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审判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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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奥佐罗用他的大嗓门喊道，“再有吵闹者，立刻出去！”当人们逐渐平息了下来，他又继续说，“我不会骗你们，这位就是傀儡师普烨。这是由第五分局的两位得力探长确认的，我想言肆与兰特维是不会糊弄人的。”
“该死！”言肆暗骂了一声，果不其然，这时就有人要求他出面承认。
“言肆探长，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言肆扶着椅子站起身，制止了邱妮的搀扶，他环视一周，大家都用着近乎盼望的眼神看着他。他叹了口气，说道：“这是真的。我在例行公事时，于演出棚遇到的傀儡师，大家都知道，普烨总是戴着狼头面具，神秘兮兮。当我们的证据逐渐指向与丝线有关时，我自然想到了傀儡师，毕竟还有谁比傀儡师更加善于灵活运用丝线呢？然后我们打了起来，我身上的伤就是他造成的。”言肆稍稍褪掉一些外衣，将被干净绷带缠绕的肩膀露出。
这一举动，更让人炸开了锅。奥佐罗不得不再次敲木锤子。
“肃静！肃静！”他的大嗓门与木锤砸桌面的节奏相映成趣。
“现在，我们将开始审判！”审判长于翻看着一摞面前的卷宗、羊皮纸上，读道，“绑架并谋杀百里茹青、蒂娜·里昂多；谋杀杂技演员波力、希娜、云泽、梦丽；亵渎尸体制作傀儡；并且牵扯到十五年前亚瑟·卡恩塔的失踪案，以上罪行皆有迹可循，被告普烨要如何辩护？”
一张张薄薄的纸放在桌边一角，沉重的就像大山，或者阴沉的乌云，压得整间审判庭的气氛都沉闷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普烨才开口说话，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儿感情。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要辩护？”他说，“反正我所说的话，都会被你们合伙辩驳。”
“这么说，被告承认自己所犯罪行？”奥佐罗问道，“那么……”
“不，我不承认。”普烨喃喃自语说道，“可我又能怎么样呢？”
“被告什么意思？你有话可以在审判台上大声说出来，若你有冤屈，我们定会探查到底！”
普烨好似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只是愣愣的看着上面的审判长。
言肆不解：“他在干嘛？”
兰特维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回答道：“谁知道……”
“普烨？若你不开口，我们就只得按照手头的证据定罪了！”奥佐罗说道。
“等下！”纪若突然起身，大声制止。这让台下一阵哗然，尤其是言肆，更是蹙紧了眉头，他可没忘了眼前的瘦高个经常干的勾当。
言肆咕哝道：“这家伙想干什么？”
“纪书证，你有话说？”不仅是其他人，就连奥佐罗也感到奇怪，纪若干什么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但今天他根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怎会突然？
“是的，审判长。”纪若道，“我有诸多疑问。”
“你大可以直言。”
“看来这位书证官想要和我们玩游戏……”兰特维耸耸肩。
“我更好奇，他究竟受谁指使？”言肆思索道。
“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我发现很多对于傀儡师的控告，似乎都没有可靠的证据。我想请问言肆探长和兰特维探长，如何提出的诸多可怕的控诉？”纪若说着，转向言肆等人的方向，“莫不会二位只是为了早日结案吧！？”
言肆示意起身，驳斥道：“我是一名探长，亲身经历的事情，身上的伤就是很好的证据。”
“自然是。”纪若说道，“我不否认言肆探长的责任心，就算伤你的人是面前这位，你要如何让其他人相信他用尸体制作傀儡，并且用傀儡和丝线杀人？这些事情，说出来就觉得简直太怪异了。”
“但这些都是事实，我们第五分局找到了摔坏的傀儡，兰特维在抓捕普烨时也发现了维落蚕丝。”
“破破烂烂的木头，这就是你的证据？试问，傀儡师的演出棚有一堆烂傀儡，难道不正常吗？”纪若咄咄道，“至于兰特维探长，我也有话要问他？”
兰特维伸手做出无辜的样子：“问我？好啊，我怎么了？”
“探长，普烨是你亲自抓到的，维落蚕丝也是你找到的，你可曾找到死尸傀儡？”
“我……”兰特维仿佛听到有人在议论，他们在质疑这次罪行审判的真实性，“但可以确认的是他确实用过维落蚕丝杀人。”
“何以见得？”
兰特维几乎气急反笑，指着言肆说道：“他身上的伤势不就是最好的验证吗？我搭档的武器也是，被劈开的如此光滑！经过卡洛械工的验证，包括那些受害者身上的伤痕，都是维落蚕丝造成的。”
“你不能仅凭别人拥有一小段维落蚕丝，就说别人犯了谋杀罪。况且绑架谋杀案与杂技演员之死，两者毫无共通之处，这要如何解释？”纪若道。
见所有人都没再说话，臭名昭著的书证官继续说。
“再者，亚瑟·卡恩塔失踪案也不能直接强行盖在被告头上，第五分局并未找到死尸傀儡，被告在监禁期间也从未承认这件事，更无从辨别言肆口供中的真假。”
言肆大声斥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就放任杀人犯继续作恶？不予以惩治？”
“肃静！言肆探长！审判进行时，不可引导他人言行！”奥佐罗粗暴的说道，“再敢乱来就请出去。”
言肆虽心中不服，但只得住口，静静看着纪若继续颠倒黑白。
“言肆探长口口声声说被告普烨是杀人犯，但据我所知他只是一位嫌疑犯。再者，我听说第五分局探案时，违反人权保护章法，即便是对生病的犯人，也会为了早日结案进行屈打，直至招供。”
兰特维一脸疑虑，示意起身：“谁是病人？我们第五分局兢兢业业的做事，何时违反过条例。”
纪若突然轻笑了起来，丝毫不掩饰其中带着的浓浓蔑视的意味：“很高兴你问了，探长。我要说的，就是被告，一位精神病患者！”
言肆闻言，顾不上身体的伤痛和示意，直接大喊：“这更是荒谬！”
“肃静！言探长，你真是太过分了！不把审判庭放在眼里，探员们，请言探长出去！”奥佐罗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