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真香
“跳舞。”时月闭着眼睛任由凛拿着那些东西在他脸上东弄西弄。
“舞会的时候你要帮我挡住那些要邀请我的人，看到那些过来打算跟我套近乎的比如姜彦城那种，要找借口把我带走。要是有太多人要来跟我喝一杯，你也要帮我挡酒，知道吗？”
“嗯。”时月应了一声，其实他根本没心思听凛讲了什么，凛离他那么近，近的说话的气息都拂在他脸上，他早已心猿意马。
“差不多了。”凛停下手，听了她的话时月睁开眼睛。
“头发不行。”时月还没来得及照镜子，凛又开始上手捋他的头发，在他头上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
摆弄了半晌，凛终于满意地停手，对着时月绕了两圈不住地点头，显然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时月终于找到机会照镜子，看到镜子中的自己他都愣了一下。他平时的发型都很随意，一般是前天晚上的睡觉姿势决定第二天的发型，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显得懒洋洋没有精神。凛不知道在他头上抹了什么，把头发捋顺了理得整齐中又带着点凌乱，新整理的发型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的意气风发。经过了凛的打理，镜子中的自己倒也算得上是剑眉星目的帅小伙。
“啧啧啧——”时月砸吧着嘴，在巨大的梳妆镜前看完自己左脸又看右脸:“看看，多么正直可爱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帅小伙啊！”
“嗤——”凛嫌弃地发出怪声，不知道刚才是谁那么抗拒的。
“你看看我，我觉得我现在跟那个姜彦城也不差什么。”时月还在照着镜子自我陶醉。
“那是自然，我小弟怎么会比姜彦城差。”凛拉开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方盒，打开盒子里面是枚镶嵌了珠宝和珐琅的精美胸针。
“这个不错。”凛拿着胸针别在时月的胸口。
“真搞不懂你们上流社会搞的这些玩意。”时月觉得男孩子带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显得挺娘娘的。
“这叫品味。”
迎新舞会七点开始，他们还有半个小时，现在过去倒也刚合适。凛和时月下了楼，张妈给他们开门送他们出门。
才一开门，他们就感受到了秋意浓，凉风拂过凛两条裸露的胳膊，凉的她一缩脖子。
“张妈，帮我拿我那条白色的披肩，就是前两个星期逛街刚买的那条。”凛转身对还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的张妈说，张妈立马转身回拿。
“要不要先回去坐一会？”时月见她缩脖子问。
“不要，走出来了就不想走回去了。”
“这么几步的距离你是有多懒。”时月说着站到她面前给她挡风。
不一会张妈就拿着披肩出来给凛披上。
“你们女孩子的东西啊，就是花里胡哨。”时月看着凛的披肩发出感叹。
两人走在路上，凛走得很慢，她那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走起路来不太方便，时月跟着她的速度慢悠悠地走。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身着盛装要去会场参加舞会的人。
那些人见到凛都会打声招呼，毕竟今天凛在全校面前露了面，算是全校皆知，而凛身旁的时月人们大部分都是带着打量的目光。
到了会场门口凛和时月停下来，凛看了时月一眼时月了然地弓起手臂让凛挽着。参加舞会的礼仪他是知道的，当年海棠学校寄给他的录取通知书上他看到有参加迎新舞会这一项，专门到镇上一个比较了解贵族礼仪的人家里，学习了舞会需要知道的礼仪和交际舞。
两人一起走过红毯，走进会场里。他们一出现就收到了全场的关注，如今凛的风头太盛，刚刚被宣布成院长继承人的她几乎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面对这么多的目光凛似乎早就习惯了，走得从容。只是时月哪见过这种场面，脚下走的有些发虚，要不是凛那看似在挽着实则在掐他的手，他都要转头夺门而逃了。
“微笑，别怂。”凛露着标准的商业微笑对时月说。
“笑不出来啊……”时月扯着嘴角。
“学我。”凛转头让时月看她的微笑，时月也转头看她怎么笑。
他们这一对视在对方眼里只是在学习微笑，而在旁人眼里就看成了含情脉脉地深情凝视。在人群中的姜彦城看到这一幕，抓着酒杯的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只是脸上还要不动声色。
“那就是那个凛少主么？果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姜彦城身旁的舞伴打量着进场的凛轻笑。
“姐姐也不差。”姜彦城敷衍，他的舞伴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姜玉芜。
“只是看这凛少主似乎已经心有所属啊，弟弟你还有机会吗？”姜玉芜语气里尽是嘲讽。
“不劳姐姐费心。”姜彦城不动声色。
“欢迎同学们参加这次的迎新舞会。”主持的老师站在台上，他的声音一出原本喧闹的会场安静下来，人们的目光都转到台上。
“迎新舞会的目的是为了让新来的同学们能够得到交流，有相互认识的机会。”
“那么现在有请我们的院长上台来邀请我们在座的一名同学，来跳我们的开场舞。”
台下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院长在众人的注目下拄着拐杖上台，等他站定掌声也就停了下来。
“我已经是把老骨头了，舞也跳不动了，这次舞会我就请我的继承人和她的舞伴来帮我跳吧。”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中，院长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下了台。
凛:“……”
时月：“……”
两人怀着被坑的心情微笑着走上台。
“你可别踩我脚。”凛笑着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话。
“我尽量吧……”
两人在台上站定，台下的灯光暗下来，只留台上的聚光灯。时月对着凛做出邀请的手势，凛把手放到他掌心，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时月另一只手顺势搭上她的腰。
乐声起，两人开始了开场舞。
凛的舞跳的很好，时月的差强人意，磕磕绊绊地两人总算把舞跳完，时月也圆满地完成任务，没有踩到凛的脚。
凛挽着时月下了台，主持人上台宣布舞会开始，灯光音乐起，迎新晚会正式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