屠案之上，而后便暂时藏身于马氏的无头尸身种。”
  “你倒是有想法，刚逝去的人，身上阳气未散，阴气入侵，你正好趁这个机会补充自身？”济航说道。
  “是，小鬼也正是做此想。待冤情消解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进不得黄泉，成了游魂。而邻家安氏帮我埋葬尸骨之后，机缘巧合之下，我寄身于安家后人的一件玉佩之中。我也不知其为何能使我栖身，但既然栖身之内，便也偶尔会出来帮安家解决一些小事情。”
  “一直等安家没落，这件玉佩各种流转之下，落入孙强之手，可孙强其身亦配有一件护身符般的法器。结果与那玉佩同归于尽，无奈小鬼只得暂时栖身与孙强体内。”
  “这么说来，如此几百年，你无一过错？”济航问道。
  “小鬼，小鬼不敢，有数次为了能够生存，便向凡人借取阳气，但我所选取之人，都是有罪恶缠身的，也从未敢多取，不然这几百年来，小鬼也不能只是现在还是个小鬼。”史符匍匐于地，根本不敢抬头，赶紧说着。
  济航与林堂对视一眼，济航恭敬点头表示可以。
  “我赐你一件容身之所，并会传你修行之法，按着你这几百年有意无意的积累，该是可以很快成长起来。日后此法器我将赠予孙强，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保护此法器安稳，毕竟这是你的容身之地。”济航说道。
  “小鬼万谢诸位大人，只不知诸位大人有何吩咐，小鬼魂飞魄散也当报答。”
  “呵，你也配，回去吧。”济航一甩手中拂尘，这小鬼便被摔入那千眼珠中。
  “少爷，这样的小鬼，世间万万千千，如果公子有打算，可以单独炼制一批如此般的法器，可作为大阵辅助之用。”济航恭敬说道。
  “是呀，这样的游魂，地府管不过来，时间长了成了孤魂野鬼，盘踞一方，几百年后要是活的好了也还好，活的不好了就是一方祸害，那时候人间的修士便会出面。”黑猫摇着尾巴说道。
  “也好，济航你找个可靠的人处理这件事情，我过些天得去趟妖族的堂口转转。”林堂说道。
  列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我下回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