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烧过去吧
“我知道了。”
她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拉格。
“也就是说,我死后这能力还会还过去咯。”
“当然。”
拉格努力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发现当真奈何不了凝固的空气后,只好先顾及眼前,没好气的点了点头。
“不然你以为奇迹重灾区真的有那么烂好心?这种奇迹存在的意义就是想借用人之手获得他们维持生存的能量。而你费尽心机剥夺他人所得的能力,也就是借你使一会儿,到最后也是到了奇迹的手中。”
拉格努力将脸部肌肉抽动了一下,扯了扯嘴,不屑地说道。
空站在一旁不说话,他摸了摸手中怀表盖上镶嵌的红宝石,那分明的棱角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凉意。
他忽然踢了踢地上的拉格。
“喂,拉格,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他蹲下身来,一脸吊儿郎当的问道。
拉格瞅了他一眼,眉心中的确有些许疑惑,但他还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明智的没吭声。
“因为我还要让你做一件事。”
他将那项链放到拉格眼前晃了晃,那红宝石映着墙发出一片漂亮而散碎的光。
“既然你还恰好就是阴阳冥货铺的店主,那么就帮我给我那朋友烧过去吧。”
他平静的说道。
苏阙和南柯猛的回头看向空,连躺在地上的拉格也咧开了嘴,表情显得有点惊讶。
“你的朋友……他……已经……故去了?”
苏阙试探的问道,虽然她知道贸然问他人这种问题不太好,但在末世这种条件下还是搞清楚为妙。
“嗯?你们在想什么哪?他只是在一个死人扎堆物资全靠烧的副本里。”
空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他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竟然造成了如此大的误解,所以连忙解释了一下。
“啊……这样啊……”
苏阙显得也有些尴尬,只好打个哈哈掠过了这个误会。
“拉格店主,怎么样,这点小事肯定难为不了你吧?”
空干脆将他的全身都凝固住,语气里满是威胁的说道。
拉格咬了咬牙,觉得自己的全身仿佛都冻在了胶里,明明周围都是轻柔的气流,浑身却如塞进了铁里一般的硬。
他将满腔注意力都集中在后脑勺,血管收缩拼命想凝集自己的血嘴,可主脉的静脉血管被空气死死的封住,任他身体里的血液再激荡沸腾,也奈何不了威猛的大气压。
无奈之下,他只好采用缓兵之际。
“老子虽然是现任的店主,可也是昨天才刚夺的位,有些东西掌握的还不熟练,失败了也不要怪老子,而且不管失败与否,你都得放老子走。”
空挑了挑眉。
“你觉得你还有跟我谈判的筹码?”
拉格呲了呲牙,额上的疤痕又露了出来。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老子还不是兔子。你不要不知好歹,要不然信不信老子就算舍了这条命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空盯了他一会,微笑的抚了抚掌,眼睛眯成一线,像极了看见小姐姐后那副满面桃花的样子。
“成交,只不过你要是敢不卖力给我干,我杀你可都不会血刀子的。”
他微微俯身,继续微笑说道。
拉格看着他的笑容,和暗含威胁的话,心下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这种神鬼莫测的气场可不像是一天两天能弄出来,真不知道这小白脸末世前是干什么的,但光从表面看,倒像一个闲散的公子哥。
拉格边想边从地上坐起来,此时空已经将他周身的空气都恢复原状,但唯独后脑勺上的血管还用空气冻着——毕竟他的能力也算是很强,不得不防。
拉格来到一个黑漆漆没有放任何别墅模型的柜子前,打开了那两扇紧闭的门扉。
苏阙他们看见一束明亮的光从那里猛的射出来,一下照亮了整个昏暗的屋子,让那原本发光的壁纸显得极为黯淡。
——原来那柜里不是厚厚的柜壁,而是另一个小房间的半圆形入口。
拉格看了看,爬上了那入口中间架着的木梯子,到了高高架着的青绿色的藤床上。
苏阙一行人紧随其后,也爬上了梯子,到了高高的藤床上,这回本来不大的屋子被四个人一挤显得更狭小了。
拉格爬上藤床后就快步走到了中间摆的一个桌子前。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木头桌子,普普通通的颜色,普普通通的材质,苏阙他们看见拉格将那桌子摸索了几遍,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着:
“咦?火明明就是从这出的啊?”
房顶的电灯泡照着整个狭小的房间,将高高架着的绿色藤床照得越发苍白,这里的空气有股烧焦了的味道,但又不是有什么新烧焦的东西,而是一种经年累月烧东西以至成了固定气味的感觉。
苏阙打量着四周,感觉这地方做的很是新奇。
那边的新店主拉格似乎终于找到了开火的方法,只见他双手握住两个桌边,将光滑的桌面往旁猛的一扯,一束蓝色的火苗便忽的从中越了出来,在桌心跳着舞。
苏阙将那团火看了好几遍,怎么看都觉得像是自家天然气生的那种做饭的火,反正在外形上长得是极为接地气的。
拉格见那火生好,便伸出一只手,向空说道:
“好了,你那朋友是在哪个副本?”
空将那项链递给他:
“巅峰学校副本”
拉格点了点头,他从桌旁找来一沓黄纸,将那副本名写在一张黄上,将项链投入火中。
苏阙看见那项链一入火,便如同掉下去一般没了。
“你那朋友姓什么?”
“淮。”
……
“嘎吱嘎吱——”
“第九次考试已经结束,您本次的排名是第十九。”
“通告通告,第十次考试即将开始。”
在一个充满奇怪的亮点和板块的教室里,一堆幸存者和逝者正在进行生存名次争夺,而方式就是经过各种考试。
一个个子略矮的年轻男子此时正委屈巴巴的坐在狭小的学生椅上,一脸炸毛的看着自己脚下的瓷砖不停的移动,最终来到第十九的位置。
在他后面三排的课桌都变成了灰色,他摸了摸自己头顶几天无休止答题而立起的几根呆毛,心里无比庆幸——毕业两三年了他竟然还记得那些絮絮叨叨的东西。
就在他正想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的时候,一个东西却砸中了他的脑袋。
“嗯?我的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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