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天灵灵地灵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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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杏姊言间,一甩脑袋,帽子飞掉同时瀑布一般的涓涓红发流淌下来落在了肩膀,再一甩头,一缕红发遮住了半边脸。
  前未细说。黄杏姊遮掩半边脸的那束红发,是细心整理剪裁的,宽窄正好遮住了右边半个眼睛半边脸,长度齐至下颚,神藏含蓄,个性十足,魅力无限,人见之,却又顿生一种无名惊悚感觉。
  魔爪一般的长指甲手指快速舞动着抓将过去,直取太极道士不要脸的脸颊。
  “唰!”
  长指甲匕首一般锋利的划向太极道士脖子的动脉血管。
  太极道士来不及格挡,后退同时脚下改变了方向,长指甲划偏,划开了气管,霎时,流血和唾液于伤口处吹起了泡沫。
  太极道士已无还手之力,双手使劲捂住伤口蹲下身子以防晕倒。
  另一位每出一招嘴里都要“呕哈”一下和黄杏姊交战起来。
  帮助太极道士止血的瘦小道士,撕下来一片衣袖绷在其脖子上,“大哥坚强点!小弟去解决了她。”
  看似早有排练,瘦小道士过来,立即和之前与黄杏姊交战的有了默契,也有了组合套路,一高一低,一左一右,一腿一拳攻击得黄杏姊不敢有半点懈怠,但也不处下风。
  黄杏姊突然意识到,这两位道士的武功并非像所表现出来的糟糕,而是在肆意戏弄自己。
  每一手过来,不是摸向自己的脸便是胸上,并且,两个人神情泰然,毫无交战时的那种求胜、紧张之色。
  如此下去,体力消耗太大,黄杏姊非被生擒不可。
  “噌!”
  黄杏姊被迫腾空翻身时抽出了缠腰软剑,挥舞起来一阵乱砍。
  那软剑,软时仿佛煮熟了的面条,直时,就像一把戟,可屈可直,可鞭可砍,可刺可挑,游刃有余,随心所欲。
  毕竟是自小街头卖艺出身,基本功非常扎实。软剑已经够软了,人被剑更软。一抬脚,过了头顶;一背腰,舌尖舔到脚后跟;劈双叉,双腿一条线,腿肚屁股与地面平行。
  两位道士收敛挑逗速速躲闪,用了真招也招架不住了。
  “呲!”
  一直和黄杏姊对攻的那位衣袖被软剑削飞了一片,和瘦小的那位一样,露出了半截胳膊。
  “混账娘们!这衣裳可是本法师做法服装。拿命来!”
  突然,瘦小的那位从屁股后边拿出一盏拳头大小的法铃进行格挡。
  为了携带方便,不吵他人,法铃内塞着一块布匹固定锤子。
  软剑砍在法铃上直溅火星。
  连续震动,塞锤子的布被震得掉落。
  随着法铃被挥舞,锤子不停地敲响了铃声。
  “叮当!叮当!”
  黄杏姊听着,顿觉心烦意乱头晕耳鸣,脚下有点站不稳了。
  拿铃的见此声对于抑制黄杏姊情绪有奇效,索性不挡不攻,猛摇着法铃围绕着黄杏姊跑圈起来。
  黄杏姊头晕目眩耳内鸣响,一甩红发仓皇而逃。
  “抓住她!是个鬼附身。”
  歪打正着,法铃起了作用,黄杏姊仓皇而逃。
  瘦小道士追赶着拼命摇铃。
  “拿符!拿符!”太极道士双手卡住裹于脖子上的衣袖,喉咙不敢用力,舌根僵硬吐字不清。
  黑斑道士回过头来,见太极跳肚皮舞一般猛力晃胯,立即明白,过去摸符时却先摸出了一盒胭脂,看了看,给自己装上,这才摸到了一叠黄符。
  根据文字和图案,黄符分好几种,另有降妖的、降魔的、降怪的、降····。
  胭脂被劫,太极道士气得直跺脚。
  “天灵灵地灵灵,吾符降鬼最为灵。太上老君如律令,速速收敛此鬼魂。天灵灵地灵灵····”
  黑斑口念咒语一跃而起,断袖的手里拿着黄符追向黄杏姊。
  “师兄加把劲!我们合力将其拿下。”
  法铃加上黄符,理应功力倍增,被降对象应该瞬间受服。
  然而,两位道士如意算盘掉了珠子。
  黄杏姊姓黄,姓氏中包含着黄色,同色相遇本身就相合,可以互补互壮,这一点,黄杏姊也明白。
  逃跑中回头一看,那黄色字符却犹如一管鸡血通过美丽的眼睛注入黄杏姊精神,头晕目眩立刻减轻,法铃声顿时遥远得时隐时现了。
  慢下脚步欲以拼搏。
  “快!她不行了。”
  正当两位道士得意获胜之时,法铃锤子掉了,飞出去很远,落在了一堆刚发酥了的石灰堆里。
  铃声戛然而止。
  专注于追赶的瘦小道士未能反应过来,依然拼命摇晃。
  黑斑急了,又不敢停下咒语,“天灵灵地灵灵,锤子没了铃无声。石灰堆里快去捡,就在堆的正东边。”
  “口误口误!歪嘴了!天灵灵地灵灵,什么什么话乎?”
  瘦小道士这才意识到了法铃哑了,“锤子,锤子呢?”
  “快去捡。在那边石灰堆里。天灵灵地灵灵····”
  道士对话传于耳,突然止步。黄杏姊转身蒙骗道:“锤子在石灰堆里。是老娘施法给扔掉了。哈哈哈!逗你玩,还真以为是那破铃有法呢。”
  见黑斑一跃而来,知道是要贴黄符,故意不挡不避,任其施展。
  瘦小道士找锤子,石灰粉染白了双手,一阵风过,灰粉飞舞,呛得直打喷嚏。脸也白了,衣也白了,石灰堆里爬出来似的。
  那黄符要是贴在鬼面上可能立即生效,鬼会傀儡一般被定住。
  “啪!”
  黄符贴在了黄杏姊额头,故装被定。
  远处观阵的几位成年男女不由一怔,“糟了!杏姊被人家施法了。”
  “娘,那几个坏蛋会把杏姨怎么样呢?”
  他们知道黄杏姊名字,一定认识。
  “哈哈!美鬼,准备上山侍奉我们兄弟仨吧,今夜我打头阵,让你好好体会本道士吹喇叭的床-上功夫。”转脸又对太极和瘦小道士高喊,“大哥小弟,定住了。”
  “定你个头!哈哈哈!”
  黄杏姊厉声狂笑,吓坏了黑斑道士。我娘呀!有诈尸的,还有诈鬼附身的!道法何在!
  大转身剑指瘦小道士同时,退去了黑色男装外套,露出招牌白色裙装,一晃脑袋,红发遮住了半边脸——黄杏姊要以鬼之身份发飙了。
  软剑鞭子一般抽打着瘦小道士,任凭手舞足蹈防不住躲不过,逃也逃不了。
  剑指之处,道服破裂,线条飞舞,唉呀妈呀叫着,狼狈不堪。
  “小弟,还不快来!为兄快要被挑光了。”
  锤子未找到,反染一身白。瘦小道士见黑斑招架不住,情急之中,捡了一块未烧化的石头敲响了法铃。
  “砰砰砰”,声音沉闷沙哑,像木鱼,也像受潮了鼙鼓,法力大打折扣。
  本来被调戏很生气的黄杏姊,见此三人组合分开之后单打独斗实力甚差,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她怒火减半,不想伤及,怎料,那瘦小道士又疯狂敲响了法铃凶狠冲将过来。
  怒火重燃!趁着神志清晰,黄杏姊脚点黄土腾空而起跃向瘦小道士。
  “天灵灵地灵灵”瘦小道士口诵咒语,石头使劲儿猛敲法铃。
  因为轻功极佳,身体轻盈,于空中倒立出手或者是飞行之中出手是黄杏姊标志性之招,武功不够至极者皆难逃于此。再者,黄杏姊认为,此套-动作,不仅可以避免围攻,更能充分彰显女性之美。
  看得仔细,拿捏准确,软剑尖锋轻轻划过那只托着法铃之手,大拇指指甲顺势而飞,法铃落下砸在了脚尖上,气急败坏,扯大嗓门道:“该死的鬼魂,老子不降服你誓不为人!天灵灵啊地灵灵,统统他-娘的都不灵。苦哇!我点黄票的指头啊!”
  反制了黑斑和瘦小道士,黄杏姊扑向太极道士。
  见剑指自己,太极慌忙逃窜。因双手在脖子,跑步全靠腰力,屁股扭得鸭子一般。
  黄杏姊一个轻盈筋斗落脚于太极面前,双手握剑架在其脖子上大喝一声“脑袋搬家”向一侧拉去之后,快速离开了。
  太极道士大惊!以为真是脑袋没了,自抽了几记耳光方知软剑手下留情,只是拉飞了血染的包裹衣袖,暴露出来那道被指甲划伤了的滴血口子。
  三位溃败道士在一起去看郎中途中,一个双手卡脖,一个握着无大拇指甲之手,一个道服褴褛,露出横竖着血印的肌肉,招来无数疑问目光,互相抱怨之后,瘦小道士说:“此仇此辱无绝期!她的确是个鬼附身。待我们养伤痊愈,我去找师傅借来镇院法铃,一定要将其拿下,肆意蹂躏,百般侮辱。”
  “杏姊!杏姊!”
  “杏姨!”
  黄杏姊离开时,几位观阵者追了过去。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烟霞发烧,看郎中路上遇见了你们。”
  “呵呵。我给孩子们采购的布料和棉花已经付钱了,在东关布匹店,杏姊遇上了麻烦事,你们自己去拿吧。只要提我名字,掌柜的知道。”
  “那你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孩子重要。回头我会挨个儿看望的。走了。”
  黄杏姊收起软剑,双手捋了长发在脑后打结,亲了口退烧之中的烟霞,迈向了属于自己的道路。
  “杏姨!烟霞要跟你去。”
  黄杏姊听见,心里滴血一般,泪遮视线,一脚踩在了卵石上,实实在在一个踉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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