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情人反目

  死里余生的齐横行深知高烧原因,却不敢放纵脾气毁掉碧洞,相反,他要修复,以仅仅受了点惩罚的感恩心情回报三霄娘娘。
  虽说当年三霄娘娘为义兄而仗义逆袭结局惨烈,但她们英雄底蕴犹在,后人敌她不过。
  樱桃准头的鼻子皱了皱,“秦歌,请三寨主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客厅里,火堆旁,芙茵陪坐。
  佣人蜿蜒也坐跟前。
  芙茵:“老爷,您不是说要修复碧洞吗?什么时候动工?”
  “这不是正要给老三吩咐吗?”齐横行叹气道,“修复下碧洞,也可了我一个心结啊!只可惜,壁画毁了,那上面的《九曲黄河阵》尚未研究成功啊。”
  “老爷不必遗憾,黄河之阵就留给晚辈们去研究吧。仅凭老爷和怒达、悦儿三人之功,足可以善保寨子,加之我们的有利地形和史玉清等几位教头和千余精兵,只要我们苟且,没有哪个军队可以进来的。老爷吉人天相,大难之后必有鸿福!”
  “呵呵!没想到四太太如此关心了解寨子,老夫欣慰啊!难怪我总是感觉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历来都是甜滋滋暖融融,无忧无虑的。”
  “是老爷偏心了。可不敢这么说。夫人贤淑豁达,胜我百倍。”
  “客观的说,夫人知书达理气度非凡,能陪我走到现在已经是高台烧香很不容易了,毕竟,她老了,思想行动和言笑都跟着老了····最近悦儿有什么变化没有?”
  “回老爷,唯一的变化就是念书习武更加用功了。呵呵,一棵树成材不容易,悦儿羽翼未丰,身上还有很多-毛刺,等着您这位父亲亲自修剪呢。”
  三寨主来了。
  秦歌跑在前面,报告给齐横行后站于门口,“三寨主请进!”
  礼拜之后,蜿蜒拿来小凳子,“三寨主您请坐!”
  三寨主坐下,伸手烤火,“大哥,找我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齐横行顿了顿说,“前些日子发烧,是三霄娘娘降罪,连日来,为兄依然心有余悸惴惴不安,想安顿神灵修复碧洞。三弟意下如何?”
  “只要兄长乐意,身体健康,重新凿一口碧洞又有何妨。”
  “那就有劳兄弟筛选人员,授命悦达,让他监督施工吧。”
  次日,十多位匠工和劳工带着榔头、凿子、簪子、箩筐等工具,在齐悦带队之下进入窑洞。
  此处是齐横行常带鸟人、齐悦前来给他传授各种功力之地,每件陈设,每个角落都很熟悉,今天乍一进来,却不见往日严谨之环境,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零落糟乱动荡过一般。
  究竟父亲那日在里面做了些什么,用了怎样的奇异功夫改变了原有状况?
  “大家注意了,先将碎石片全部清理出去,而后再进行修复洞壁,按我的指示摆放物器。注意安全!”
  窦芽儿明白,齐悦下山就是为了去找沁儿,昨日因替母亲洗涤忙罢已晚,未顾及询问一声,今日未见,特找到了秦歌打听。
  于齐横行居室之外等了很久,方见秦歌出来,赶紧凑上。
  “秦歌等等。向你打听一个人。”
  见是窦芽儿,秦歌立即满怀感恩止步,“秦歌先谢过小芽儿慷慨解围!不知打听何人?”
  “知道我悦哥哥去哪里了吗?我到处都没找到。”
  “去山上了,就在三霄洞子里。”
  “去那儿干什么?”
  “寨主让他负责修复呢。”
  “谢谢你啊!秦歌。”
  窦芽儿转身便走。
  秦歌快步赶上,“小芽儿,你真的就这样不理我了吗?”
  “没有啊!我刚才不是还在和你说话吗?”
  秦歌噎住。
  窦芽儿趁机离开。
  话说窦芽儿这个卖萌啊,这个装傻啊,这个耍赖皮啊,这个蛮不讲理啊,这个撒泼啊,这个火辣啊,真是令人啊啊啊啊啊,无治啊!
  向后山走了几步,忽觉不如直接去找周梦渊划算,穿过槐树林,来到自己踩出来的秘密栈道下口之处,东张西望一番,见四下确实无人,自草丛而入,迅速去掉遮掩,抓着树根、藤条一步步滑落下去。
  此乃齐家寨子后院东边与中观山接壤处的一道沟壑之悬崖,五丈余高,陡峭绝险,平日里无人会认为此处有人出没,所以窦芽儿出入寨子选择了这里。
  经管窦芽儿出入一直是个谜,但因为她的身份和在人们印象里的智商,无人愿意跟她动脑子。
  沟壑宽约五十余丈,沟底较为平整,树木茂密,杂草丛生。
  窦芽儿落地,影子很快消失。
  经常踩踏,草丛里有一条无有羁绊便于行走的似路非路,行走起来比较方便。
  一直向南,惊飞起无数鸟雀。
  “站住!”
  一声突如其来的警告,吓了窦芽儿一跳。
  本能的做出防御姿势,向声音来处望去。
  “呵呵。不必惊慌。是我。”
  “你不是在我舅舅那里吗?怎么突然····”
  “不突然。说不定以后有你之处,就有我秦歌的眼睛在盯着。”秦歌过去,欲以发现窦芽儿出寨秘密之筹码迫使她回心转意,“小芽儿,你可知这条路要是被敌人发现,会给寨子带来什么样的结果?要是我告诉寨主,他还会一如既往宠着你原谅你吗?这几年,齐家人的亲属里因为叛逆死了多少人,你应该是心中有数的。”
  威胁!
  昔日相好之人为达到目的竟然手段如此卑劣。
  窦芽儿顿时恼羞成怒,“秦歌,你简直就是一个无赖小人!我窦芽儿瞎眼了,当初居然能选择你。”
  秦歌也不示弱,“选择又怎么样了,还不是见异思迁放弃了。”
  不愿做无谓纠缠,窦芽儿转身便走。
  秦歌一跃过去,于眼前拦住了窦芽儿去路。
  秦歌此举,告诉窦芽儿一个信息:来者不善!
  “你想干嘛?让开!”
  秦歌一脸赖皮,“不让开又如何?两个意思。一个是恢复我们相好关系,经常私会;一个是现在就去寨主那里说个明白,听寨主发落。”
  巾帼不让须眉。
  窦芽儿道:“我也是两个意思,一个是滚开,别扫了姓窦的出去玩的雅兴;一个是拿出你的看家本领,让我废了你。”
  “呦呵!你真的舍得用曾经牵过秦歌的手伤及我?你心里一定舍不得。更何况,你们跟教头学得的那两下子三脚猫动作哪里经得起我一个发力?放下你纤纤玉手,快回到秦歌温暖怀抱吧。”
  “无耻!秦歌我告诉你,要么立即让开;要么,你我之中从此只有一个人活着!”
  动手?
  两个人都无此意。
  见窦芽儿真的生气了,秦歌怎敢放肆。
  瞪眼对峙了片刻,秦歌飞身离去。
  此乃展示给窦芽儿看的,告诉她你的话说大了。
  窦芽儿扫了一眼,回去别给我多嘴,否则,小芽儿一掌让你飞得更高,变成断线的风筝。
  窦芽儿来到上东岸小径处。
  这上去之处,已经不属于齐家寨子,不用担心被人瞧见。窦芽儿开辟了一道缓坡之路,不用吹灰之力,顺利到达中观山界面。
  拍掉衣裳上的草渣,细心拢了拢头发,一个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调皮小姑娘又回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