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她不是炉鼎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身边的每个人不过都是他人生的过客，区别在于有的为他停留，有的与他擦肩而过。
譬如他便是明一他们人生当中的过客，如今他想要开启一段新的旅程，虽有万般不舍，但谁又能陪着谁直到永远……如今他舍弃一切都只不过为着能和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然而他不能保证，不能遇预见今后会是什么样的，只不过走一步看一步，且享受当下罢了。
也许某一天他如今如生命一般抓着不放的东西，不顾一切想留住的那个人，也许在未来的某天，他不再珍视的那一天，他会弃如敝履……也许之后他会毫无留恋，也许他会因为失去而痛苦难当，但那些都是他所不能预见的。
他所能做的只不过是珍惜当下，为他和她的未来多做出一分努力，多做出一分抉择……因为他如今只想和她天长地久下去……
“主上殿下回来了……已快子时……殿下该回去休息……”皛妖奇怪此时已是深夜，为何他会来她房中。
赵越来到皛妖的屋子当中，遣退了几个婢女，将皛妖狠狠地的揽在怀中，狠狠报抱着她，不过是害怕失去她罢了，不过是想证明他此时拥着她是真实的。
被他揽在怀中的皛妖，在长春草的催发下，急不可耐的在赵越身上摩挲。
“主上殿下……”
“勿离，如果本王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跟着本王么……如果本王什么都不是……你还愿意与本王在一起么……没有那些奇珍异宝，如果本王只是这俗世间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人……你还愿意么……”
赵越做了最后的抉择，安排好明一等人的事之后，身上轻快很多，但随之而来的是孤寂与失落夹杂着几分对未来不确定的不安……
“主上殿下……快来……”皛妖急不可耐的开始撕扯赵越的衣裳。
赵越心中空捞捞的，急需用什么填补，再加上皛妖热情似火的撩拨，他诓骗她服下长春草的愧疚此时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此刻不正是他在梦中演练了许多遍的场景么，这不是他日思夜想都想要做的事情么……如今到了当口，他觉着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仿佛还在做梦，梦中的他似乎怎么都醒不过来，他也不愿醒过来。
良辰美景，如花美眷，身体上躁动无比的他已快克制不住，然而内心却在彷徨无措，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一颗常春草换来她对他热情似火，任他予取予求，如最美的毒药在呼唤他尽快享用，……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只不过是想和她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皮囊上的欢愉，是他爱她的一种方式，还是他根本只是贪恋与她之间的鱼水之欢。
到了此时，他还是犹豫，这一刻他在做的事情，是他这许多年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想做的事情……他是多么的自私狭隘，从今往后她的修为都会转化为他的……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有多么认真刻苦的在修炼，然而她好像天生愚钝，怎么样都不得其法，进益缓慢。
如今为着他的私心，她多年的努力都将毁于一旦。
“主上殿下……”
他怀中的她一声声的呼都在给他添柴罢了，她是觉得火还不够旺，想再烧旺一些，旺到将他所有的理智都烧的一干二净……
“勿离……你真的愿意吗！”赵越自欺欺人的问道。
“主上殿下……勿离好想……”说着一把将赵越推倒在地。
“勿离……本王是真的想要你……你愿意么……”赵越躺在地上犹在自欺欺人。
“愿意……主上殿下……快来……”
赵越翻身将皛妖压在身下，“勿离……若是你后悔了怎么办……你不要生本王的气……不要离开本王可好……”
“主上殿下……”皛妖只觉着此刻被赵越压在身下如在云端，整个身体都欢愉的等待赵越下一步的动作。
而她越陷越深，上一刻如在云端，下一刻浑身都空虚的异常，急需想要用什么填补似的，皛妖拉住了赵越的手轻轻的向她的脸颊抚去。
这样犹似不够，皛妖想要更多，于是拉着赵越的手，向她的脖子，她的前胸……此时她多么希望随着她的手移动的赵越的手能够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这种欢愉是她以往从未有过的感受，她想要这种欢愉继续下去，她想让这种欢愉来的更猛烈些。
“可以吗……现在可以了吗……勿离”赵越看着身下闭着眼睛意乱情迷的皛妖，此时在盛情的邀请他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主上殿下……”皛妖一下子仰起身子，用手环住了赵越的脖子，将她的唇覆在赵越的唇上，辗转研磨，轻轻啃噬，她闭着眼睛感觉着赵越剥开了遮住她肩膀的衣衫，抚摸上了她的丰盈，前所未有的的舒适感袭遍了她的全身，让她浑身不住的轻轻颤抖，她还想要更多，于是挺起胸膛，迎合赵越的动作，希望他再用力一点儿，给她再多一点儿的爱……
赵越察觉到身下的人轻轻颤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冷吗？去榻上可好……”
皛妖眼神迷离的，没有说话，任由赵越将她抱起，安置到榻上。
当赵越将皛妖放在榻上之后，皛妖有过短暂的清醒，随着赵越欺身上来，她再次沉沦的不知自我，不知今夕是何夕……她只沉醉在他的爱意之中……
“勿离……呃……本王可否……”赵越此时全部的心思都在皛妖身上，榻上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子如同一朵盛开的茉莉花，清香扑鼻，又如同他日常爱吃的美味佳肴，惹得他直吞口水。
当下，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女子在他身下，热情似火的邀约他，勾着他做他想她也迫不及待想做的事情。
此时他有些手足无措，犹豫了片刻，突然间有种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的慌乱，只能任由皛妖撕扯他的衣衫。
还好他有看过春宫图，还好那春宫图还算制作精致，此时赵越不知有多庆幸，当初还好随手翻到了明一放在他桌案上的春宫图，还好他带着好奇的心思随意翻了两页，还好那制作春宫图的画师技艺精湛，将男欢女爱之事刻画的惟妙惟肖，展现的淋漓尽致。
“勿离……你怕不怕……本王有些怕……”
“主上殿下……别怕……勿离会保护你的……”皛妖在赵越身下呓语了两句。
“本王怕不知轻重弄疼你……本王怕你受伤……听说女子第一次会很疼的……”
皛妖心中生出一丝烦躁之感，身上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接着皛妖将赵越推到一旁，翻身趴了上去，喃喃自语的唤了声，
“殿下……”
说完便将赵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正如赵越所说，女子第一次会很疼，那哪里是很疼……那是一种几乎快无法忍受的疼痛，似乎全身被寸寸撕裂的疼痛……突然间那疼痛直冲脑门，只觉着嗡的一声，那疼痛便让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接着那疼痛慢慢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无休无止的摇晃，直到她脑中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当赵越刚一进到里面，便觉得身下的人挣扎了两下，之后便如一只慵懒的猫似的不再动弹……那一刻从未有过的舒爽的感觉袭遍他身体的每一寸，叫嚣着让他快一点儿……快一点儿将她体内杂乱无章的灵气……仙气吸入体内……
待皛妖昏睡过去，赵越也累的瘫在一边。
赵越满足的揽过沉睡的皛妖，温柔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抱着她沉沉睡去。
“又见到你了……”赵越入梦之后，一着淡金色衣衫的男子正盘膝而坐，浑身散发出淡金色的光晕，赵越能看到那光晕在他身上游走，循环往复，一遍又一遍……最后融入他的身体……
“你今天看起来似乎不太一样……”
淡金色衣衫的男子没有理会他……
如同以往一样，这男子清清冷冷的，很少说话，除了那次他自言自语的念叨常春草的作用，其他时候梦中的男子都鲜少言语，他都已经习惯了。
若不是听他喃喃自语念叨常春草的功效，赵越都要以为这淡金色衣衫的男子是个哑巴。
突然淡金色衣衫的男子手中幻化出一把剑，剑身散发出如月光般的光辉，并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如同清风吹过耳畔的声音，……
前一刻淡金色衣衫的男子还漫不经心的用手抚过那把剑的剑身，似是完全不想理会一旁的赵越……然而下一刻他手中的那把剑便已刺穿了赵越的胸膛。
赵越感觉胸膛处一阵剧痛……好真实的梦境，这把剑如同实实在在的刺穿了他的胸膛。
紧接着那把剑在赵越的胸口消失，两人皆痛苦的捂着胸口的同一位置……
片刻之后，疼痛缓缓消失，淡金色衣衫的男子邪着眼睛看着赵越嗤笑了一声，
“哼……”
“这是为何……你为何用那把剑刺我……看来你也很疼……”赵越不明所以，眼前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着淡金色衣衫的男子为何给了他一剑……明明被刺的是他，而他看起来似乎也很痛。
莲池幻境中的那把伞说的难道都是真的，面前这人是他的一个分身？
这淡金色衣衫的男子是他的分身……赵越一直都不相信，他那么厉害无所不能的样子，而赵越却连拿起那把剑都有些费力。
“以后你不要再那么对她……不然下次就不是一剑穿胸那么简单……”淡金色衣衫男子说道。
“就算你再情难自持也不要碰她……她不是我们的炉鼎！你那么做把她榨干了，我看着好心痛……我真想一剑当场了结了我们……然而我只是你的一个分身，你爱慕她，我也一样……请你不要再碰她。”
赵越听着淡金色衣衫的男子亲口说出他只是他的分身后依然不敢相信他们两个是一个人。
“今日你种下的因，便是往后的苦果……那颗常春草你不该给她服下……”
淡金色衣衫的男子说完，便回归到赵越体内，和赵越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