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如果有了,本王会替你善后
赵越看着她意兴阑珊的放了碗筷，便说道：“今天的菜色不如你意，你也将就着用些，便不是为着你自己，也为着本王。”
“……”
“外面传着你是妖邪之类的话不少，你这样不吃不喝，是想将那些谣言坐实！便是本王将这府中守的如铁通一般，也保不住有疏漏之时，一旦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多少是有些影响的，你难道想这样一直无名无份的跟着本王，你要是乐意，本王也没有意见。”
“可是李大人家的饭菜可不是这样的，虽不如这桌上的饭菜丰盛，也没有这桌上的精致，但我吃的下，不似这些……”
赵越不悦的放下碗筷，“你是怂恿着本王将府中的厨子换了，但本王觉着这厨子甚好，很合本王的口味……”
“那厨子身上的味道似乎大了些，连带着这些饭菜都有他身上的味道，你叫我如何吃的下，不似子恒的娘子做的饭菜……能入口。”
“你就这么喜欢他……就这么想待在他家里……连着他家夫人的手艺合你口味这样的借口都用上了，好……很好……”赵越鼻子酸酸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便也弃了碗筷。
皛妖觉着赵越如今对她的态度怎得和以往不一样，以往对她可是呵护倍至百依百顺的，如今这样是怎么回事，她何时得罪了他……不过一顿吃食罢了，何必这么气恼。
“主上殿下……”
赵越起身走到皛妖身边，一把将皛妖拉起来，将她紧紧抱住，喃喃自语的说道：“勿离，你是本王一个人的，本王的心眼很小，容不得你如此三心二意，你的心里可否只装本王一个人。”
“主上殿下，“说着，皛妖便挣脱赵越的束缚，用手搂住赵越的脖子，在赵越的嘴上亲了一下。
在皛妖心中，赵越是很喜欢这一套的，自她和他相处以来，她便知道眼前男子很喜欢这样和她接触，每一次这样的接触她都能感觉到他的逾越和快乐。
刚才他好似生气，又好似失落，她便用他喜欢的方式安慰他。
“你可知道，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诱惑本王，本王的定力可是有限的……“
“主上殿下可是不再气恼了？”
“今晚可要与本王一同就寝？”
“好啊。“
皛妖毫不犹豫的应声，反正她是极少睡觉的，守着他睡觉就是了，这样他总该满意了罢，那颗常春草，还有他库房中的宝贝……待他睡着了再离开也不迟。
赵越看着怀中女子，叹了口气说道：“还是算了，本王可不想整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勿离你……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
“主上殿下要勿离准备什么？“
“算了……“说完，赵越便松开皛妖，一个人出门去了。
“时候还早，本王还要看会儿书，你……要不要一起来？“——
昨日傍晚任嬷嬷还未进府，便听说皇上赐给二皇子府中新添姬妾的婢女被收拾了，一个个被抬出来，也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板子，这姬妾该是何等容色，竟惹得二皇子如此爱护。
任嬷嬷提起了十二分警觉，要好生伺候这位主子，务必尽心尽力，这样想着，这位任嬷嬷便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候着这位主子，好好的教她规矩。
天还未亮透，任嬷嬷便由着一位兵士带着往明镜轩而去，刚一进明镜轩便听着掌嘴的声音，任嬷嬷按下心惊，埋着头默默进得明镜轩的正厅。
兵士将她带到后便匆匆离去。
因着以往府中只有一位主子，这位主子不喜女色，府中便只有这些当兵的伺候着，一则是为着府中这位主子的安全，二则是这位主子性子使然，这些训练有素的兵士他用着更顺手些。
原本这座园子和皇宫别院没什么区别，府中多是宫中调派的内侍和宫女，自二皇子接二连三遇刺之后，这府中便加派了人手，且无一不是军中调派而来，曾有官员嘲讽此举，说是忆园比将军府看起来更像将军府。
内侍和宫女被遣送回宫后，只留几个婢女伺候起居，再后来这几个婢女也被遣送，因此世人皆传二皇子不爱女色，爱男色。
待那兵士走后，任嬷嬷便守在门口听着那一声声掌嘴的声音，每一下都似抽在她心上似的，让她越发的不安。
掌嘴的声音停了，接着隐隐约约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们都是伺候过本王的旧人，该知道本王这里的规矩，你们心里那些小心思趁早给本王掐了，以往本王对你们没那心思，往后更不会有，若不是想着以往你们还算规矩本分，你们如今的这位主子也轮不着你们来伺候……“
几个婢女很是委屈，她们几个什么都没做啊，无非是在这位主子进门时，静霞殷勤了些，给他端了杯茶水。
此时静霞满脸通红肿胀，那十个巴掌下手可没有留余地，她至今还未回过味来，她到底错在哪里。
“出去吧，明一……”
守在门外的明一赶紧进门，将四个婢女领了出去。
“主上殿下，为何……这是为何，她好像没做错什么……“
皛妖不明白赵越为何如此发作了那么一个柔弱娇嫩的女子，若是以后他也如此收拾她，她可是不愿意的，看那女子被打成那样，她感同身受，感觉下一个会被打的就是她。
“昨日她对你说的那些话，可是一字不差的全部传到了本王耳朵里，刚才的茶水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主上殿下，都过去了，况且我也没怎么着。“
“她口口声声的用规矩来压着你，你难道不生气？无论如何，你是主子，她是奴才，你可要记好了。“
“嗯嗯……”虽然皛妖不明白主子和奴才有什么差别，但还是满口答应着。
“好了，你该去学规矩了，你可是答应了本王的，要好好的学啊……”
“知道了……”皛妖不情不愿的应着，为着那颗常春草和他库房里的宝贝，也是拼了。
“哎，罢了……”赵越说着拉着皛妖的手便往正厅而去。
当任嬷嬷看着赵越执着皛妖的手款款而来，她震住了，该不会这位主子要看着她教授规矩吧，这叫她如何敢……如何敢教啊！
“殿下，”任嬷嬷屈膝行礼。
“嗯。”
“本王给你两日可够。”
“殿下这是……”
“规矩是给人看的，嬷嬷可明白？只要去宫中，她能中规中矩，不出错便是嬷嬷的功劳。”
任嬷嬷被二皇子的话震惊了，规矩哪里只是给他人看的，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反应这一个人的修养，这怎么能在两日之内一蹴而就，虽然任嬷嬷觉着主子的想法太过荒谬，但还是顺着主子的意愿答话，
“定当尽心尽力，“
任嬷嬷答完了，再看看眼前如连体婴一样的两人，眼皮直跳，这样跳脱的女子，如何能在两日之内教好规矩，哎，谁叫二皇子喜欢这一款的呢！
待赵越依依不舍的离了明镜轩，任嬷嬷目送着赵越渐行渐远的背影，之后开了口，
“主子一举一动皆是风情，难怪……不过在外，端庄大方即可，过多的动作，反而会给主子惹事。“
“嬷嬷，“
任嬷嬷看着眼前唤着她，没有撒娇但胜似撒娇的女子，顿时恍了心神，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心中想到，难怪啊，她一个垂垂老矣的人都经不住，何况年轻气盛的二皇子。
“主子往后万不可如此对着他人，尤其是男子。主子今后当以尽心尽力侍奉殿下为己任，勿要行差踏错。”
皛妖很错愕，她不过是想提醒这位嬷嬷，早点儿教完规矩，早点儿完成她的任务。
“嬷嬷……咱们开始吧。”
“既然殿下说了，只捡着紧要的学着，那主子便学着老奴的样子走路，学着老奴的样子坐卧，……再学着老奴的样子进膳……若是主子都能学的来，他日主子有幸能入宫，主子只管含笑不语，便不会错到哪里去。”
“嬷嬷教我……”
“嗯。”
两日时光对皛妖来说不过转瞬即逝，学规矩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受，无非就是嬷嬷怎么做，便让她学着怎么做，嬷嬷不止让她知道怎么做，并且要求她，反复练习，直到一举一动都形成一种习惯。
任嬷嬷说，要让这习惯刻进骨子里，而后方能显示出不俗的教养，最后能一举一动皆优雅端庄。
任嬷嬷说，她悟性尚可，虽没有那掐尖的心思，但胜在任劳任怨，且不失一颗天真无邪的心。
任嬷嬷说，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主子，便算个不错的主子，但若来日要担起重任，怕是还要经许多俗事磋磨。
任嬷嬷说，凡是女子皆有老去的一天，不要等到色衰爱驰之日再悔恨，世间长情之人难得，要懂得珍惜眼前……
“嬷嬷说了好多，都是书本中不曾讲到的。”皛妖狗腿的趁着吃饭的时候，叽里呱啦的对着赵越说了一通。
“嗯不错，看来这两天有认真在学规矩。”赵越放下碗筷说道。
“那主上打算怎么奖励勿离？”
“那嬷嬷有没有跟你讲，食不言寝不语。”
“呃，这个嘛……”
“嬷嬷肯定是讲过的，而且不止讲了一次。“赵越认真的望着皛妖，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像……是的。“
“那是该罚你的……便罚你将这两盘菜都吃了，本王觉着味道尚可，而我却见你动都不愿动一下。“
皛妖如临大敌的捏着鼻子，捻了几块放入口中，好难吃，一股子血腥味参杂着一股怪味，刚一进到嘴里，那奇怪的味道便直冲脑门而去，震的皛妖体内的神魂颤了几颤，皛妖强压着难受的感觉，忍着将那肉吞了。
还有那么多，这要怎么才吃的完，皛妖强忍着那难受的感觉，颤抖的再次将筷子伸向了盘子，并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赵越。
“味道是不是很好！”赵越看着一脸怪相的皛妖，愉快的说道。
皛妖看他没有怜惜她，反而等着她将盘中菜吃完，便不再奢望他能收回之前让她将盘中的菜吃完的惩罚。
于是强忍着一次次直冲脑门的难受，将盘中菜给吃完了。
赵越见着皛妖终于吃完后，心中舒坦了，不多吃点儿肉，哪里能有强健的体魄。
赵越走到皛妖身侧，准备如前几日一般将皛妖搂在怀中，然而心心念念的美人才刚一入怀，他便被她一把推开。
“呃……”皛妖一把将赵越推开，随即吐了一地，将肚腹中刚才所吃的东西吐了干净。
赵越焦急的替皛妖抚着背，“有没有好点儿？“
“还好没有吐你身上，不然又是事儿。“皛妖逡巡的从上到下看了看赵越身上有没有被吐上。
“这几日你是不是时常这样？“赵越想着，以往在宫中，那些伺候过父皇的女人有了这种症状之后，没几个月宫中便会迎来一个小生命，接二连三的，在他不知不觉中便也有了许多弟弟妹妹。
“哪样？“
“就是时不时的想吐？“
“是啊，每日便有两三次，而且都是在吃饭的时候。“皛妖心想，还不是她没有及时封了嗅觉，被他身上的味道给熏得，往日还好没有吐出来，今日被他罚着吃了她最讨厌的肉食，那味道实在难忍，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你是不是闻着荤腥味，很难受，然后想吐？“
“应该是吧？“皛妖也不想再强调他身上的味道她实在受不住，再加上他喜欢的吃食，她都不喜欢，甚至是厌恶，那么臭的东西，他怎么吃的下。
“你……该不会是有了吧。“赵越的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鼻子酸酸的，心里很难受，伴着一股他压不住的咆哮当胸怒吼，紧接着便是一种失落的情绪涌上心头。
此时赵越心中想着，她不会真的有了吧？不会的……怎么可以，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珍爱之人，被他人捷足染指了……她怎么能这样不自爱……这孩子该是李寅书的吧，他怎么敢，他寻思着怎么弄死李寅书……之后要如何掩盖此事，他的父皇才不会反对，他心爱的女子才能被他捆在身边。
“有了？有什么了？“
“不管怎样，你在本王心中都是无可取代的，本王会好好替你善后。“赵越说着说便将皛妖狠狠搂在怀中，他深怕怀中女子化作泡影，他深怕此刻能拥她入怀只是一场梦。
“主上殿下，勿离可是又做了什么错事？“皛妖诚惶诚恐的觉着抱着他的人，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那克制的东西，让她感到心慌。
“本王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置他，勿离……你想怎么处置他？”赵越摸着皛妖的肚子喃喃自语道，之后失魂落魄的丢下皛妖一个人，出了门去。
“明一，去，宣太医，就说本王有些不舒服。”赵越吩咐了明一之后，便回头对皛妖说道，
“你先回明镜轩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赵越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皛妖一个人回到明镜轩，一进屋便遣了静月去请了任嬷嬷，赵越的话她不明白，嬷嬷见多识广定知一二。
任嬷嬷刚一进明镜轩，皛妖便迎了出来，随机皛妖便被任嬷嬷一通说教，
“你是主子，怎有出来迎奴才的道理，就算有再急的事情，也不要放在脸上，被他人看了去保不得被人钻了空子，有什么事，进去说。”
“嬷嬷说的是。”
二人前后/进了皛妖在明镜轩的住处，与正厅没两步远的西室。
“你们都出去候着，”任嬷嬷遣开了屋中的静月静雯，便将门关上。
“主子，这样虽不合礼数，但……以往在宫中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任嬷嬷凑近了皛妖低声说道：“虽说人都在外面，但保不齐有耳尖的奴才，主子说话小声些，为防着被偷听了去“
“嬷嬷想的周到……嬷嬷，方才殿下对我说了好多奇怪的话，殿下问我近几日是不是想吐，问我闻着荤腥味是不是难受的想吐，我回答了”是“之后，他便说我有了……之后便好似生气了……之后殿下便走了，还让明一去请了太医……嬷嬷，我不明白殿下是怎么了，嬷嬷教我。“
任嬷嬷错愕了片刻之后，自言自语的说了声，“不应该啊……“，
接着任嬷嬷取了墙上的烛台，用她小指上长长的指甲拨了拨灯芯，之后举着烛台，照着皛妖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
“殿下怎么如此糊涂啊……“任嬷嬷不顾仪态的抖了抖身子。
“嬷嬷？怎么了？“
“殿下怕是误会主子腹中有了……小娃娃！“
“啊……“
“怎么会有小娃娃……我肚子里揣了个娃娃……好神奇啊，嘻嘻。”皛妖心中有些逾越，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一个生命不知不觉的就装在了她的肚子中么，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装进去的，难道是她第一次咬破他嘴唇的时候，但是不应该啊，书上可是说十月怀胎呱呱坠地的，时间上可是对不上的，难道因着她的体质特殊，才会这样？
“主子在高兴个什么，主子才刚进府，若是主子腹中真的有了小娃娃，主子此时就该哭了。”
“我不明白，嬷嬷教我。“
“你刚才说殿下有些生气，你可知殿下为何生气……你才刚进府，便有了小娃娃，这娃娃是谁的？“
“该是殿下放进去的吧？“
“该是！？你真是糊涂啊!若是你此时腹中真的有了小娃娃，殿下该欢喜才是，为何气恼！”
“……”
“真是个木鱼脑袋，天真的可爱啊……我的主子，殿下是误会你和别的男人有了野种咯，呵呵……”说着任嬷嬷笑出了声。
“我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书上写的那些事儿。”
“你读的那些书，哪里有那些。教那些事儿的，都是压箱底的宝贝，轻易不给人看的，只有心疼女儿的母亲，才舍得将那书在女儿出嫁前偷偷藏进女儿的箱笼。”
“嬷嬷……可有那书？我想知道这小娃娃是怎么就到我肚子里的！“
“呃……曾经有过……呵呵呵。”任嬷嬷笑了起来：“嬷嬷我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遇见像你这么天真的，傻的可爱的，闹了一通笑话，够嬷嬷我从年头笑到年尾了……呵呵……“
“嬷嬷教我……“
“你啊……哎……你的赤诚嬷嬷我喜欢的紧，也顾不得那多嘴多舌的规矩了……主子眉眼未散，怎么可能有小娃娃，只有如我一般的宫中老人才有这样的慧眼。“
“啊……那……这这……“
“既然殿下让人去请太医了，那你便等着。嬷嬷我也在这里守着主子。“任嬷嬷心中想着，这场年度大戏还未收尾，看戏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过两盏茶的功夫，赵越便回来了，胡太医前后脚便到了。
正在皛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之时，静月通传道：“主子，殿下回来了，让您过去伺候。“
“嬷嬷……“
“走吧。“
绕过正厅，皛妖缓步去了东室，后面跟着任嬷嬷，两人气定神闲的进了赵越的起居之处。
此时胡太医正在为赵越号脉，皛妖任嬷嬷二人便默默在一旁等着，此时室内没有旁人，就连随时都扒着赵越的明一都不曾随侍左右。
“嬷嬷这两日教她规矩该是累了，早些休息吧。“赵越不悦任嬷嬷的逾矩，下了驱逐令。
“是。”任嬷嬷和皛妖互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
赵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但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等着胡太医号脉，这脉号的好似比往常久了许多。
“殿下今日脉象忽急忽缓，为求仔细，臣多号了两次，殿下的脉象如珠玉落盘，强健有力，无甚大碍。“
“嗯，那就好，那你顺便替她请一下平安脉吧！“赵越指了指皛妖说道。
“是。“胡太医心中嘀咕道，没病没痛的，大晚上的这么折腾，不会就为着这女子请平安脉吧。
在胡太医请平安脉的同时，赵越的嘴也没有闲着。
“素闻胡太医医术难得，且医风严谨，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从其他人嘴中漏出半个字。“
胡太医号着脉听了赵越的话，一脸迷惑，一边习惯性的应着：“殿下信任，臣定当尽心尽力。”
“几个月了？”
“嗯？”
“本王问你，她肚子中的孩子有几个月了？”赵越急切的问道。
“啊……殿下……如今这位姑娘应该还未经人事，哪里就会有孕……殿下是在和臣开玩笑么，呵呵呵”胡太医配合的笑了笑。
赵越错愕的愣了片刻，没有野种……未经人事……赵越突然从低谷被甩到了人生高处，幸福来的好突然。
赵越两眼放光的看着皛妖，恨不得立刻将皛妖揉捏进他的身体当中，和他一起感受他此时的欢喜。
“殿下若是想早得爱子，也不用急成这样吧，俗话说春耕秋收，种子下去了才能有收货……殿下若是信得过臣，臣便开了方子，让殿下三年抱俩……“
“来人，送……胡太医……“赵越说完，胡太医便被请了出去。
“主上殿下……“皛妖被赵越抱住，以往被赵越紧紧抱着，她还可以忍忍，现在赵越抱的太紧勒的她疼。
“勿离，你是本王的，本王一个人的。“赵越欢喜的紧紧抱着皛妖。
“殿下你弄疼我了。“
赵越松开了皛妖，捏着皛妖的肩膀认真的说道，“今晚留在本王这里可好？”
“呃……”皛妖心里想着，要一直在这里吗，要么耗费灵力封了嗅觉，要么忍受他身上的臭味，皛妖有些犹豫，还不如他前两天提的和他一起睡来的好，至少那样她可以趁他睡着的时候走掉。
“算了，看来你还是没有准备好。”
“主上殿下……我……”
“出去……我让你出去。”赵越有些失落，还是不可以吗，和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煎熬，他怕他哪天真的把持不住，强要了她，那样她会恨他的吧。
皛妖不知道赵越这是怎么了，前一刻还对她温柔似水的，下一刻便毫不留情的将她吼出去，这阴晴不定的性子，让她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