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打探仁德堂
陆开客应一声“抓药,有没有辛细?”
伙计应着道“有的,等着”
“辛细?”张中平站在陆开身后怔道“贤弟,你伤不是没事?还买这东西做什么?”
陆开不答面色反而一皱道“唉哟,肚子疼”
陆开忙向伙计呼喊“伙计,麻烦借茅厕一用”
陆开装得很真,伙计真怕陆开在此大泻一通,事后还不是他要收拾,伙计顾不得抓药忙道“忍。忍着。多忍一会跟我来”
伙计示意陆开跟他去后院,陆开装作憋得脸色通红道“大哥在此稍后,去去就来”
人有三急,这事可没有特定时间,张中平见陆开急得慌,忙道“不碍事,不碍事,贤弟快去”
仁德堂从门外看门面倒也不大,里边院子不小,过得二院才到得后院伙计指着茅厕道“快去吧”
陆开慌忙入内,以为里面臭气熏天,但没有厕内有股淡淡药香,看是仁德堂之人有特制散臭法子。
张中平一人在正厅,伙计怕张中平偷偷顺走名贵药材,伙计隔着门向陆开道“认得路回去?”
陆开道“认得,认得,这不是刚走怎么会忘记”
后院分左右两边,左边是茅厕和一个场子,场子上有许多药筐晒着药,右边是药库,库上有锁扣着没人进得去。
伙计叮嘱一句道“完事别乱走,赶紧回来”
“放心不会乱走”
伙计匆匆而去。
陆开在茅厕听着伙计脚步远去,等到完全听不见脚步声,这才推门而出。
陆开见着院内晒药,这就说明药库肯定离这里不远,在说也没人会在前院放置药库,在将药拿到后院来晒,没人会多此一举不嫌麻烦。
陆开鼻头在动,是在试图嗅着药气,哪里药气最浓自然就是存放药材药库。
往右手边是回去前堂的路,陆开看看左手边院门起步往左边而去。
左边院内有个大水缸顺路上前一看,里面养着鱼,缸上两侧有爬山虎,水缸二丈外有石桌石椅,桌椅右侧有个大花池,池内种满各种颜色醒目花卉,初看一眼已见,兰花,牡丹,月季、杜鹃。
陆开看得轻笑道“药堂主人倒还雅得很”
在往前走药味越来越浓。
张中平在前堂原地不动沉思,总觉得陆开肚痛很是奇怪,怎么早不痛晚不痛偏偏来到药堂才拉肚。
伙计回来前堂见得张中平站在原地,这才放下心来,伙计也不和张中平搭话,自顾自的帮陆开抓辛细。
陆开在后院顺着药味来到药库门外,门上有锁推得推门,门上露出一条缝隙,贴门眯眼往里一看,见得里边摆着大大小小麻袋,陆开已经确定,这里就是药库。
陆开并非是来偷药,确定药库位置才刚转身,只见另外一个伙计在后直勾勾盯他。
伙计眼珠就像见贼似的牢扣陆开“干什么的!”
陆开对此也是毫无防备,伙计就像鬼一样悄无声息出现身后,面对如此情况还能怎样,当然只有装傻充愣。
陆开没有显得心虚,心一虚这就说明心中有鬼,肯定会让对方抓住把柄,陆开如同无事般大咧咧讪笑道“没干什么,来贵堂买药时肚痛上趟茅厕”
伙计哪有那么容易打发戒心大增质问道“上茅厕来药库鬼鬼祟祟偷看什么!”
伙计如此逼问陆开只能板正脸色以示坦诚道“不是有意到此只吃闻着药香,不自觉间就过来了”
伙计当然知道药库香味如何,药库多种药材常年置放混合,药香自是沁人心肺,只要是人都喜香味,伙计见得陆开目光坦荡,人也眼生不像是其他竞争药堂跑来偷看存货。
伙计道“药库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陆开拱手致歉道“是是是,我这就走”
伙计见陆开离去,来到药库门前推了推,透缝看入没见少得什么,伙计在拉拉门锁,锁也扣得紧这才放心走人。
陆开回到前堂见着张中平手里拿着药包,不用说药包里自是辛细,张中平带有疑心看一眼陆开笑道“如何?”
陆开摸摸肚子笑道“如释重负”
陆开看向伙计给些小赏钱道“多谢小哥给与方便”
伙计没想到还能有赏钱,是以眉开眼笑道“客气客气,下次在来”
陆开笑道“还是别来了,谁没事常往药堂跑,你忙着”
张中平陆开出得药堂往典客署回去,路上张中平总是有意无意看,有人在旁眼飘自己怎么会没有感觉,只是陆开装作不知。
刚回到典客署,只见有位太师府下人早在等候,下人见陆开回来上前禀告“老爷知道节使明日回朝,备下晚宴,节使务必光临”
赶走陆开常岳心里一直过意不去,他们虽然不是朋友,怎么说陆开总是与他交流过剪功之道,于情于理也是要犒劳相谢。
太师有请让陆开眉头大皱,陆开还想着夜幕深时要“光临”仁德堂,仁德堂一定要今晚去,仁德堂新货刚回,肯定是要用一些时间整理货物,辛细现在肯定还在仁德堂没有送去内医署。
辛细没送到内医署,那么程明湖药丸就无法制作,陆开不能让辛细送去内医署,如辛细到得内医署,那么程明湖就会有新药可拿,如能拿到新药那么,他辛辛苦苦拿到药丸就没用处。
要毁去辛细当然只有烧仁德堂药库,药库烧了仁德堂当然可以重新进货,可要重新进货就要需要时日,只要利用缺货这空挡做事,程明湖的命陆开就能掌握在手。
可是事与愿违,陆开怎能想到常岳这时要为他设宴,陆开第一个反应是在告诉自己不能去,有宴岂能无酒,喝得醉醺醺还怎么办事?
在说就算没喝醉,在常岳眼皮底下,如何能够寻找时机脱身烧药库。
现下大是为难,去肯定是不能去,只是常岳邀请也不能不去,强硬拒绝不是什么好办法,陆开不光要为现在考虑,还要为以后考虑,目前看情况是非走不可,这事是常岳所为,陆开可以用置气为由不去赴宴。
但是陆开没忘他有一半机会可以留下,如要留下往后还需要常岳,交恶这是万万不能。
重重思虑之下,陆开只好答应“回禀太师,下官稍后就去”
下人听得回复告辞离开。
这宴陆开不能不去,如去就能说明,常岳送他走这件事没有怀恨在心。
太师府下人走后,陆开看得张中平一眼,张中平让陆开视线看得浑身发麻,问一句“贤弟怎么这样看我?”
陆开必须要在最短时间内想出一套应付此事办法,而且不能有任何漏洞,张中平话是出口陆开没有答复,罕见的眉头深锁来回镀步。
距离晚宴还有大半时间,陆开走得三个来回,步伐一止愁眉顿时消散,看得张中平一眼笑道“大哥和我去太师府吃一顿如何?”
张中平当场被吓着连忙道“贤弟。这可使不得,太师府是什么地方,大哥职卑人轻怎么敢赴太师晚宴”
陆开想好应付办法,张中平如果不去他将无法从太师府脱身,陆开一脸笑意把话说死道“人多热闹,就这么定了”
陆开认真看得张中平一眼在道“离晚宴还有些时间,这样我教你剪年画如何?”
“剪年画?”张中平讶然看一眼陆开道“我学这干什么?”
陆开谐笑道“技多不压身嘛,学好了,惹嫂子生气时也可讨她开心”
也不管张中平愿意不愿意,拉着人入屋教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