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狗改不了吃屎,太后改不了爱财
偏偏帝王一身阴寒,一个眼神过去,便是吓得那些侍卫只想哭爹喊娘。
“这个坏女人,只有朕能处置。”
皇帝陛下一句话,让永成王夫妇心头拔凉拔凉的。
完蛋了,陛下多半是猜到了什么。
也不怎么回事,他们总觉得陛下其实知晓了逆子的身份,现在又发现他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估摸着要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好好盘问。
家里那个逆子……这下可是捅了大篓子了。
姬权这话说出去,哪有人敢拦他,他大步离开,只留下一道森寒的背影,永成王夫妇甚至是有些绝望,这下该怎么去跟陛下赔罪才是?
“冬日绣球很好看,太后喜欢,永成王改日入宫,送两株给太后。”
走了两步,姬权又回头对永成王说道。
永成王懵了一下,这又是几个意思?好端端的还扯上太后了?
没等他多问呢,便见皇帝陛下已经抱着那个坏女人走远了。
独孤星阑被他抱着,反正也没力气,便是不挣扎了,方才被裹在姬权的披风里,透过缝隙她是瞧见了永成王夫妇的,也是奇怪了,永成王夫妇面向本该是多子多福的,怎么会一连夭折四个儿子呢?
她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甚至都没听见姬权索要绣球花那话。
……
苏媚刚从祠堂跑出来,就见得姬权已经抱着独孤星阑离开了。
一双狐狸眼顿时妖气腾腾,他握紧了拳头,一拳便砸在了身旁的墙院上。
“轰—”只听一声巨响,那墙应声而倒。
王妃差点吓出心肌梗塞出来。
永成王扶着他,看着逆子那抹妖红色的身影翻墙出去,连连摇头叹息,“作孽啊作孽啊,这逆子就是来要债的。”
……
皇帝的马车直接驶到了帝华宫,下马车的时候,他亲自抱着独孤星阑下来的。
黑色的披风依旧遮住了她的脸。
独孤星阑很轻,抱起来一点儿都不吃力,她难得乖了些,这一路上竟是没挣扎。
刚下来,就见得安婉芝一身宫女打扮迎了过来。
“婉芝见过陛下。”她对姬权行了一礼,双眸却不停的往他怀里瞟。
姬权没理睬她,抱着独孤星阑直接入了自己的寝宫。
安婉芝追在后面,“陛下,您出去了大半日,婉芝实在是担心,天寒地冻,陛下又怕冷……”
说着,她便拿出一个温热的小金手炉递给他,“这是婉芝特意找工匠打的暖手炉子,陛下捧在手上,往后便不会觉得冷了。”
姬权扫了一眼那个暖手炉,纯金的手炉上还镶嵌了一颗红宝石。
他本是想拒绝,低眼却见怀中的小女子双眼有光闪动,便道。
“朕收下了,你放在书房便是。”
狗改不了吃屎,太后改不了爱财。
独孤星阑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那红宝石的确很漂亮,卖的钱估计够她画一百张符了。
“是。”安婉芝喜出望外,她听说了,陛下向来是不接受娘娘们送的礼的,此时却是接受了她的。
到底是她这片心意打动了他不是?
姑奶奶说的果然是对的,只要她够温柔够体贴,日常服侍在陛下身边,陛下就会对她动情的。
今日她出皇宫,除了那药给那些人之外,还去城西赵铁匠那里取了这暖手炉,纯金打造,勾丝工艺,那颗红宝石更是价值不菲,毕竟是要送给陛下的东西,总不能太过寒碜了。
她心头欢喜着,可却见陛下收了她的礼,却是并未多瞧她一眼。
安婉芝不由得有些愠怒,便见陛下依旧横抱着怀中那人,半点都没撒手的意思。
所以这女人到底是谁?由得陛下亲自抱进帝华宫,还遮的严严实实的?
安婉芝伸了伸脖子,姬权便是冷飕飕一眼盯了过去,“你没见过贵妃么?需要朕帮你把脖子坤长些?”
独孤星阑,“?”莫名有些同情苏媚是怎么回事?
怎么看狗皇帝对安婉芝说这话,便是在给苏媚拉仇恨值啊。
最近苏媚那么受宠,本就引得宫里娘娘们妒火冲天,安婉芝来头不简单,又一心想成为宠妃,这不是要引战吗?
姬权一句话让安婉芝莫名觉得脖子一阵生疼。
她往后退了一步,诚恐道,“婉芝知错了。”
这人是苏贵妃?怎么又是她!
近日来天天霸占着陛下不说,现在矫情的连路都不走了,还要陛下抱着进宫?
这女人可真是会演戏,之前在钟灵山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娇滴滴的模样。
“不知贵妃这是怎么了?”安婉芝不怕死的问道。
姬权没理她,抱着独孤星阑径直入了寝宫。
安婉芝跟了过去,一步还没踏进寝宫呢,就见得大门砰的一声关起来了。
她碰了满鼻子灰,只听见屋内传出帝王森冷的声音,“朕念幼年时嬷嬷多加照顾,对你容忍一二,别把这份容忍当做放肆的资本。”
那语气不止冰冷,还有满满威胁的意思。
虽然并没说什么威胁的话,可对安婉芝来说,却是一刀扎在了心尖儿上似的。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她又没做错什么事情,只是关心陛下而已,陛下理当对她和颜悦色才是啊。
定是因为他怀里那女人说了什么!
苏媚!咱们走着瞧!
……
天色已经晚了,帝华宫的寝宫内点了烛,烛火微微,橘红色的光十分温暖。
寝宫内放着一张贵妃椅,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姬权便是将独孤星阑抱到贵妃椅边,将她放在椅子里。
见她的脸色依旧苍白,立即吩咐李公公去叫孙太医,哦不,现在已经是孙煎药的。
皇帝召太医,总是会弄得皇宫人人都知道,召一个没存在感煎药的,便是低调多了。
孙煎药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不然怎么沦落成煎药的,都还要把头别再裤腰带上,战战兢兢的来帝华宫。
看的还是个姑娘!
姑娘的脸被纱幔遮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瞧不清什么模样。
只是那伤势实在是严重,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竟然能对这样一个嫩生生的姑娘下此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