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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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可以走路了，虽然脚还有些一瘸一拐的，但是情况明显已经好转了许多。
“先生，据你所述，那天晚上你和赵无芳先生都是被持枪男子赵无极所劫持，那为什么根据热成像处理的监控，我们可以看到你和赵无芳先生足足有大约一小时时间处于昏迷状态，而程烈又同时并没有对你们进行任何不利的行为？”
原来道士的名字叫做赵无芳，和他的师弟赵无极可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当时呢，我和赵无芳进入了一个阵法，与医院里面的煞气亡灵……”我绘声绘色地描述，没想到换来了审讯员的一脸惊愕与冷漠：“先生，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儿童故事会，请您配合调查。”
这会轮到我不明白了：“你们难道就不能相信……”看到我并没有改变，审讯员开始唱白脸了：“先生，只要你配合调查，那么我们今天之内就可以结案，但是不如果你一直坚持对抗组织，那么不仅今天别想结案，恐怕每个十天半个月的，你还不能出去呢。”
看来想要审讯员相信我是不现实的了，不过想想也是，刚刚遇到道士的时候，我对他的意见也很大，要不是亲身经历，到现在我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存在那么多我看不见的东西。
既然如此，我只好换了个说辞，就说当时程烈有可能正在商讨如何处置我们，审讯员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幕后真正的黑手赵无极的名字，始终都没有出现在审讯员的口中，直到审讯结束，我终于忍不住了：“那赵无极的呢？你们难道没有看到他吗？”
“赵无极，是赵无芳先生的弟弟吗？哈哈，我怎么知道这个人？”审讯员的反应很是让我诧异，程烈和赵无极两人当时之间的距离不过寥寥几米，又怎么可能无法监测到赵无极？
还是说，赵无极压根就不存在，或者说他就是另一个鬼魂！
我越想越害怕。
“那赵无芳腿上的枪伤怎么解释？”我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证据，可是审讯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这个啊，虽然看上去很像枪伤，但是在现场没有发现用枪的痕迹，一个弹壳都没有找到，咱们国家控枪这么严格，又怎么可能有枪呢？”
这赵无极可真是狡猾无比，我心里暗暗想到。
不过无论如何，我终于还是活了下来，走出警察局，我心中百感交集。
当我走回医院的时候，居然发现楼下停了大大小小十几辆警车，我熟悉的楼道口全都站满了荷枪实弹的警察，看这架势，是要押送什么身上背负了好几条人命的重刑犯了。
我跟着围观的人群站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就看到几个打头的警察神色匆匆的先跑了出来，然后就是嫌犯了，不出意料，程烈走在了第一个。
不过涉案的人数还是很让我惊讶的，一大溜数下来，足足有十几个，除了程烈，甚至还有他老婆，也就是医院的护士长韩梅梅，保卫科科长……，几乎整个医院所有的“政要”现在都被一网打尽了。
有这么大一个团伙作案，想要杀人能不简单吗？我摇了摇头，叹息着离开了人群。
背后，传来了警官响亮的声音：“程烈等人，涉嫌故意杀人罪、贩卖器官罪等，现已被检察机关批准逮捕，请配合组织调查……”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至于道士，没过多久，也被放了出来，我在派出所门口接了他，立刻就回到了他的小铺子里面去。
“赵无极确实是我的师弟，至于他为何能够在昨晚全身而退，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要我看，他确实有这个本事。”抿了一口茶，道士接着说道：“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将他绳之以法，绝不能让他四处为害。”
我点了点头，只是想到这样一来，道士可就要离开我一段时间了，我的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林杰，你也不必过于担心，虽说程烈被捕，赵无极也逃跑了，但是这个医院里面还是有不少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我今天就带你去搞定吧。”
我赶紧起身，跟上了道士。
医院虽然暂时被警方封禁了，但是想要进去还是不难的，我和道士随便找了个逃生通道，就浑水摸鱼地进了去。
现场保护的很好，程烈的办公室基本上和先前我们看到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道士径直走到了先前我在电梯的顶上发现的那个盒子，口中念念有词，缓缓揭开了覆盖在盒子表面的两道黄纸符。
盒子里面的东西倒是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几张陌生人的照片，可是我翻着翻着才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照片里面的人，有的我认识，有的我不认识，但是共同之处就是在于他们都曾经是医院里面的职工或家属，而且是最后都死了，其中甚至包括张芳和我之前看到的那个小男孩的照片。
而每一个死去的职工的照片上面，都打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更加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这厚厚一叠的照片的最下方，我看到了我和道士两个人的照片，不过所幸这两张照片上面并没有打上红叉，或许这就是我和道士得以存活至今的原因之一吧。
“这下你可知道程烈的手段了吧。”道士看着满脸惊讶的我，冷笑了一下，我哆嗦着把照片还给了道士。
道士把最后两张照片抽了出来，放到了口袋里面，至于别的照片又重新放回了盒子里面去，又用两道黄纸符将盒子重新封好，随后也一并放到了背包里面。
“那之前我在医院里面看到的张芳和小男孩又是怎么回事？”虽然知道了程烈的手段，但是之前的感受还是太过于真实，让我无法忘怀。
道士若有所思地想了想，走到了程烈的办公桌边，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两个纸人。
“难不成这个就是张芳？”，道士摆了摆手：“所谓道法，对于人来说，当你面对时，真实的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看到什么，依我看，那赵无极想必是以这两个纸人为引，在你的身边营造了一个又一个鬼魂！”
我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一切，这时，我突然听到了电梯间有了一些声响，想来应该是上八楼来调查的警察了，为了避免又在局子里面喝上好几天的茶，我和道士没来得及看的更多，也只好匆匆离开了程烈的办公室。
走到了楼下，道士打发我先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道士又打电话给我，要我赶紧去医院的楼下，我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
等我到了医院，道士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大火盆，火盆的正中心，放着的恰好就是昨天从程烈办公室里面“偷”出来的盒子。
“林杰，快过来吧，跪下来，把这个木盒子连同火盆里面的纸钱一并烧了，然后再磕几个头，这回你该不会不愿意了吧？”
我知道道士这是在调侃我上次拒绝磕头的事情，但是吃一堑长一智，我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应承下来，我恭恭敬敬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红红的火光照亮了我的脸，也终于让我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