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何为善恶

  看着清明一脸的不相信，叶羽趾高气昂的站起身说道:“没错，就是小爷我亲手宰了他的。师傅你怎么能质疑我呢！你这样不对哦！”
  “臭小子！还嘚瑟呢！你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清明用手指着叶羽说道。
  “师傅你什么意思？我没懂。是我杀了那蛟蛇，不是那蛟蛇杀了我？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叶羽说着伸手摸着清明的额头。
  “臭小子，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你自己看看你胸前。”清明指着叶羽的胸口叹息的说道。
  “胸前？胸前没事啊！师傅！”叶羽拉开自己前胸的衣服，低头看了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洁白无瑕”无任何异常。
  “没有青色斑点吗？”清明说着便坐起来，一把拉开叶羽的衣裳仔细的端详着。
  “师傅！你看完了吗？这样好奇怪啊！徒儿有点冷。”叶羽看着此刻的场景，一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半坐着，扒开另一个青壮小伙的胸前衣服，埋头仔细的端详着，不自觉的有点尴尬。
  “臭小子，算你命大，来，扶为师起来。”清明抬起头说道。
  叶羽赶紧把衣裳穿好，扶着清明站起来。
  “龙，乃东方之神。自黄帝授命于天，威泽四方，龙就成为中原乃至整个世界的象征，龙更被确定为皇帝的象征与代表。龙与白虎，朱雀，玄武并称为，天之四灵，以正四方，在上古时代，古神把天分为东西南北四宫，分别以龙、白虎、朱雀、玄武为名。东方的角、称东宫为青龙。所以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又成为镇守天官的四神，辟邪恶、调阴阳。四神之中，青龙因为勇武，威严被人类当作镇邪的神灵，更称为四灵之首。所以，龙族从出生起便被尊为上神。龙族为了保护自己的子孙后代，每族人都会有命宫印，一旦遭遇不测，这个命宫印便会转移到那个凶手身上，致其爆体而亡。”
  清明站起身，慢慢活动着身体给叶羽说道。
  “可是师傅！为什么我到现在也没有事？”叶羽反倒有些遗憾了！
  “可能因为你小子命大，杀死的只是一个蛟蛇，没有化为蛟龙。你小子就祈求龙族不要知道，如果龙族一旦怪罪下来。谁都救不了你。”
  “来，过来扶着为师过去瞧瞧。”清明招手让叶羽搀扶自己。
  叶羽赶紧跑过去搀扶着清明到了那蛟蛇的庞大身躯前面。
  清明看着这个刚才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巨兽，如今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不免有些感慨。如果刚才不是叶羽走运杀了它，估计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他们师徒二人了！
  “唉！莫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弱肉强食，此乃天道，我为你念一段地藏菩萨本愿经，愿你早入六道轮回。就不要与我等纠缠了！毕竟是你先要至我们与死地。”
  清明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那蛟蛇的额头，然后左手立掌举在胸前轻声念道。
  “若未来世有诸等，衣食不足，求者乖愿，或多病疾，或多凶衰，或遭不幸，家宅不安，眷属分散，或诸横事，多来忤身，睡梦之间，多有惊怖。如是人等，闻地藏名，见地藏形，至心恭敬，念满万遍，是诸不如意事，渐渐消灭，尘归尘，土归土，乃至睡梦中悉皆安乐……”
  随着清明嘴中默念地藏菩萨本愿经，那只死去的蛟蛇慢慢地开始腐烂，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化成白骨。
  “师傅！我不懂，本来是他先要杀了我们，我是为了保命才杀了他，为何我感觉我有些做错了呢？”叶羽此时双眼中充满了疑惑。
  “徒儿，善恶间你选择善这本就是一条充满邪恶的路。何为善何为恶呢？善恶本就没有界限。为善的同时必定为恶。为恶的同时也不离善缘。看是两个极端，却只有一纸之隔。”
  清明轻轻拍着叶羽的肩膀说着
  “可是师傅，杀生到底是恶还是善呢？”
  “有人杀生为善，有人杀生为恶。不在杀生的行为，而在杀生的动机。生命是平等的。人和蝼蚁没有分别。杀人和杀蝼蚁亦没有分别。生命不分贵贱，故而不分大善小善，亦不分大恶小恶。”
  “徒儿似乎明白了！”
  “嗯！你记住。不忘初衷。心善即为善，心恶即为恶。世间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纯粹的恶。诸善奉行，诸恶莫作。”
  “嗯！徒儿记住了！”
  “好了！切莫多言了！抓紧时间，恢复体内真气，我们进来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
  清明说着向石台后面走去盘腿而坐。叶羽也紧跟着过去盘腿坐在清明身边。运转起先天功法。
  叶羽想着如果现在能突破第三层，那后面就不至于那么被动了！就算见了鬼厉堂主也有底气与其一战。
  时间随着两人入定运转着真气，慢慢流逝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渐渐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大概过了三个时辰。清明率先睁开了眼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扭转着四肢，显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紧接着，叶羽也睁开眼睛，缓缓站了起来。第三层还是没有突破。但是体内真气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小子，差不多了吧！继续向前走吧！”恢复了体力的清明中气十足的朝叶羽说着。
  叶羽默默的点了点头。
  闲话少叙，二人埋头赶路，走出了大殿，又进入了一个狭窄的石道，有了前面的事件教训，两人都异常小心，这个时候要是再出来一个蛟蛇，那两人都得挂在这里。
  所幸，这一路倒是没有任何异常，出了窄道。叶羽回头看去，发现是直接穿过了那个石头山，现在他们所处的位置应当是那石头山的后方。
  那鬼厉堂难道不在刚才的石洞内，叶羽不免有些疑惑。
  “师傅！看来我们还要往上去。”叶羽转身对清明说道。
  “我也发现了，看来之前是我们都估计错了，这鬼厉堂的老巢在山顶。”
  两人商量完毕后，转身朝着山顶赶去。叶羽抬头看看天空。估算着，现在应该到了，卯时，日出时刻。天边依然麻麻亮了，正可谓是，黎明前的黑暗。
  在北方，秋冬的夜晚，绝对是一个能冻死人不偿命的天气。如果还有风的话，那这肯定不是一个出门的好天气。
  而此刻他们还没走多远，刺骨的冷风就吹了起来，裸露在外的皮肤，就好似被刀刮一般，冷的刺骨，冷的生疼。
  叶羽调转自身丹田之中的真气游走在全身上下，一股暖意顿时从身体里面生出，寒风吹在身上，也渐渐地感觉不如之前冷了。
  “师傅！今天晚上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早知道这么冷的话，应当多带几件御寒的衣服的。”叶羽朝着清明说着，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应该还要冷很久，是该做准备了！”这句话，清明像是对叶羽说得，又像是对我自己说得。
  淡淡的辰雾随着一股股冷风被吹的来回晃动，就好似一个个鬼影一般，伴随着风声的缠绵。叶羽跟在清明身后，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那几颗小星星，它们在明亮的月光对衬下，更显孤寂凄凉。
  在这个时候，叶羽不免得想起了沈莹萱，想起那个晚上，两个人相拥在一起看星星。想起沈莹萱的那个吻。她现在一定焦急的在等着自己回去。
  想到这里，叶羽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一定不会让她等太久，要赶紧处理完鬼厉堂这件事情赶回去。当天晚上便要陪她再看一次星星。”
  随着两人一路急行，很快便能看到山顶了。走上山顶的时候，环境也一下子变空旷了起来。一阵冷风从后面吹过，吹的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一棵棵被月光照在地上的树影，随风而动，给本来就寂静的山头上，多填了一丝诡异。
  到达山顶的一段路上，叶羽和清明都很少说话，一直闷头赶路。就这样，俩人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月光突然被一层阴云给笼罩了起来，四周的光线也暗淡了下来。
  叶羽只得从随身布袋里面掏出来一个火折子打亮，朝着前面继续赶路。
  穿过一片碎石路之后，地面变得平缓了许多。
  这时，清明指着前面雾气腾腾的地方说道：
  “小子，差不多了！前面不远处，应当就是鬼厉堂的老巢所在了！”
  “好！”叶羽答应了一声，脚下小心的越过一块儿碎石，继续跟在清明的身后，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嘎嘎嘎……”就在这个时候，从他们身后，响起了一阵极为怪异的声响，像是乌鸦的叫声，但是声音却比乌鸦的叫声更加尖细。
  “师傅！刚才那是什么动物的叫声？”叶羽朝着身前的清明问道。
  清明摇头说道：“我也从来没有听到过那种声音。”
  清明转身在四周打量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便转身继续朝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对叶羽嘱咐道：
  “我们离那鬼厉堂越来越近了，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师傅！我现在没那么弱，蛟龙都能除了，区区鬼厉堂而已！还能比蛟龙厉害不成。”
  叶羽说着从背后抽出九离玄天剑握在手上说道。
  “臭小子，这么快就开始自大了，忘了我个给你叮嘱过的道意了吗？”
  清明转身微怒的训着叶羽。
  “不是，师傅，我是……”
  叶羽刚要说话，但也就在这时，突然敏锐的感觉到了四周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冷，而且还多出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