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进步神速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感觉到体内的球在不断变大着，而且光芒似乎也在加强，虽然不论大小还是光芒的强弱都只是在以极为缓慢的速度上升，但终究还是在变化。
和光球一起变化的，还有疲劳感。三个小时的高度集中注意力，让我感到了不小的疲惫，而且到了后来，光球的变化速度也在不断减缓，而同时还有一种晕眩的感觉传来，干扰着我让我难以集中精神。
就在这时，那光球突然不受控制了起来，迅速地消散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疼痛感，这种感觉仿佛来自灵魂，有些令人难以忍受。
“看来要来了。”宵老自语一声，然后一抬手，一层淡淡的光芒形成一层防护罩将以我为中心的四周五十米范围围拢了起来。
在宵老的注视下，只见陈墨痕的身上开始散发出黑白相间的光芒来，如同向外喷出的气体一般，一圈白一圈黑，与此同时整个房间都晃动了起来，地面也因为巨大的能量而出现了些许裂痕。
“好强的能量波动，没想到‘混沌之理’的初摇能到达这种地步。”所谓初摇，就是指操控者第一次凝练星源的时候，因为没有经验所以导致星源逆流到“理”之中造成的一种非本意能力波动，这种波动因人而异，一般不会太强，可明显陈墨痕现在并不属于一般人的情况。
这样的波动大约持续了二十次左右，终于才慢慢平息了下来，而此时在防护罩以内的地面已经全部严重损坏了。
“行了就到这里吧。”宵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停下了动作，将注意力放松，才刚一停下，一股倦意就席卷而上，我几乎是没来得及怎么抵抗，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起身看了看周围，我现在应该在宵老的小木屋里。头还有些发昏，肚子也有些饿，但我还是来到雪儿身边，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然后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我赶忙抬起头来，宵老正站在不远处，“虽然不想打扰你们，但咱们该去吃点东西了。”
“你就不能敲敲门再进来么。”我说道。
“嘿你个小子，先不说我本来就站在这，是你没注意到，再说了，这是我家哎，我进自己屋还要敲门吗。”
给雪儿盖了盖杯子，我几步来到宵老身前，宵老看着我没有说话，良久，他问道：“你没什么事吧。”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没事，关心一下你小子而已，星源凝练的感觉如何？”
“还不错，有点摸索到感觉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凝练出来的星源突然间被什么东西吸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种正常现象，叫作‘初摇’，操控者刚刚开始凝练星源的时候都会出现，因为没操控过‘理’，所以新凝练出来的星源就会逆流，导致下意识地使用‘理’的能力，不过一辈子也就这一次而已。”
“哦，现在什么时候了。”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似乎在叫了，毕竟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已经傍晚了，走吧，今天请你吃点好的。”
“你这么大方？”
“嘿你小子，看不起老夫，别废话了赶紧走，我都快饿死了。”
宵老一挥手我们便离开了他的小世界，上了街道，并没有继续使用传送，而是在街头漫步前行，同时还讨论着吃些什么，最终决定去尝尝当地的特色菜。
一路上我和宵老说了说之前凝练的感受，宵老也从旁指点了几次，到了后来就变成了聊闲天了，当我说到我吃过苏冰儿的料理时，宵老明显动容了一下，还从旁侧击地示意我有机会也让他尝尝，对此我只能在心底暗暗无语。
可能是一天下来真的饿了，晚饭我吃得很多，倒也不担心长胖，毕竟我现在实在是太瘦了一些。当然，这么一顿饭下来价钱也自然不菲，当然对于宵老来说并不算什么。
吃过之后没有多做停留，我们直接回到了宵老的小世界之中。晚饭自然也给雪儿带回去了一些，宵老本来想要利用自己的能力直接把食物切碎送入雪儿的胃里，但却被我以照顾雪儿是自己的责任为由拒绝了，其实还有一点，就是这么做听上去有点恶心。
喂雪儿吃过后，我便跟着宵老来到了门口不远处的草坪上，宵老随手唤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你现在已经初步掌握了凝练的技巧，不过还需要巩固，之前在凝练室中有外力协助，能够帮你快速找到感觉，但从现在开始你则要在这自然之中进行凝练，所以还需要多加习惯才行。”宵老顿了一下，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么？”
对此我并没有问原因，之所以为什么我也大概猜得到，毕竟我不可能永远在凝练室进行星源的凝练，肯定是要碰上在外的情况的，而且在这种自然之中凝练，也可以锻炼我的注意力，让我精神集中。
“一个是我不可能总有条件在凝练室，一个是在这里可以锻炼注意力。”我回答道。
“不错。”宵老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接下来你就在这里再巩固一下吧，但是切记，一旦出现头昏或者不舒服的情况一定要立刻停下，今天你的凝练时间对于一个新手来讲已经足够多了。”
“那我之前凝练来的那些星源呢，是必须得重新凝练么？”
宵老点了点头，“的确是要重新凝练，但和第一次凝练并不相同，如果你凝练了一凝的星源，然后这一凝消耗殆尽了，你第二次凝练就等于是一个恢复的过程，到时候你的凝练速度会有几何倍数的提升，但同样要消耗你的灵魂力，只不过消耗的比较少而已。”
“凝练也是先恢复，只有恢复全部星源后才能开始凝结新的星源，总之今天主要就是恢复，好了，老夫不打扰你了，喝茶去了。”说罢宵老一乐便消失了。
这老家伙还挺爱喝茶，不过说起来他那茶的确好喝。这样想着，我闭上了眼睛，将全部意识沉浸在脑海之中，静静感受着一个个点状的物质凝结在一起，的确，正如宵老所说的，这一次的凝练速度相比白天第一次凝练要快上很多，几乎是五倍以上。
就这样在星空之下不断凝练，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我原本凝练的星源就已经全部恢复了，然后我继续凝练，速度就慢了下来。
听着清风吹拂，水波流转，鸟语虫鸣，我渐渐陷入到了一种忘我的状态之中，在这种状态下我似乎遵循着一种莫名的节奏和韵律，这种感觉很奇妙，但却异常舒适。
就这样我不断地凝练着，看着那原本小到看不见的白色光球慢慢扩大，直到一丝晕眩的感觉传来我才停止了凝练。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深夜，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然是午夜3点。
推门进屋，灯火已经灭了，二楼的呼吸声很均匀，宵老应该已经睡下了，我也走到床边慢慢躺下，脑袋刚沾枕头，意识就慢慢淡化……
……
又是那白色的空间，我从地上爬起来，轻轻晃了晃头。
“你要加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四周响起，这是雪儿的声音，但毫无疑问说话的人并非雪儿。
“你是谁，为什么要用雪儿的声音说话，为什么你知道宵老的事情。”我冷冷地问道。之前就是这个声音让我去找戴面具的人，说的应该就是宵老。
“你已经触摸到了门槛，你要加油，去探寻真相，去探寻那人的真实身份。”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真相，你说的那个人是谁！”我大声询问着，但那声音却没有再出现过。
“回答我！”话刚刚出口，思绪就变得模糊起来，然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等到再次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经过一宿的休息，精神恢复得很好，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不适了。
宵老从楼上走了下来，依旧是一袭白袍和那张面具，之前我也询问过他为什么要一直戴着，他却对此闭口不谈，我也就没有过多询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是阅历颇高实力强大的宵老了。
“醒的挺早啊小子……”宵老一边下楼一边说着，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甚至因为没站稳险些摔倒。
“怎么，没吃早饭也不用这么大动静吧。”我瞥了一眼宵老，说道。
“你个臭小子，你昨天凝练了多久？”宵老的声音都明显有些颤抖。
“不算恢复用的时间的话，四个小时左右，怎么了。”
“不，这不可能，四个小时，怎么可能，四个小时就能达到这种程度？”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我疑惑地说道。
“怎么了？你现在的星源忽明忽暗，这分明是要质变的迹象，你知道，多少人花费数个月乃至数年时间，都不一定能达到这种水准，你你你……”到了后来宵老连话都说不出了，当时的我还不太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概念，一直到了不久之后我才明白，当时我给宵老带来的打击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