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询问无果

  彭少章道“你人不在朝中,这事又是私下进行如何能够知道?”
  朱行空在问“当年王上如果参与进去怎么会不引人注意?”
  彭少章缓笑“王上没有参与整天胡混,就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别看王上当年年纪小,可他看人看势很准,行了,旧事就不说,今天你想的话可以在我这住一晚”
  朱行空点头,他需要一个安全地方好好整理思路。
  戚英现下境地和初来北安无异,现在和当初一样,只有一个人,来北安五年花费四年时间才能得杨公天信任,为陆开一人就把四年努力全部浪费,是否值得只有他心里能够权衡,无处可去,只能来到染坊,他还有机会,只要想办法把这事解决,还是能够立功。
  染坊很吵,整修当然不会太安静,费宁和陈庆昌喝得一壶茶回到前院监工。
  费宁回到前院还没过得片刻,戚英后脚就到。
  戚英脸色不是很好,费宁看在眼里“怎么了?”
  左右都有工匠有些话不好说,戚英示意费宁出得妨门,妨门廊下有块阴影,二人就站在阴影中,戚英道“蒋全误会我了,现在在他面前我左右不是人”
  费全不解问“这话怎么说?”
  戚英当然不是觉得胸中气闷才和费宁说这话,现在需要一个朋友,一个能够同情他的朋友,只要对方足够同情那么就能和他同仇敌忾。
  戚英叹口气道“司尉现在认为,是我在陷害蒋全”
  费宁为此话大为惊心“司尉为什么会有这样想法?”
  戚英显得自责道“其实也怪不得他们,是自己想太多”
  人总是有好奇心,费宁是人,好奇心不会比其他人少,费宁也听说这事是蒋全出卖杨公天,基于什么原因和其他人一样并不清楚。
  戚英现下打开话茬,宁英顺口小心翼翼试问道“司尉和蒋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戚英装作谨慎看看四周才道“太深的话不能和你说,简单来说,司尉最近做过一件事,这事不巧让方将军撞上数落司尉一遍,这样一来司尉心中难免有气,这才暗查是谁向方将军通风报信”
  费宁到现在才知道来龙去脉“啊,是这样呀,所以在蒋全屋内翻出玉佩,司尉这才遣走蒋全”
  戚英在道“是呀,我当时也是这样认为,你也知道都是城防司兄弟,一边是不能出卖蒋全,一边是不能对不起司尉,我算是卡在中间,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以为只要偷偷离开,这样就能皆大欢喜”
  费宁这才知道戚英为什么会有早先举动,暗责一句道“偷偷走这怎么能行,你也太过糊涂”
  戚英无可奈何在道“是呀,现在有情况指名蒋全没有出卖司尉,司尉现在是怀疑到我头上来了”
  费宁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先和蒋全问个清楚”
  戚英显得为难道“我也想问,如果明问想着蒋全也不会说实话,谁会承认受人贿赂,你也知道司尉脾气我怕他重罚蒋全,他根在北安,想着也是一时糊涂,他不能走我能走”
  费宁叹口气道“这也怪不得你,出发点也是想帮他”
  戚英苦笑道“现在只怕我真的要离开北安”
  费宁急问一句“难道这事没有挽回余地?如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戚英拱手谦谢费宁好意“你不要掺和进这件事中,我现在有口说不清,不想连累你,况且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你想帮也帮不上”
  就在戚英假惺惺和费宁诉苦时,程清婉人在典客署,问过下人什么也没问出来,这样只会让心里越来越烦,这样的烦恼只有陆开一个人能为她解决。
  程清婉知道不该当面去问,如不去那么心情是不会畅快,程清婉在院外做得一翻思想斗争这才入内。
  陆开那张脸又在眼帘,程清婉到来陆开也是意外,上次程清婉上门不入,这时已是进来,人刚入屋将糕点盒放在桌上。
  陆开看得一眼糕点盒笑道“大小姐不用这般客气,上次不是跟大小姐提了要求”
  程清婉想起陆开要求,脸上微有羞意,纳纳道“不是特意给你送来”
  陆开揣摩程清婉脸色轻笑“不是特意送来?不会是署令吃剩下的吧?”
  程清婉好笑道“不是,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陆开帮程清婉倒杯热茶道“大小姐难得登门,坐吧”
  程清婉款款落座“知道你来北安是有事要做,只是人难免有烦心事,如果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有些话入我耳,就不会传出去”
  程清婉这话出口,倒是让陆开猜不出她来意“烦心事?大小姐是找下官谈心来了?”
  程清婉深深看陆开一眼“要说谈心也无不可,你毕竟救过我,我也想为你做一些事情”
  陆开纳罕看一眼程清婉,程清婉好意陆开心领,笑道“我的烦心事大小姐未必能够理解,就算能够理解也不会赞同,这样的话说出来有什么意思”
  程清婉犹豫片刻后问“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不想说也不逼,只是有件事希望不要介意,同时也希望会如实答复”
  陆开有些好奇同时也有些戒意,程清婉话已出口,也不能让她收回去“问吧,能说实话一定说实话”
  陆开这话有所保留,程清婉听见陆开如此答复也不显得意外“在饥民闯城那天,你身上味道和现在不一样”
  “味道?”陆开以为程清婉会问一些让他头疼问题,没想到是问什么味道的事,陆开闻闻身上味道好笑道“我身上味道有什么不一样?”
  陆开有心情说笑,程清婉没有“不一样,那日你身上是石斛香料味道,可典客署是用松香熏衣,我想知道,典客署捣衣房给你熏衣,为什么会有石斛味道?”
  这是一件极其简单同时也是个难以回答问题,陆开是穿衣者,在换衣物时知道两件衣物味道不同,可谁会在意这样的事情?程清婉注意到了。
  陆开还能怎么应对只能装傻充愣“石斛松香?不知道,没注意过这事,也许是熏衣时松香用完才选用石斛”
  典客署库内肯定是有不少备货,就算没有备货也不会选用石斛熏衣,不管是不是缺货改用,陆开答复一点问题也没有,只要不说实话,程清婉就根本没有办法知道原因。
  陆开装傻充愣程清婉看在眼里,对方既然不肯实话,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逼迫陆开开口,程清婉对于陆开隐瞒显得十分失望。
  既然是失望那就没有必要在坐下去,程清婉款款起身道“可能吧”
  可能吧,三个字听上去肯定是模拟二可,陆开知道这个理由一定说服不了程清婉,也没有能力说服。
  留下三字人就离开典客署,陆开对此也没有多做解释,目送她离开。
  徐广衡领着打手往林内追得半响,眼前尽是密密匝匝树木影子,就算朱行空逃得在快总是要留下一些踪迹,踪迹没有,不光没有踪迹,林子如常静怡,连一点可疑之处也没有。
  徐广衡举手示意众人停下“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脚印”
  “是”打手分散开来搜寻。
  没过一会打手聚集一处汇报“没有发现脚印”
  徐广衡登时蓦升一个想法惊道“不好!中他的计!”
  徐广衡领人奔回猎屋这时见着猎屋正门是开着,徐广衡清清楚楚记得当时领人赶往屋后,门是关着。
  一见门开,徐广衡一脚踹门气急苦笑“好个朱行空!真有你的!走!”
  徐广衡领人往北安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