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小公主她出事了(1)

  “母后心里也正疑惑呢,按理说,天儿不应该今天回来。”太后坐直了身子,一脸平静的说道。
  “儿臣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听到了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关于君家的预言签。”
  话音一落,太后适才还红光满面的脸上,一瞬间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甚至连身子都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该来的终于来了,还是瞒不下去了吗……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江湖中传言,君家在十九年前消失的预言签,一直在天泽王宫里。”帝弑天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缓慢。知道太后身体不好,若不是别无他法,他真的不愿意亲口问她。
  可是这件事,除了太后之外,恐怕没有人更清楚了。
  “所以儿臣斗胆,想问一问母后,对于此事,可是知晓?”
  好一会儿,太后才反应过来,然后脸颊偏转到一侧,不敢直视帝弑天的眼睛,“关于这件事,你不是早就问过了吗。母后虽然是君家惨案的唯一幸存者,可是关于什么预言签,母后真的不清楚。至于江湖流言,都说了是流言,如何能信?莫非天儿宁肯相信那莫须有的流言蜚语,也不肯相信母后了吗?”
  那个秘密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因为牵扯的太广了,一旦揭露出来,不单单是天儿受不了……她不能说。
  太后脸色异常的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就挣扎的下地,“梅姑,梅姑,哀家有些饿了……”她不善于说谎,尤其是对着自己的儿子。时间一长,她会坚持不住。所以,只能转移话题,然后找借口离开这里。
  听到太后的呼喊,梅姑立刻吩咐宫女去备膳,然后她先进殿伺候着。
  “太后,您稍等片刻,已经准备去了。”一抬头,竟然看见了离开数天的人,立刻跪在地上,“奴婢参加王上,不知王上回宫,请王上恕罪。”
  她一直守在门外,王上何时进来的,她竟然不知道,真是该死。
  “不知者不罪,起来吧。”
  “谢王上。”梅姑起身,见太后要下地,立刻上前搀扶着。“太后,您慢着些。”
  见这情景,帝弑天心里明白,今天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起身,“母后,儿臣还有些政务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
  “恩,国事重要,天儿你去忙吧。母后这边,有梅姑就行了。”
  “儿臣告退!”帝弑天拱手弯身,随后退出了殿外。
  帝弑天一走,太后全身一下子就软瘫了下来,坐回了床上。面色凝重,长吁短叹。那副样子,着实的把梅姑吓坏了。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去传太医过来。”梅姑手忙脚乱,抬腿就欲传太医,只是还没有迈步子,就被太后拉住了。
  “哀家无碍,休息一会儿就好,你莫要慌张。”拉着梅姑坐到了她的身旁,长叹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嘴里低声的喃呢着:“往矣债,今夕偿。因果循环,善恶有报。纸,永远包不住火。可是那两个孩子是无辜的啊,怎么办才好……”
  “太后,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梅姑听罢,立刻担忧的问道。
  梅姑跟随太后已经几十年了,情同姐妹。她知道太后的身体不好,若是有烦心之事闷在心里,对她的身子骨大大的不利。
  “太后,您有什么难处,就跟奴婢说说,别闷在心里,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骨。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王上该有多伤心啊,王上可就剩您这么一个亲人了。”
  “不会是哀家不愿意说,而是那件事事关重大,不能说!一旦说了,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造孽啊……”
  帝弑天从太后那儿出来以后,直奔御书房。
  虽然梅已经落网,可是还有好多事情等待处理。在明天之前,他都要摆平才行。否则,等那小东西回来,不好交代。
  想到她见到自己以后,会撅嘴生气的模样,刚毅的嘴角,不自禁的荡开了一抹笑。
  正在这是,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启禀王上,镇西将军求见。”阴柔入骨,是专属于白天的音调。
  帝弑天回过神来,坐直了身子,淡淡的说了一句,“传。”
  “传,镇西大将军胡远山觐见”
  话音刚落不久,一个身穿盔甲,长相粗狂的男人走了进来。“末将参加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嗓音很粗,声如其人。虎背熊腰,长着络腮胡子,一看他就是一个猛将。
  “镇西将军不必多礼,起身吧。”帝弑天对着胡远山一抬手,他立刻起身站到一边。
  “孤听闻,西南边关出现了‘通天柱’的异象。可有此事?”随意的拿起一本奏折,执笔批阅,等待胡远山的回答。
  各个边关的守将,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得力干将,能力不容置疑。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为了以防万一,在他们每一个人身边,都安排了他的影卫。而且都有特殊的传送信息的渠道,比他得到消息更快一步。
  “回王上的话,末将也是刚刚收到消息,说是南方的天空,大约在云海森林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道雾气凝结的空气柱,直插云天。末将此次前来锦江,也是为了跟王上禀告此事。”
  听到“云海森林”四个字的一瞬,帝弑天正在批阅奏章的手,不自禁的怔了一下。于是乎,一个浓重的墨点,留在了上面。
  云海森林?这件事果然跟云海森林有关系。那么,跟那个小东西有关吗……
  不知道为什么,从今天早上开始,他的眼皮就时不时的跳。难道,是出事了不成?
  “另外末将还有一件事情禀告。”就在帝弑天冥想的时候,胡远山的声音再度响起。
  “将军但说无妨。”
  胡远山抬头,眉心微皱,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不过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这件事,是关于太师的。”太师闻人,也算他的半个老师。若不是这件事太过于古怪,他真的不想说出来。
  “哦?闻太师!”帝弑天挑眉,然后郑重其事的放下了手中握着的笔,示意胡远山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