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杀人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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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相对于夜晚虽不明朗也不算太暗,随着夜的深入四周渐渐安静下来,蛐蛐单纯的鸣叫声和玉米秸秆生长拔节的声音断断续续起起伏伏。
夜半时分,周梦渊穿上沁儿为他洗干净了的那身黑色衣裳,拿了铁锹,紧贴着道路旁边的玉米桔轻脚轻手来了。
心里有鬼,自当警惕。周梦渊未立即去现场,蹲在小路对面的地里,细心观察和聆听这边是否有人暗里把守,果然,他听见了这边有几声手捂嘴巴的轻轻咳声,猜测是周德德埋伏,欲抓人敲诈。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未见出来,无法判断何时离去,周梦渊决定回家另找机会,警惕的观察四下动静,千万不要因为鲁莽和夜游人撞上。正在如想,却见有一个人影,和他来时的路线一样,也是顺着地头的玉米桔过来了,赶紧缩回身子,将自己藏好。
周德德累了,受不了蚊虫叮咬,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贼会算卦,就是在人们打瞌睡或者不经意之时动手,但继续如此蹲下去一定会睡着的,于是,便想出了一个回马杀枪之计,拿上棍子,大摇大摆唱着民谣从地里出来了。
“小伙子正在年纪上着哩,
把她大娘拉进了玉米地里,
从腰间掏出来个怪东西。
像棒槌,没有把子,
像老鼠,没有尾巴,
刺进她大娘的那个里头
哎吆吆······”
刚才被周梦渊发现了的那个来人,听见歌声也立即躲将起来。
周德德一遍遍重复唱着,直到声音很小时戛然而止。
周德德走出地里转过弯后,周梦渊一直蹲在地头目送他的背影直至消失。但是,令周梦渊大惑不解的是,刚才过来的那位,始终未见影子。
莫非,周德德是故作离去,骗取盗墓者相信,另有他人暗中守候,来个欲擒故纵?
正当分析之际,黑影出现了。
周梦渊不得不又向地里藏进去,静静地蹲在那里继续观察。
黑影过来了,也于地头蹲下,好大一会儿,才溜进地里。进去时,脚下很轻,生怕踩坏了一根玉米桔,做出声音来。
莫非是另有他人欲伺机渔翁得利?情况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那影子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也没有做出任何响动。
这个诡计多端的夜晚,若执意行动,定会惹出麻烦。周梦渊决定回家,择日行动。
不料,刚一出地,来时的路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怪哉!今夜,莫非是人鬼混杂,合力厮守这个墓子?
虽然听不见脚步声,那影子却来的很快,转眼间便到了地头。
周梦渊不得不再一次躲将起来。
情况更为复杂了。突然,墓子那边传出来了低音叫声。
“梦渊哥。梦渊哥。你在吗?我是沁儿。”
闻言,周梦渊全身刷地一下极度紧张起来。来不及反应,刚才的这个影子便“嗖”的一下,窜进去了。
糟糕!沁儿一定是来给我帮忙或者通风报信的,这下子,正好被狡猾的周德德逮了个正着。
周梦渊也迅速跟着进去。非在关键时刻,不欲暴露自己,暂时以观察事态发展为主。
“救命啊!”
突然听见沁儿短促的一声叫喊。
凭声音判断,很明显,那张厚嘴唇的小嘴巴已经被用什么东西堵住了。紧接着,便是周德德的声音。
“别喊!喊就打死你!你已经告诉了我,这是周梦渊干的。要是听话,我可以不追究,也不要赔产,否则,让官府要了他的小命!”
又紧接着,又听见了一连串“噼里啪啦”玉米桔被踩到和压倒的声音。
周梦渊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个畜生!竟敢如此大胆。手执铁锹,冲将进去。
周德德见又有人来,忙放开沁儿,捡起了棍子,“你是谁?报上名来。”
“周德德,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敢对一个黄花闺女施暴!”
一听是梦渊哥来了,沁儿立即站起,边整理衣裳向周梦渊身后而来。
“周梦渊,你胆大包天,竟敢偷挖古墓,明儿个我就去上报官府,告你个私盗古墓罪,将你们周家,斩草除根。”
沁儿内心霎时变得无比强大,与平时的她完全伴若两人,彻底忘记了恐惧和耻辱,“你这个土匪,要是敢报官,我就烧掉你家的房子!”
周德德一句绝话,刺激得周梦渊立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变成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恶魔。
不由分说。不用考虑。挥起铁锹,猛刺过去。
来不及躲闪与格挡。
“嗤——”
“啊!”
随着一声惨叫,周德德人头落地,刚才一头虎虎生威的野兽,刹时变成了现在横肉。
周梦渊和沁儿抱在一起。
“沁儿别怕,一切有我在。”
“我没怕。她该死!”
两人简单互相安慰和壮着胆子。
周梦渊要送沁儿回家去,沁儿执意不肯,说:“为了哥哥,沁儿什么也不怕。动手吧,我们一起挖。”
周梦渊考虑到夜行不便,说:“你不回去也行。站远点,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月光下,蛐蛐鸣唱和玉米杆拔节和声中,那个奋力掘土的影子,宛如小鸡啄米一般,一下子也不曾间断。
那些连续从墓穴里丢上去的土,仿佛一条黑色的喷泉,不时的移动着位置,改变着方向。
土堆越来越大,铁锹头与棺盖的撞击声时有响起,该拿走的土终于被掘完了。
棺材大头两边的窑室地下,只找到了几件常规性的殉葬品。
周梦渊将酒具放入坛子,递给了沁儿,“小心点,别掉下来。”
将棺材盖板掀起,推向一边,墓穴里顿时散发出了一股淡淡的异样气味。看来,这个墓子的年代并不久远。
凭借着依稀月光,周梦渊拿掉了尸体上已经朽了的被子和身上的衣裳。
干枯了的白骨,随着破烂的衣裳抽走被带将起来,砸得棺材底砰砰做声。
周梦渊睁大眼睛寻找,双手到处摸索。
颅骨。
膀骨。
腿骨。
······
忙活了好大一阵,周梦渊只找到了几枚铜钱和一点白银,装入来时就真备好了挂在腰间的黑色袋子里。
递上去铁锹,盖好棺材盖,上去了。
将周德德尸体拖过来,丢入坑内,简单的掩埋了几下,牵起沁儿的手,一起回家了。
二人先是来到了周梦渊居住的七星河河沿路口,藏好了铁锹,周梦渊拿出银子和铜钱,递给了沁儿。
“这个你拿着,别的归我。现在送你回家去。”
沁儿推辞,摇头道:“我什么也不要,也不回家。出来时,我对父亲说了,今晚你不在,奶奶身体不好,我去陪。”
多么细心和善于理解的沁儿呀!
周梦渊一把将沁儿拉到了自己跟前,紧紧的搂在怀里。
沁儿发烫的脸紧贴着周梦渊越来越结实的胸膛,明显听到了那颗因为激动和兴奋而加速了的心跳声,心里默默允许,只要梦渊哥诚心对待,沁儿愿将一切无私给予。或许是将来。哪怕是现在。
周梦渊一次次梳理着自己的理智和良知,竭力用道德和纯洁爱怜的绳索,束缚住了自己内心强烈的冲动和痉挛发痒的手,轻轻地推开了沁儿,“那就别回去了。我们做了错事,需要连夜处理后事。”
周梦渊拿出铁锹,和沁儿一起下坡来到了窑洞外面。
奶奶睡得很浅,经管两个人的脚步很轻,还是被听见了。
“是渊儿回来了吧?没看都几更天了。”
“啊。是我。奶奶,吵醒您了。”
“你不回来,奶奶根本就睡不踏实。快洗洗睡觉。”
“您先睡吧。我还有点事儿要做。”
沁儿给周梦渊洗干净了衣裳晾在小菜园旁的小树枝上。
周梦渊擦干净了铁锹,藏在了另外一只窑洞里。
沁儿进去,替周梦渊拿来了一身干净衣裳给穿上。
两个人坐在奶奶常坐的那颗树下的石头上,相依着,打算就这样过夜。
“沁儿,我就不明白了,平时你连一只老鼠都怕,怎么大胆起来就会不顾一切了呢?”
沁儿思忖了一下,嘴里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你给分析一下。”
其实,沁儿是知道的。爱,就是无私奉献,乃至生命!
周梦渊心里更是明白,示爱的最好表达方式就是忠诚和无私,于最需要之时闪亮出现。只不过是觉得,这个性格内向的纤弱女子,大胆起来,疯狂得让人不敢相信。
路是大胆走出来的。
人是逆境逼出来的。
关于杀人和盗墓后之余悸,两人皆无。
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冲淡了恐惧。
也许是彼此的勇敢强大了对方。
他们甜蜜回忆着儿时的趣事,对今夜之事只字未提。
鸡已打鸣过了三遍。
黎明的风劲了些,也增添了些许凉意。
沁儿脑袋枕在周梦渊的肩膀上睡着了。
轻轻的鼾声,诉说着为爱奉献者的困倦和疲惫。
周梦渊守规矩的保护着沁儿,心里继续甜蜜回忆着从小到大和沁儿在一起时的美好、快乐和无忧无虑的相处经历。
因为他明白,沁儿就是沁儿,是他的发小、好友,不是灵芝。
眼前时不时闪现出锹杀周德德的那一幕·····
虽不曾经历。
却似曾做过。
自我解脱曰:周德德妄图蹂躏良家女子,死有余辜。
哪个胆敢阻拦于我,师爷赐予的神锹伺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