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谎言告破
杨公天问“为什么不会?”
蒋全住了口,似乎是难以辩解。
杨公天冷笑道“怎么,没话说了?”
蒋全显得为难看一眼杨公天,最后咬牙道“司尉,来看看我后背”
“看你后背?”杨公天没有动“让我看你后背做什么?”
蒋全道“来看就知道李延为什么不会让我来监视司尉”
杨公天思虑片刻起身道“不怕你搞鬼”
杨公天一剑割断蒋全身上绳子,敢割断绳子就不怕他逃,蒋全有多少能耐杨公天自是清楚,割断绳子将蒋全衣服一拉。
见到蒋全后背右上方淤青,杨公天问“一块淤青能说明什么问题?”
蒋全解释道“这块淤青是李延打的”
杨公天当下皱眉问“是李延打的你?”
蒋全道“是”
杨公天感到有些不对,如想要拉拢蒋全当探子,就算在不喜欢,也应该对人客气才是,断然是不会出手打人。
淤青一般消肿要四到七日,杨公天问得一句“他是什么时候打得你?”
蒋全有些支支吾吾“是……是……”
杨公天厉声道“是何时!”
蒋全不敢在瞒“是六日前”
“六日前?”杨公天一听见这个数字,心里怦怦大跳,六日前不是正好是对付陆开日子。
杨公天绷紧呼吸在问“六日前的什么时候?”
蒋全只能如实在道“约莫是子时时候”
“子时!”杨公天身心一震“李延来典客署打的你?”
蒋全吞吞吐吐道“不。不是。”
杨公天逼视蒋全“我知道那晚你是值夜,子时他不来典客署如何能打着你?”
蒋全说出一句让杨公天心魄震荡解释,蒋全道“子时我不在典客署”
杨公天皆目道“你不在典客署!”
蒋全显得不好意思同是也有一些害怕道“值夜时偷偷溜出典客署见婷儿,知道那夜李延值夜,是以……”
如果蒋全子时不在典客署,那是没有可能听见杨公天和戚英对话。
杨公天道“偷溜出馆?门卫说没人出去过”
蒋全道“没从正门出去,其他人自是看不见我,是爬茅房从后墙出去”
为得见心上人连茅房都爬了,蒋全不得不说是个好情人,杨公天这才知道蒋全为何有为难害怕模样,这样神态不是说明心虚,是害怕他责罚。
擅离职守杨公天有规定,一但被发现会重罚饷钱。
蒋全对戚英心寒,杨公天现在对戚英寒心,杨公天道“你私会李姑娘,既然李延不在家,是如何打着你的?”
蒋全道“偷溜出典客署也不敢久留,和婷儿就见半柱香的面,当我要出来时候他刚好回家,那时候我正要翻墙出来,可能是以为我是贼偷,随手捡起一根烧火棍就往我丢来,手劲很大,背上就留下淤青,现在还没散”
蒋全偷偷溜出典客署见情人,这事没有其他人知道,戚英原本是利用蒋全和李芳婷之间关系,让杨公天信以为真,没想到蒋全偷偷出来密会李芳婷,从而成不在场证据。
蒋全出门典客署守卫不知,戚英当然也没有想过这一点,典客署虽然没人知道,但李延知道,李延是最好的人证。
杨公天道“我现在就去见李延,如你和他说的不一致,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蒋全当下道“司尉尽管去问!如敢欺瞒,不得好死!”
李延人很好找,就在崇文门,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在门旁站岗,他是方温候副将,方温候不当值时一切由李延说了算。
崇文门不远处有个茶摊,茶摊原本是供着路过行人歇脚,自从北蜀骠骑回城,茶摊给他们占据,如说是占据可能说得有些重,意思也就是说茶摊现下都坐着骠骑的人,路过行人见得他们在里面坐着,没人敢进去同坐。
他们也不喝霸王茶,茶钱该给的还是给,做谁的生意不是做,只要有钱赚茶摊主也管不着喝茶是谁。
李延就在茶摊喝茶,两名城防守卫跟着杨公天来到茶摊外,杨公天虽在茶摊外,影子射入茶摊内,影子头颅部分刚好就在李延茶杯边,李延看一眼茶杯边的头颅影子,这才缓缓侧头往他右边看去。
李延看见杨公天,杨公天给他感觉只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李延不认为自己是鸡,人坐着眼角瞥一眼杨公天道“司尉怎么来了?”
李延不是杨公天犯人,既然是来解惑,于情于理自是要对人十分客气,杨公天让守卫立身摊外只身入内,人在李延对面坐下笑道“有件小事相问,请务必实说”
李延睨一眼杨公天“小事何须亲自前来?”
李延看一眼茶摊里其他骠骑兄弟,他们心领神会尽是出去,杨公天也看一眼在摊外两名城防守卫,二人站离茶摊远一些。
摊主给杨公天上杯粗茶后,离他们远远坐着。
李延道“摊热,司尉有话尽管说”
杨公天开门见山道“蒋全后背有淤青,听说是你打的?”
李延直视杨公天冷笑“司尉是为蒋全出头来了?”
杨公天道“并非出头,只是前来询问事实”
李延一想起蒋全不由顿生恼气,也不怕杨公天追责,如实道“不错,是我打的,蒋全半夜翻我墙根难道打不得?”
这是杨公天最不愿听见的答复,有些事事实就事实不容不信,杨公天在问“何日,何时?”
既然不是来追责那么问这么详细做什么,李延不知杨公天心里打什么主意,依旧如实道“六日前,子时”
杨公天不想对李延打什么主意,听得答复当下起身“多谢”
谢声一出,人已离去,退出摊外骠骑兄弟见杨公天远去,好奇进摊询问“司尉来做什么?”
李延看着杨公天远去,眼中充斥满腹不解“不知道,打听这个做什么,闲得慌去换岗,让站累的兄弟进摊歇着”
杨公天远去在路上和身后守卫道“让蒋全回来,我在典客署等他”
“是”二名守卫应声离去。
蒋全一时半会还不会到典客署,杨公天想见一人,人当然是戚英。
戚英还在染坊,既然要为陆开做事当然不能应付了事,在款钱全部藏入墙内之前,戚英不打算走。
戚英在前院监督工匠做活,忙活中工匠没有看过戚英一眼,可有一人视线是时不时看向戚英,这个人当然是陈庆昌,陈庆昌看得很小心,还是让戚英察觉。
戚英当然知道陈庆昌为什么要偷偷注意他,入伙一时陈庆昌还不知道,有些墙砌好工匠们并没有藏入款钱。
有些是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知道陈庆昌是陆开的人,陈庆昌是那日车夫,戚英那日也是看见他,既然样貌入了戚英法眼,那么想让他忘掉那是不太可能。
戚英上前和陈庆昌笑道“你是工头?”
戚英询问陈庆昌不能不答“小的姓陈”
戚英温笑在道“自己人,在我面前做事不要藏着掖着,该怎么做怎么做”
陈庆昌警惕看一眼戚英,笑道“我们是匠班,你是城防司,说笑了”
戚英依旧和和气气笑道“你有心思说笑,我可没有,有些东西要藏就快些藏,能掩护的自会掩护”
陈庆昌心头大跳盯人并不说话。
戚英一脸笑意有所暗示道“你也真是够忙,一会是匠班,一会又是给军卫所送吃,真是能者多劳”
陈庆昌眉锋直跳,先前是见过戚英和杨公天走得近乎,如是有心害人早就他供出去,半信半疑问“兄台高姓?”
戚英直言相告“戚英,麻袋里的东西要尽早处理,我是新来的,节使不方便过来有些消息你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