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犹豫就会败北果断就会白给

  柳折戟现在十分想捂住江霓裳的小嘴，但怕这样会造成更大的误会，还是硬生生抑制了自己的冲动。
  “没错，我喜欢她，非常喜欢，但是，她毕竟是我小姨啊，除非她真的拒绝我，否则我不会考虑其她人。”
  柳折戟看着默默流泪的江霓裳叹了口气，随即又道：“你年龄很小，很可能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与好感的区别，我小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对她的感情，早就已经超越了普通人的喜欢，你懂吗？”
  “那要是你小姨拒绝了你呢？”江霓裳哽咽道。
  “我……”柳折戟也沉默了下来，但他坚定的道：“拒绝我，我就继续追，追到她喜欢别的人为止，这是我对这段感情最后的忠贞了。不求对得起别人，只求对得起自己。”
  “不求对得起别人，只求对得起自己。”江霓裳喃喃着这句话，眼神渐渐坚定起来。
  “那我也要追到你和你小姨在一起为止。”说完，江霓裳就一溜烟的跑掉了。
  柳折戟看着江霓裳远去，佳人身上的芳香似乎还在身边回荡，他正处青春年华，江霓裳轮容貌气质都是顶尖的那类，要说他对江霓裳不动一点心是不可能的，但动心归动心，他知道，自己的内心，自己的感情，自己该去选择谁。
  江霓裳走后，柳折戟一个人坐在院子中好久，脚下滴在地上的血都汇聚成了一大滩，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发冷，他才注意到。
  “我曹！”柳折戟急忙从储物戒中取出绷带包扎了伤口，待血流止住后他才松了口气。
  “女人果然会害死我。”柳折戟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后怕不已，他要是因为失血过多死了，那就成笑话了，柳折戟突然想到，这该不会是什么诅咒之类的吧？我要是答应了江霓裳会不会就真死了。
  想到这里，柳折戟生生掐断了对江霓裳的遐想，内心又坚定起来。
  “小姨！！等着我！三个月后！看我脚踏八州青年才俊，任何对你图谋不轨之人都会被我一个个掐死！”
  一个月后。
  傍晚，中虚书院的弟子们都差不多已经上床入睡了，除了一些勤恳的弟子还在修炼，还有巡山弟子，山上寂静一片，就在这时，剑峰之上突然升起了一道厚红光柱，光柱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并未惊动太多人。
  柳折戟的院子里，柳折戟站在院子中不断地喘着粗气，就在刚刚，他成功突破了太阿锻体诀第九崩，达到了圆满之境。
  “我的乖乖。”
  柳折戟突破第九层后本来封闭的八脉此时里面殷红一片，如汞似泉的血液在他粗壮的经脉之中奔涌着，静下心来，柳折戟几乎能听见血液在经脉中流动的声音。
  “现在至少能媲美一般先天了吧？”柳折戟喃喃自语道。
  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柳折戟尝试着用八脉的血液去冲一下被封印的气海。
  “凝！”柳折戟低喝一声，浑身血液突然静止一般。
  “聚！”柳折戟一声落下，八脉中的鲜血如同奔涌的浪潮，猛的向气海处涌动过去，血液所化的浪涛不断地拍打着封印气海的一层灰色角质，每拍打一次，角质就会变薄一分。
  柳折戟的身体肌肤变成了诡异的红色，所有的毛孔都在向外散发着血色的蒸汽，随着柳折戟最后一声大喝，这些血色蒸汽猛地爆发出来，直冲天际。
  “开！！”柳折戟积压了三个月的力量终于在此刻完全爆发出来，封闭气海的角质也逐渐出现了裂痕，慢慢的这些裂痕越扩越大，最后随着柳折戟最后的拼命一爆，被封印的气海成功被打通。
  “呼。”
  柳折戟浑身血汗不断的向下滴落，露出满脸的疲惫，但他的眼睛却明亮无比。
  睁开的眼睛逐渐染上蔚蓝，柳折戟气海中被封信的真气在此时完全涌现出来，蔚蓝色的真气与八脉中的气血混合在了一起，而后化成了一股淡青色的真气。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变化，柳折戟兴奋不已，他尝试着挥出一道真气，真气离体后化成一颗青色的小球，球体在他周身旋转着，柳折戟能清晰的感应到里面蕴含爆炸性的能量。
  为了保险起见，柳折戟还是没尝试用这颗小球砸点什么，反正还有两个月大比，柳折戟也不急，今天实在累的很，柳折戟很干脆的躺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柳折戟从地上精神抖擞的跳了起来，他起来第一时间就是内视八脉内的情况。
  此时柳折戟八脉中原本被红色占据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淡青色，经过一夜的恢复，柳折戟此时感觉真气充盈，随时可能爆炸。
  “是时候修炼一下逍遥风的武技了。”
  逍遥风留给柳折戟的武技不少，其中就有柳折戟眼馋已久的飘渺步，飘渺步为飘渺门的成名武技，身法一出，身化万千，来无影去无踪。
  回想起飘渺步的心法，柳折戟开始在院子中踏起了飘渺步。
  柳折戟这本飘渺步是玄阶中级的功法，悟天行那本是地阶，柳折戟也将完全本的飘渺步交给了他，但以他的悟性，想参透飘渺步还需要漫长的时间。
  拥有心境天地异像和悟道乾坤书的柳折戟，修炼各种武技手到擒来，这飘渺步为玄阶中级，按照柳折戟自己的估算，剩下两个月时间够修炼到飘渺步第二层了。
  “身轻如燕。”
  柳折戟在地上连踏数步，脚上逐渐泛起一阵青光，这是柳折戟真气凝聚的结果。
  青光一闪，柳折戟整个人如同一阵清风，“嘭”的一声就撞在了院子的墙壁上，直将院子撞了一个人形大洞。
  “阿！！”柳折戟惊恐的嚎叫着，高速前进的身体让他看旁边的景色都是一阵模糊。
  狼狈之下，柳折戟赶紧散去附在腿上的真气，随即，他整个人像是被紧急刹车没踩好一般，甩到了一处树林中。
  “谁？！”两声惊恐的尖叫声从旁边响起，挂在树上的柳折戟对着两个明显是情侣的弟子打了声招呼。
  “你好。”
  两名弟子当即被吓的逃了出去，柳折戟半举着的手尴尬的在空中摇了摇。
  在走回院子的路上柳折戟不断的思索着，飘渺步使用的方法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有些小白，平常的身法秘术都有一个入门的阶段，需要领悟其中奥义才能使用，但这飘渺步与所有武技都不同，只需要将真气按照既定的轨迹在腿部经脉中运转即可，真气量的增大也会让武者的速度加快。
  这就暴露出来一个问题，柳折戟能使用出来飘渺步，却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双腿。还是柳折戟不大的院子里，一道青色身影不断的在院子中忽隐忽现，随着影子的闪现，一声声惊呼不断的在院子中回荡。
  长时间的锻炼，柳折戟终于掌握了飘渺步第一层的一些诀窍，那就是不要怕！放心大胆飘！如果说飘渺步在柳折戟身上就像一辆马车，那柳折戟就是车夫，他只需要控制马匹的速度和运转方向即可，这听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难的很，一个新手驾驶马车都要尝试许久，更何况是一本玄阶武技？所以柳折戟这一个月来的修炼成功终于有了“见效”。
  当他身化残影的脸在半空中露出会心的笑容时，一不留神，前面一堵院墙正在不断接近他。
  “嘭。”柳折戟再次将墙撞了一个窟窿，人则飞到了不知哪里。
  一个月后，书院大比正式在中虚山主峰，洪峰举行。
  此次大比所有先天以上武者都会参加，是毋用疑问的中虚第一盛事。
  大比在洪峰的演武场正式举行，赛制为淘汰赛，最后决出十六强，十六强采用循环赛制，最后竞逐出十大弟子。
  中虚书院的十大弟子是传说一般的人物，就拿十大弟子最后一名黄元化来说，修炼玄阶功法苍天厚土诀，本身修为已达魂灭期，一手地阶武技“地壳变”让无数对手闻风丧胆。
  至于前几名弟子，已经很多年没动过地方了，这第十名，也是在第一名弟子张衡突破化境之后空余出来，所以，说是竞逐前十弟子，其实也就是竞逐前十六。
  柳折戟知道这个规则后忍不住对这十大弟子好奇起来，凭什么他们能霸占这么久的位置？难道没有后来居上的天才么？
  怀着疑问，柳折戟在大比前一天踏上了洪峰之上。
  之前小考有三个名额可以参加门派大比，柳折戟自不必说，除了他之外还有两名白衣弟子共同参加，一个是之前使用出天地异象冰兰的弟子，另一名让柳折戟颇为意外，竟然是让他踢了一脚的刘云祺，剑堂参加大比的弟子会统一上山安排住处，柳折戟不免和这些人碰到了一起。
  “师弟，你来了。”江霓裳一眼就见到了柳折戟，此时柳折戟的气质变得她有些认不出来
  柳折戟穿着剑堂的白衣，此时天气转冷，上山之时还在下着小雪，柳折戟内穿剑堂白衣，外套一件雪白大氅，整个人打扮的十分利索，再加上他身旁似有似无的潮湿海气，行走之间总有雾气在他周身缭绕，看起来像是天地异象随行一般。
  江霓裳顿时就知道，柳折戟可能回到了先天。
  “嗯。”柳折戟点了点头，淡淡回应了一下，自顾的走向前去。
  “这人是谁？”有参加考试的青衣弟子好奇的问同为白衣的刘云奇。
  刘云奇看着柳折戟周身环绕的白雾，内心羡慕不已，当青衣弟子问他时，他有些崇拜的道：“这是我们新生里最强的那一位。”
  “有多强？”青衣弟子看着柳折戟如此夸张的行头也有些纳闷，这人怎么先天了还是一身白衣。
  旁边另一名白衣少年看了看这名青衣弟子一眼道：“比你强的多。”
  “比我？”青衣弟子刚想与他们理论一番，但想了想，和白衣弟子理论不等于自降身份么？于是他只是摇了摇头就走开了。
  “蓝师兄，你来了。”刘云奇看着面前少年不由激动起来，他走了过去略显羞涩的问了个好。
  “你说，柳师兄他能在大比中冲进多少名？”蓝辛并未回应刘云奇，反而皱着眉反问了他一句。
  “冲进第几名？”刘云奇一愣，回道：“师兄他虽然很强，但是和那些青衣师兄比还是有些差距的吧？能胜一小场的话，已经很厉害了。”
  蓝辛听完刘云奇的回答内心不屑一笑，柳折戟的恐怖，他可是亲身体验过的，那时候柳折戟还未到先天，现在柳折戟的样子明显就是刚突破先天，天地异象在周身无法控制自如的样子，蓝辛出身于离州蓝家，家里先天武者不知好几，这点看人的实力他还是有的。
  “冲进前一百吧师兄，让他们看看，败了我之人是多么的恐怖！”
  大比在一日后举行，所有剑堂弟子在洪峰弟子的安排下单独住在了一栋连院中，柳折戟喜静，独自占了一栋小二楼，而蓝辛与刘云奇就住在他的旁边。
  傍晚，蓝辛与刘云奇一想到明天就要参加大比了，兴奋的睡不着，在刘云奇的提议下，二人准备去找柳折戟。
  “你说，师兄不会把我们赶出来吧？”刘云奇不确定的道。
  “看看再说吧。”蓝辛心里也没底，他对柳折戟颇为好奇，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柳折戟的小二楼。
  一楼大门并未上锁，二人犹豫了一下，敲门而入。
  “柳师兄？”刘云奇在楼下喊道。
  柳折戟此时正在与白无常讨论皇极八星拳的事，突然听到有人呼唤，他急忙让白无常回到自己神宫，暗自纳闷着，这么晚了谁还来找自己？
  当他下楼看见在一楼东瞧西看，鬼鬼祟祟的二人不由翻了个白眼。
  “你俩找我干嘛？”柳折戟不耐烦道。
  楼上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吓了刘云奇一跳，蓝辛也惊了一下，不过他还算淡定，只见他拱了拱手道：“师兄，明天就要大比了，我二人实在无心睡眠，所以来找师兄讨论一下大比的事。”
  本来柳折戟想怼这俩小子一顿让他们安心去睡觉，但他转念一想，这俩人说不定知道一些大比的内容，他这些日子可没出过门，也没刻意打听过这中虚书院有什么厉害的人物，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他干脆从二楼跳了下来。
  “想商量什么？”柳折戟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随手从储物戒掏出一把瓜子边磕边道。
  蓝辛与刘云奇相视一眼，都暗自道：“没想到师兄这么平易近人。”
  蓝辛低下头想了想回道：“师兄你知道这书院大比都有什么人参加吗？”
  柳折戟点了点头，“据我所知，书院的先天弟子都会参加吧？”
  蓝辛和刘云奇皆是摇头，柳折戟不由一愣，“难道不是所有人参加吗？”
  蓝辛看刘云奇有话想说，于是点头示意他先说。
  “并不是这样，师兄。”刘云奇干咳了一下，“书院的先天武者非常多，加上出去执行任务的，不知有多少人，不可能都会参加的。”
  “那参加的都是什么人？”柳折戟不由疑惑问道。
  蓝辛此时出口道：“基本上年轻的弟子都会参与，那些加入书院年限已久的，也不会放下脸面与我们这些小辈争锋，当然也有些抱着玩一玩态度的也会去上面露一手，所以师兄不用担心会遇到很强的对手。”
  “哦。”柳折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但他依旧对书院的实力心惊不已，他对中虚书院了解的不多，概念也只存在中虚书院是离州最大势力上面，但没想到书院的实力这么强，照蓝辛的意思，书院中先天武者简直多如狗一样。
  “师兄知道十大弟子吗？”蓝辛见柳折戟沉默不语，有心抛出一个话题问道。
  “十大弟子？”柳折戟倒是听说过这十大弟子的名号，听说第一弟子已经成为化境了。
  “十大弟子，恐怖如斯，每一名弟子身后的势力都十分恐怖，他们修炼的是最顶级的功法，拥有无数绝世武技，每名十大弟子都是天选之姿，中虚书院的十大弟子在整个八州都闻名。”
  “那与我何关呢？”柳折戟哂笑，这十大弟子再恐怖，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吧？
  “不…如果师兄一直在书院呆下去，早晚会接触到这一层面，师兄认为这次大比你会进多少名？”
  “多少名？”柳折戟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感觉，怎么也得进个前十吧？
  “前十名？”
  “嘶……”
  刘云奇和蓝辛奇怪的看了柳折戟一眼，“师兄……这十大弟子已经占据了前十了。”刘云奇在一旁提醒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能稳进前十了？万一在淘汰中遇见，一方淘汰。岂不是会让出很多位置么？”柳折戟像看傻子一眼看着俩个人，却不料蓝辛接下来的话，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了。
  “师兄，并不是这样，我的意思是，十大弟子根本不用比试，他们本身就在前十中，而我们这些弟子，只能争夺这十一至十六名。”蓝辛苦笑道。
  “谁规定的？”柳折戟当即大怒，这不是明显在玩规则吗？不用比试直接内定前十？那还设这十六强有什么意义。
  “这是不成文的规定，所有与十大弟子比试的人都会自认倒霉，他们只能选择认输，这几年来都是这样，甚至十大弟子中，都不会有人去比赛场地，就会判他们胜利。”
  柳折戟这次是听明白了，这大比就是个幌子，下面的人拼死拼活，上面十个位置早就让人占了。
  “难道就没人去挑战他们？”柳折戟问道。
  “有过，但是下场很惨。”蓝辛摇了摇头道。“十大弟子身后都有势力的身影，不是书院中长老，就是和书院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大势力，每年十大弟子的奖励大多数进入了他们口袋里。”
  顿了一下，蓝辛决定详细的为柳折戟讲解一下，“这十大弟子每名弟子都会有独自的封地，这封地或许在中虚山，或许是某个城池和一处洞天福地，也就是说，有了十大弟子的名额，冲击化境的几率就会比常人大上太多，书院资源本就那么点，如果不集中给一些人，每年都换十大弟子，频繁的交换，会导致一些天资高的弟子失去冲击化境的机会的。”
  “原来背后还有这种事。”柳折戟陷入了思考中，这件事明面上说起来挺简单的，大势力与大家族占据着十大弟子的名额，为的就是让自己家出一名化境，以谋取更大的利益，再往深层次想一想，书院不可能不知道这事，但仍旧听之任之，很有可能是上面的心就不齐，一名弟子代表一个势力的话，那这十名弟子身后，绝对都有一到几名书院高层为他们撑腰，等到弟子成为化境，就成为他们的助力。
  看似一场简单的大比，却牵扯出如此多的东西，柳折戟细思极恐之下，对着书院愈发反感起来，不过随即，柳折戟笑了笑，他本来在这中虚书院就不是真心的，书院只是跳板，如果顾梦儿真的被公孙离收为徒弟，那自己现在的身份与之差的太远了，别说追她了，连见她一面的资格或许都不会有，那么接下来，柳折戟心里有了定数。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心里有数了，十分感谢两位师弟。”柳折戟对着二人拱了拱手，不得不说，这二人这次来对他的帮助还是挺大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柳折戟会想办法补偿二人。
  “师兄言重了，我还记得师兄在小考中教训我的话，云奇必定铭记于心，能够给师兄帮助，是我的荣幸。”
  刘云奇与蓝辛皆是点头，他们虽然赶不上柳折戟的高度，但至少是在一个时代，人心中总有一个思想，如果不能比肩“传奇”，那至少也要站在“传奇”的身边不要太远吧，虽然柳折戟现在表现的实力还不算很强，但蓝辛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他有种预感，柳折戟会成为这次门派大比最大的一匹黑马。
  二人走后，柳折戟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磕了整晚的瓜子，待第二天一早江霓裳来找他时，地上的瓜子皮都堆成了小山一般。
  江霓裳一愣，但还是走了过去。“师弟，门派大比今天开始了，快与我们一起出发吧。”
  柳折戟将最后一片瓜子皮吐出嘴外，见江霓裳对着地下的瓜子皮深皱眉头，突然问道：“师姐，你是十大弟子么？”
  江霓裳摇了摇头道：“我实力不足，还当不上那十大弟子。”
  “你父亲门下有么？”柳折戟又道。
  “我父亲？他…还不够资格，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江霓裳诧异的看着柳折戟，在她印象中，柳折戟不是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人。
  柳折戟笑了笑并未答话，“走吧师姐。”柳折戟想了整整一夜，在他脑子里一套完整的计划已经颇具雏形，如果没猜错的话，不仅江翰云没有支持任何一个十大弟子，就连他上面的周长青可能也在寻觅人选中，从张宏远身上，柳折戟就看出了一些端倪，为什么周长青心急的寻觅手下，甚至连他这号人物都被收入了书院中，并且还被安排到了剑堂，如果没猜错的话，剑堂江翰云与周长青就是一系的，接下来的隐秘还需要一步步得知，柳折戟不急，门派大比要进行许久，这期间，他会让周长青注意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