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铁桶村火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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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跟踪过齐家匪队夜间行动的窦芽儿明白,即使是匪队南行,也极少由此十字路口直行,距离近点儿的必须绕开法门寺,远点的,一定要避开扶风县城,也就是说,队伍至此不是向西便是往东,所以,她提议和齐悦停留在路口之南等候。
夜渐深,星月隐,寒风瑟瑟,野兽们不再如天暖时活跃,早已销声匿迹于安全窝穴避寒熟睡了。
两匹马静静站于路边,贴身取暖。
两位少年蜷缩袖手跺脚驱寒。
“都快子夜了,仍不见来人,你不会判断失误吧?”
“我想不会的。往日只要是有夜间行动,教场的训练人数就会减少,那些要夜出的士兵们需要休息····和今天的情况一模一样。”
虽是如说,窦芽儿却不敢百分百肯定,一直面向寨子,希望有所发现。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此事的?”
“去年吧。一个偶然机会,我偷了匹马闯过三道门去逛县城,看耍猴至深夜,回来时遇见了寨子骑兵队,觉得好奇,尾随而去,结果····就知道了。小芽儿真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有那份好奇心。”
“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
窦芽儿继续搪塞,“此事比天还大!告诉别人,让舅舅知道了会掉脑袋的。先生不是经常警告吗,不允许我们探讨打听议论寨子事情,小芽儿必须遵守呀。”
对窦芽儿守口如瓶,齐悦非常佩服;然,作为自己最为知心的同辈也不告知,齐悦觉得,兄妹之间的交心依然有距离。
“看!他们来了!”
黑夜里,马蹄声响,黑压压一片队伍自寨子方向压迫而来。
齐悦不寒而栗,惊慌道:“我们要不要躲起来?”
“不用。靠路边一点就行了。他们急着行军,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齐悦和窦芽儿移向路边,借着晦暗天光睁大眼睛看着。
很长的队伍急行而来,马蹄声踩得齐悦心里噔噔乱跳。
能见度极差,只隐约见人马影子,却认不出一个人来。
队伍很长,足有百人左右。
至十字路口。
前半部分向东而去。
后半部分开向西方。
“悦哥哥!看起来今夜有两处行动,我们跟踪哪部分呢?”
“后边的吧。向西。”
两位少年乘马一路尾随。
不敢跟的太近,也不敢拉得太远。
近了恐被发现,远了担心跟丢。
窦芽儿一直在心里自问,究竟今夜该不该来?假如齐悦见到现场觉得刺激,以后也参与怎么办?他可是一个生性争强好斗、嗜好挑战之人呀!万一他以后参与此事,毒辣手段一定不会逊色于现在的。
这漏子捅得使窦芽儿内心悔恨不已,又不敢阻拦齐悦极度的好奇之心,只好硬着头皮违心前往。
悦哥哥呀悦哥哥,为什么你会突然对此事产生如此浓厚兴趣呢?
窦芽儿心里又多了个谜。
一路大道前行。
左拐右弯,大约急行了七八十里地左右,队伍停下,领队匪首下达命令,“老规矩,照办就行了。点火!”
“悦哥哥,这是走到哪了?”
“我也不清楚。根据一路向西向右的方向,可能是在岐山、凤翔和麟游三县交界处。”
匪队之中,火炬点起。
自中间向前后,火点快速漫延。
土匪们个个手持火炬,催马进入村庄。
那一把把火炬汇聚之光,将沉睡中的村庄和村庄之上的天穹点燃,红彤彤如幻境一般。
惊醒的犬群狂吠猛扑,马蹄乱了方寸。
带路者一时间认不出了所往之宅。
“好像是就在这块。怎么门楼又不像了呢?”
“混账东西!赶快回忆一下!”
“咣咣咣咣咣咣····”
村子中间报警钟声急促而又嘹亮响起。
如有提前准备一般的几十户院子大门几乎是同时打开。
同时打开的门里闪出之人也是个个手持火炬,拿着家伙,并有家人协助。
匪队之中,有人快速反应过来。
“头儿!这个地方我们来过,叫做铁桶村,曾空手而归。快撤!”
不及头儿反应,所有开门之人的火炬已经点燃了门前的柴禾堆,相互壮着胆子。
“快点!多点几个火点,烧死他们!”
“给我烧!将他们烧成黑炭。”
“哈哈!好样的,过会儿就有马肉和人肉吃了。”
愤怒的火焰噼噼啪啪尖叫着熊熊燃起。
柴禾堆里有提前放好了的青铜粉和其它金属粉末,遇到火烧,飞溅起各种颜色的火花,将土匪手里的火炬映衬得烛光一般藐小,将一场驱匪自卫之战渲染得过节一般浪漫。
可见,铁桶村百姓应敌之泰然之自信。
火光之下,眼睛放射着蓝光的狗们毫不示弱,狂吠着扑向一匹匹马腿。
“汪汪汪!”
“嗷嗷嗷!”
有的被踢飞,嚎叫着爬起来继续撕咬。
也有的在土匪兵刃之下受伤、壮烈。
百余条家犬狂厮怪叫着、围着马群勇猛攻击,有的受伤,也有的被踩死。
无论是声音还是场面,皆悲壮雄壮。
马群大惊,互拥着不知所措。
手持家伙的主人们毫不畏惧,将谷叉、铁叉伸向火堆,推向马蹄。
马被吓得不听指挥,恐惧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干得漂亮!王叔,咱们再给来个天降神火。”
“哈哈!那个家伙穿上了火棉袄。”
远远看着火海和火海之中惊慌的匪队,齐悦不禁感叹道:“这村人厉害!他们是在用奇招夜夜防匪啊。”
“这都是给逼出来的。”
“假如,柴禾燃尽呢?”齐悦自言自语道,“不经暴风雨,怎能见彩虹!”
窦芽儿看了眼黑布里齐悦的脑袋,心里又后悔起来。
浓烟散去,火势愈来愈猛。
“还不快滚!”
“再呆下去我们就不客气了。”
齐心协力的村人们开始将燃烧着的柴禾挑起,掷向马匹和马背上之人。
土匪们挥舞着手里的刀枪拦截躲闪。
“小心!”
“哎呀!”
“你的棉袄起火了!”
有马被烧伤,惊恐地乱窜。
“昂!昂!”
“吁!”
也有土匪被火苗击中,棉衣上红光点点。
“娘的!老子宰了你!”
“快脱掉衣裳,你的背部起火了。”
有土匪已经开始勒马后退。
“头儿,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会被烧成黑炭的!”
“撤!快撤!”
再不逃走,将被焚烧。头儿终于发话了。
见队伍快速撤出村子,齐悦和窦芽儿勒马躲向了田地。
“就地停下!等火熄灭了,我们继续行动。”
败下阵来的土匪们一些人下马,骂骂咧咧着,有互相熄灭衣裳上火苗的,也有脱掉衣裳被冻得战战兢兢在地上猛踩灭火的····
匪队之中有人开始议论。
“这个村曾用名叫大王村,大约有五六十户人家,所有住户都姓王,所有人都在练武,并有祖先创新传承下来的农具防卫攻击战术,每一家都养有两只以上的家犬,因为很久以来没有人可以抢劫得逞,他们自己便给村子起了个绰号铁桶村,单是这铁桶村的名字,足可以令那些小撮匪队望而生畏。”
“几年前我曾参与到过此村,和今夜一样受到了烈火阵和狗阵阻挠,也有人受伤,最终一无所获。”
“我也听说过,这个村人的祖先来自突国,因为突国人崇尚狼,他们无狼可养,只好养家犬了。嘿嘿。”
“放屁!什么乱七八糟的。”
村道上。
五彩斑斓火光之下。
操着家伙的人们聚集一起,明知匪队没有撤离,却已经开始了提前庆祝。
有人载歌载舞,有人表演武术,有人对攻习武····
根本不将匪队放在眼里,仿佛无有任何威胁一般,轻松而又洒脱。
有人高声叫嚣,“喂!土匪们,有种的过来,我们赤手空拳一对一比划比划。”
“过来吧!老娘让你们摸乃子,可白可大了,砸下去可以捂死你爹。”
霸气!
野蛮!
难怪不怕土匪!
“娘的!头儿,我们杀过去。”
“不能滥杀无辜。我们是做匪事的,以猎取钱财物质为目的,不是杀人的魔鬼。”
躲于田间的齐悦和窦芽儿早已冻得浑身发抖了。
“悦哥哥,我们回去吧。”
“不着急。我想看到结果。”
黑夜里,窦芽儿睁大眼睛惊诧地望着齐悦,“你想看到什么样的结果呢?”
“自然是我们的人成功!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底。”心情躁动的齐悦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他们一个个都是胆小怕事的废物!要是我齐悦达,此刻已经满载而归了。”
窦芽儿担心道:“悦哥哥,假如让你参加夜间行动,你会答应吗?”
齐悦果断说:“会!或者不会!不参加则已,参加了,就必须干出点样儿来。”
窦芽儿突然觉得,齐悦并非她想象之中的那个上进心强、有一点点死皮赖脸的悦哥哥,而是一个有极大野心的狂妄傲慢之人。
他们对未来的期望有着天壤之别啊。
莫非是他想参加匪队,做一名真正的土匪?
窦芽儿胡思乱想着。
寒风里,一个寒噤接着一个寒噤。
匪群中,一直在关注着村子火势变化和人们行动情况的头儿意志被时间、寒风和铁桶村人民的霸气渐渐削弱,隔着头套连打几个喷嚏后,高声道:
“伙计们,时间已经不允许了。我们撤!”
大老远听见要撤,齐悦翻身上马。
“走!我们过去。我去带重新队杀入村子。”
窦芽儿一把抓住了齐悦的马缰绳。
“悦哥哥,不可以冲动!我们偷偷跟踪,本来就是要被砍脑袋的,别说你是谁!”
齐悦一想也是,生气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窦芽儿心说,悦哥哥,今夜,小芽儿总算是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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