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分离?

  “小家伙!前面就是了,好多人啊!”逸轩叹了口气。
  “爱哭鬼!走吧进去!”珊珊拉着逸轩进去了。
  戏场、人行道上,摆满了小摊。有的在烧烤;有的骑自行车卖玉米;有的骑三轮车卖碗托;有的卖凉粉、面皮;有的卖玩具;有的卖饮料;有的卖水果;有卖日用品……应有尽有。随着时间的流逝,人流在不断的增多,从以往的人烟稀少,一下增到约一公里外,到处是停放的汽车,人山人海。站在楼上往下看,人群密密麻麻,像是无数蚂蚁在动,由于人多,一不小心就会你踩了我一脚,我碰了你一下,要想从这人流中出去,就得会钻。
  道路交通人们的“花”伞亦陆续出笼,在街头巷尾间川流不息,来往不断———哈!竟像是落英碎锦般地缤纷啊!忽然,所有的灯都亮了,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在马路上,街道像镶嵌了一串美丽的珍珠,过路行人的身上仿佛都披上了漂亮的彩衣。
  “爱哭鬼!看这个好有趣!”
  “那个!那个也是!”
  一路上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看着珊珊那开心的样子逸轩不禁的想着,“我有多久没有那么开心过了?在没遇到她之前……”
  路上买了不少的小饰品和小吃。
  “小家伙!这里有个卖手环的!”逸轩把珊珊招来。
  “是嘛?是嘛?”珊珊凑了过来,“好像还可以刻字!”
  “要买一个给你的小女朋友吗?”
  “女朋友……”逸轩挠了挠头,“你误会了!”
  “爱哭鬼,这好像有你的名字也!”珊珊拿起了一串,那是一条紫色的圆形水晶手链,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方形纯银吊坠挂着,整条手链散发出一种纯洁的光芒。上面小方形的吊坠上刻着一个“轩”字。
  “小家伙!这个也是!”逸轩也拿起了另外一串。
  买了之后珊珊迫不及待的把它带上。
  “终于能休息一下了!”逸轩坐在石头凳上。
  “爱哭鬼,说实话今天我很开心!”珊珊笑着,笑的是那么的漂亮。
  逸轩的脸红了。
  田野,在月光的衬托下,像被铺上了一件银色的轻纱,那种感觉又加重了几分。时不时地传来了青蛙的叫声,但也不失那该属于这儿的宁静。整体看来,宁静的夜晚,倒像是一个有着爱的画面:一排排的房屋好似熟睡的婴儿们;田野与树木围绕着他们,像一个摇篮,轻轻摇晃;那般青蛙的叫声,犹如母亲在哄睡自己的孩子的摇篮曲,和谐动听。夜幕降临了,天渐渐地黑了,那带着一圈金环得月儿终于升起来了!她,先是金黄金黄得,徐徐地穿过轻烟似得白云,向上升起,升起。突然在那一瞬间,月儿得颜色变浅恋,浅了!变白了!她傲然地高高地升起来。她圆得那样可爱,那样纯静,就像一个银色的玉盘反射出一道道银光!
  逸轩鼓起勇气抬起了头,却始终不能和她对视,气氛变得有点儿刚刚。
  “小家伙!”逸轩终于开口了。
  “嗯?”
  “你刚过来时不是说要找一个人玩一辈子嘛?”
  “是啊!怎么了?”
  马路旁,一排排路灯照耀着黑夜,使夜不再黑暗;马路中,一辆辆汽车飞驰着,使夜不再寂寞;房屋上,一串串装饰灯装扮着房屋,使夜不再丑陋……瞧,那个十字路口处走出了一曲歌。等红灯的汽车发出的喇叭声,过马路的自行车发出的按铃声,还有那行人道上路人发出的说话声,整条街奏成了一曲吵闹又烦乱的乐曲
  “没事……”逸轩挠着头,“就是……”
  逸轩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字为何那么难说出口,明明已经是到了嗓子眼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珊珊的电话响了。
  有这个时间去冷静了。
  这时一声巨响,十几支烟花直指天空,一粒粒金砂喷射而出,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瞬息万变的烟花,曼妙地展开她一张张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的笑脸,美不胜收。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人们似乎触手可及。
  逸轩也放松了,在珊珊挂掉这个电话时,他将会说出,埋藏在他内心的话。
  好漫长的等待,明明只是一个电话,逸轩是多么希望快点打完。
  逸轩看到珊珊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僵硬而苍白,等她默默的挂了电话随即第一句,“爱哭鬼!我要回一趟美国!”
  “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了!”珊珊拨通了电话,“给我定一张今晚飞去美国的机票!”
  “走吧!小家伙,回去给你收拾行李!”
  回到家一番的收拾,逸轩和珊珊托着行李箱来到了机场。
  “好了!不用送了!路我还是会走的!”珊珊笑着。
  “嗯……”逸轩停住了,“到了记得和我说一声!有什么事也可以打电话找我!”
  “嗯!”珊珊托着行李准备进去了。
  “小家伙!”
  “怎么了?”
  “别感冒了!”
  “知道了!”
  “小家伙!”
  “又怎么了?”
  “我……”逸轩挠了挠头,“没事了!”
  等到珊珊她完全消失在了人群中,逸轩才转身离开。
  窗外的风轻扬,栀子花的清香在弥漫。知了在枝头低唱这盛夏的忧伤。下一站你我又在何方?光阴流转,记忆的角落又遗落在何处?曾鲜衣怒马,曾青春张扬,曾豪言壮语…………到如今竟是点点滴滴!收拾行囊,整装待发,一季曦微,一季分离。去奔赴不同的远方。此后是天涯。待白发苍苍时,可曾记得着繁忙却张扬的青春?
  风继续吹,逸轩插着裤带走在桥上。
  抬头看了看远而明亮的月亮,多好!
  一阵微风拂过逸轩的脸庞,感觉热乎乎的,他伸手一碰是他的泪水……逸轩听了下来看着桥下的水面,这种感觉,前所未有那种心里……无法说出的痛感。
  月亮真美!
  只可惜,确实孤身一人!
  “喂!”逸轩有点不自在,“天铭!叫阿年出来喝酒,老地方!”
  “哎呀!老陈怎么那么有雅趣啊?”电话那头是天铭的玩笑。
  “快点!不然不等你们了!”逸轩把电话挂了。
  “老陈那家伙是怎么了?”天铭问了问在他旁边的阿年。
  阿年耸耸肩膀,“我怎么知道?”
  “不管了!走吧!老地方!”天铭收起电话开始走。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天空,洁白的光芒洒向大地,仿佛给大地洒上一层银粉。清风吹来,池塘泛起阵阵涟漪,依依的柳枝被风轻轻地拂动着……乡村的夜色是多么宁静、多么美丽啊!随便看看吧!多看一眼还是那么一眼。
  “老陈!”
  “来了?”
  阿年左右看着,“这个地方还一点都没变!”
  这里不是什么高档的饭店,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大排档,没有多少位置但是生意不错,这里的几部大功率的风扇吹得十分凉快。然而最让他们喜欢的就是那大排档旁一眼优美的湖。
  “请问要点什么?”
  “你来点吧!老陈!”天铭笑着。
  “那照旧吧!”逸轩拿起了电话。
  “怎么?突然叫我们出来,有什么企图?”阿年拍了拍逸轩的肩膀。
  “没什么!就是小家伙她回美国了!”逸轩轻轻地说出来,心里却十分的伤心。
  “啊?珊珊回去了?”
  “是啊!”逸轩拿起了啤酒。
  “为什么要回去?”天铭吃着菜。
  “不知道,只是知道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急冲冲地回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阿年挠了挠头。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天铭笑着,“好歹你也是暗恋人家啊!”
  “切!那也不关你事!”逸轩站了起来,看了看湖边的风景。
  “对了!”阿年抬头看了看逸轩,“你成功了吗?”
  “没!”
  “加油!哈哈!”天铭笑着。
  湖是静的,蓝天白云静静的织在这幅画卷上,静静地……;湖是动的,白日阳光,夜晚月光,被一针一针的缝在湖面上;湖是软的,微风习习,波光万道,像一块迎风舞蹈的绸;湖是硬的,似一璧绿生生翡翠,闪烁的光泽。湖是活的,层层鳞浪随风而起,伴着跳跃的阳光,伴着我的心,在追逐,在嬉戏。湖是软的,微风习习,波纹道道,像一幅迎风飘舞的绸;湖是硬的,像一块无暇的翡翠闪烁着美丽的光泽。
  “不打个电话给她?”天铭碰了碰逸轩。
  “人家还在坐飞机呢!打什么?”逸轩笑着。
  “不管了啊!哥几个开心开心!”
  喝醉,从来就不是酒精的罪过,而是感情的度数太高。
  摇摇晃晃的逸轩好不容易走回了家。
  打开门,下意识地叫着,“小家伙!我回来了!”不过下一秒自己有笑了笑,关上来了们。
  他连澡都不想洗了,一劲头往床上倒。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床是柔软的,真硬磕得生疼。明明喝了酒,可是……为什么还是没有睡意。
  在不眠之夜,揽星光月色入情怀,挥笔洒墨成诗行的回报,不眠成诗,很有点化痛苦为快乐,化腐朽为神奇的意味。不眠不是什么好事,却变幻出审美的结晶来,这本身便可以给人以有益的启迪,就是对这种积极的人生态度的肯定和珍爱。
  逸轩厌烦的坐起来,把枕头恨恨地摔到一边。看着自己在颤抖的双手,“我这是怎么了?”
  走到客厅,看着宽敞的位子。
  “原来……”逸轩摸了摸大理石桌子,“我家是那么的冷清的?”珊珊的样子浮现在他的面前,就在他伸手想去抓住时,也化为了虚影。
  走到阳台,思绪如麻,一阵微风吹起了他的头发。拿起了他的手机没有打开,“小家伙……不知道你到了没。”
  打开了手机,刺眼的光芒刺进他的眼睛。
  “4点了啊!”逸轩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小家伙到了没。”
  打开了呼叫页面,逸轩一直盯着那个号码,“要不要打过去呢?”
  “算了”
  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倒在床上,全无睡意……
  眼睛一直不能离开桌子上的手机。
  逸轩强迫的逼着自己入睡,却发现也毫无用处。
  再一次的起来,走到窗边。
  缥缈峰下一声鸡鸣,把湖和山都喊醒了。太阳惊醒后,还来不及跳出湖面,就先把白的桔黄的玫瑰红的各种耀眼的光彩,飞快辐射到高空的云层上。一霎间,湖山的上空,陡然铺展了万道霞光。耀花眼的云雀,从香樟树上飞起,像陀螺样打转转,往朝霞万里的高空飞旋。在沙滩边和岩石下宿夜的鸳鸯野鸭,也冲开朝霞,成群成阵的向湖心深水处飞去。
  “五点半了啊!”逸轩狠下心来,拨打了她的电话。
  轻轻地把电话伸在耳边,心里无数的期待着她的声音。
  然而电话那头除了铃声什么都没有。
  挂了电话,又一次倒在床上,“我之前一个人……”
  “是怎么过的……”
  旭日东升,雾气渐薄。雾在微风的吹拂下滚来滚去,像冰山雪峰,似蓬莱仙境,海市蜃楼使人感觉飘飘欲仙。阳光中透露出橘黄的光晕,整个太阳像个大柿子,雾气逐渐消逝了。大柿子的红汁染红了云霞,给远方黛色的山峦镶上了金边,给打的镶上了金光,在雾的重托下主宰了整个世界。
  逸轩还在床上翻来覆去。
  “六点了……”
  逸轩把手机摔在床上。
  大骂着,“我tm这是怎么了?”
  突然,在床上的手机振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