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耍无赖
“哎，收收，你眼珠子都快要落人家身上了。”他神手在秦长胥眼前扬了扬。
秦长胥收回目光，吸了口烟侧眸看他。
“认识？”白楼问。
“不认识。”
“不认识？”白楼觉得稀奇，“不认识你盯着她看这么久？”
“久吗？”秦长胥又看了眼那边。
翘摇跟巫诺低声说了几句后就走了，巫诺正准备进屋时，突然抬眸朝这边看了眼，和他清冷的眼眸对上，一触即分，径直进屋关门。
“啧啧啧，”白楼全程围观，“阿胥，你这是看上她了？”
秦长胥进屋没理他。
白楼不依不饶跟上去，“说说啊，虽然那姑娘是长得不错，但是我觉得你不是一见钟情的人啊，你们之间铁定有故事。”
白楼身为他从小玩到大的哥们，自然清楚他的为人，他这人说白了就是走高冷禁欲系的。
都二十多岁快奔三的人，还没谈过恋爱，说出去谁信？
但偏偏阿胥这人油盐不进，退役之后更加阴晴不定，方圆几里不会出现一个异性。
有时候，白楼都快以为他是性冷淡或者是gay了。
秦长胥站在窗前，白楼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
眉头微皱，他侧头看他，后者立刻噤声。
白楼是个闲不住的，没一会又想说话，“有个看得上的挺好，我就怕你没看得上的，这么多年了，你得有个人陪着你，你……”
想起什么，白楼叹气，罢了，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秦长胥将烟掐灭，眸色微闪，盯着窗外的景物出神。
……
下午六点。
又到上班的时间。
巫诺提着垃圾袋出门，关门时侧头看了眼隔壁，房门紧闭。
缘分这种事，还真是没法说。
刚开始她还怀疑那人的目的，可是摇摇认识白楼，今天那副场面，又不像是故意蓄谋的。
晃晃头，她觉得自己有被害妄想症。
下班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将车停好，巫诺下车走去公寓，开了电梯门刚准备迈出去，看到门口怵着的人时，她身子僵住。
想关电梯已经来不及。
一只手挡住电梯门，“诺诺，终于让我找着你了。”
躲不开，她唯有面对。
面无表情的出了电梯，她站在门口看着来人，懒得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什么事？”
巫哲皮笑肉不笑，“哟，见到你哥就这种态度？”
巫诺沉默。
“躲得挺远啊，要不是我哥们无意中看到你，我怕是找不着你的，有你这种躲着亲生父母的人吗？”巫哲面目狰狞。
巫诺毫无温度的眸闪过讥讽，“亲生父母？”
巫哲：“不扯那些，赶紧给我拿点钱。”
“没钱。”
“没钱？”巫哲不信，“小车公寓都买得起，你会没钱？巫诺，你觉得我会信？”
“爱信不信，别扰民。”
“你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巫哲耍无赖。
“随你。”
巫诺说完开门想进去，但巫哲一个跻身钻进屋让她步伐顿住。
双手握得死紧，她眯眼看他，“出去。”
“不出！”巫哲大大咧咧的靠在墙边，“不给钱我就不出，我就赖你这了。”
深呼吸一口气，巫诺觉得自己脾气已经压制得很好了，若是搁以前，不是巫哲受伤就是她受伤。
“私闯民宅，警察局你想进？”
“我进我妹屋子怎么就私闯了？好啊，还想报警抓我？好啊，你报啊，我倒是想让他们看看，你这个白眼狼是怎么不管父母不管哥哥的。”
“巫哲！！”
巫诺忍无可忍，指着他的指尖气得直哆嗦，“你要不要脸？”
“不要！”
巫诺气极，懒得跟他扯其他，“滚出去！”
“就不出，你能怎么着？”
看着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巫诺双眸染红，径直开灯走去厨房，没一会拿出一把程亮的菜刀出来。
“哎，你想干嘛？”巫哲被吓坏了，“你想杀了我？我可是你亲哥！巫诺！！我滴妈啊！”
见她二话不说就朝自己砍下来，巫哲吓尿了，飞快的朝门外跑走。
“你他妈还真敢杀我！巫诺！你神经病啊！！”
巫诺不管不顾，举着刀继续朝他砍去，巫哲逃命似的奔进电梯疯狂按着关电梯的键。
巫诺的刀甩在关上的电梯门上。
看着显示屏显示他下楼离开，巫诺方才颤着手去捡菜刀，转身却见那人正靠在门边看着她。
一身睡衣，头发凌乱。
显然刚才的声响将他惊醒，但他眸色毫无波澜，像是没看见她手里的菜刀。
更加没有意外于她此刻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