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 章 曙光初现
那些复活的家畜，什么鸡、鸭、猪、羊，也已经长大。特别是鸡鸭，都开始生蛋，第一批孵出来的小鸡小鸭也出现了。
“这么看，人造肉的生产可以慢慢减少了，”看到这些，所有的人都很高兴。
“是的，”许韵之当然也很开心：“很快就能提供新鲜的肉类蔬菜粮食了！这是真正的自然食品！”
地球环境的改变初露曙光，看到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大家都很开心。
但是，万众一心，向来就是书本上的冠冕话，在实际生活中是做不到的。也许，在万般无奈之下，暂时能这么做，一旦形势好转就不好说了。
“那么，科研项目也可以放开了吧！”物理学家妮可说。
这两年里，妮可和一些科学家相对于其他人，就感到比较憋屈。她们的科研项目与现在的基本建设脱节，在集中人力物力恢复地球环境的时刻，不能不放弃了。这些科学家不得不忍痛割爱，参与到实际工作中来。但现在形势好转，环境恢复初见成效，她们自然要发话了。
“恐怕还不是时候，”许韵之说：“生态环境虽有恢复，但范围很小，而且这种恢复只是初步，很脆弱。必须加大投入，还没时间去搞那些项目。”
“看来许教授做原始人上瘾了，”妮可讥笑道：“热衷于刀耕火种，放弃科研项目，我们还是文明人吗？”
“我们放弃过科研了？我们现在所用的一切机械，都是来自于科学技术！”许韵之皱皱眉说：“还有很多科研项目，现在也都在继续搞，只是一些空泛的理论研究暂停而已！我看这样吧，妮可教授，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去搞一些目前我们所需要的技术项目的研究，怎么样？”
“那些实用技术的开发研究我不擅长，”妮可说：“我是搞基础物理理论研究的。”
“你还是想去研究量子论、M理论、平行世界理论，”许韵之摇摇头：“这我无法答应。”
“那么，就让我参加梁晶晶在研究的那个项目！”妮可说。
许韵之沉吟良久犹豫不决。说实话，梁晶晶一直在研究舒云鹏留下的那块皮肤，而且很有成效。这种活性材料的研究，主要是为了将来人类在恶劣环境下，如开发星际时做准备的。就象琼斯人一样，能给人体加上一层自我保护的材料。这可以说是民用的，但主要还是军用的材料，所以需要严格保密，不能让太多的人参与。
“你是搞理论研究的，这个项目可是具体的技术开发，”许韵之说：“你刚刚不是说，你是搞理论研究的，实用技术的研究你不擅长吗？”
“我可以试试。”
“那行！”既然妮可这么说了，许韵之也不好一口拒绝，所以就说：“我和梁副院长她们商量一下再决定吧！”
她故意强调“梁副院长”这个称呼，以表示这个项目谁是主导。
“你是说，让妮可教授也来参加这个项目的开发？”梁晶晶听到要把妮可也派到她这里来，她难免惊慌。她是半路出家，算不上是科学家，更算不上是一个很称职的科学院副院长，只是机缘巧合，她成了科学工作者，还当了副院长。
而妮可，那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基础物理理论研究的专家！
“你不用怕，”许韵之安慰她说：“这个研究你已经搞了多年，这是一项实用技术的开发研究。虽然你的理论水平不如妮可，但我相信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在这个项目上，你完全胜过妮可！”
“那……那就让她来吧！”梁晶晶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勉强同意了。
妮可来了，梁晶晶忐忑不安之下，她不知该怎么安排妮可具体做什么。妮可倒也大度，主动提出让干啥就干啥。
“不好意思，”梁晶晶见妮可挺随意，心才稍安：“我们这里主要是做实验，请妮可教授指导。”
“这方面我是新手，怎敢说指教？”妮可笑道：“梁副院长不必谦虚。”
一切似乎都很好，妮可很安心地开始参与她们的科研实验。
“这就是那块神奇的皮肤？”当梁晶晶拿出那块皮肤时，妮可好奇地问道。这块神奇皮肤的事，她当然也听说过。
“是的，”梁晶晶说：“就是它。”
“听说它会长大？”妮可自然也有些好奇：“弄清楚它会长大的原因了吗？”
“没有，”梁晶晶说：“我们现在想搞清楚的，主要是它是什么东西构成的。其中的一些成分已经搞清，但还不是全部。等全部搞清楚了，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合成这种皮肤，我们的人就可以象琼斯人一样，不怕辐射了。”
“就这么一小块？”妮可看到这块皮肤只有两公分见方，说：“太少了，不够用。”
“刚开始时只有小拇指甲一般大小，”梁晶晶不无骄傲地说：“我们经过一年多时间的试验，找到了让它比较块地长大的培养液，它已经大多了！”
“哦！”妮可说：“看来它真是活的！”
妮可一边说，一边就伸手去拿那块皮肤，甚至都没带手套。梁晶晶一看急了，连忙喊道：“别动！”
妮可闻声缩回了手，她心里很生气。梁晶晶的喊声太大了，妮可着实被吓了一跳。她一个堂堂的一级教授，曾经手下带着一大帮学生，只有她对别人大喊大叫，哪有别人对她嚷嚷的份？
而梁晶晶，一个护卫出身的半吊子，以前就是给她当个低阶实验员恐怕都不够格，凭什么对她大呼小叫的？但是，她表面上不露声色，淡淡地说：“梁副院长嗓门真大，不亏是军人出身……”
“对不起，妮可教授！”梁晶晶自知自己着急了，嗓门确实大了点，所以赶紧道歉并说明原因：“就这么一块……实验材料，所以尽量不要随意碰它。”
“这就是当年从舒上校身上割下来的那块皮肤？”妮可仍然不动声色。她当然知道，刚才自己确实太随意了，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嗯，是的。”
“哦……”妮可想了想，说：“那么，梁副院长让我做什么，怎么做，请指示。”
“指教不敢当，”梁晶晶有自知之明，所以很谦虚：“我也是一边摸索一边研究，先要搞清楚这块皮肤中包含了哪些东西……”
她详细地给妮可介绍了她的研究，最后说：“因为材料就这么一点儿，我只能用一点，再让它长一点，进度很慢。”
“恕我直言，梁副院长，”妮可说：“这个办法有点儿笨。”
“妮可教授认为应该怎么做？”梁晶晶是真心讨教。
妮可也不客气，她告诉梁晶晶，首先得搞清楚这种材料性能的特性，也就是通过研究来搞清楚它的理论依据。琼斯人的科技很先进，她们肯定有她们的理论依据。我们必须通过研究，逆推出她们理论依据。如果我们只是从技术上摸索，那只是模仿，对我们的科技水平的提高没有什么帮助。
妮可这番话，梁晶晶认为很有道理。如果能从理论上找出琼斯人的科学思路，再反过来指导技术实践，那么就很有可能事半功倍。但理论研究，还真是她的弱项，所以她决定让妮可直接参加这项研究工作了。
“通过研究总结出其理论，我还真得靠你了，妮可教授！”
“没问题，梁副院长，都是为了大局嘛！”妮可表现得很豁达：“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那就谢谢妮可教授了！”
“别客气，梁副院长！”妮可说：“我对科学院里的那些同仁比较了解，对她们的个人专长很清楚。如果梁副院长觉得有需要，我可以推荐几位，让她们参与这个项目的研究，争取尽快实现突破，圆满完成此项目！”
“好的，辛苦你了！”梁晶晶很开心，她觉得，有了妮可的支持，这个项目有望早日完成了。
“你真相信她？”这段时间经常跟着梁晶晶的艾米莉，等只剩下她和梁晶晶时问道。
“她说的很对啊，”梁晶晶说：“为什么不信？”
“我劝你悠着点，多留个心眼！”
“为什么？”
“跟你说实话吧，她很看不起你！”艾米莉说：“你最好防范一点，别让她给骗了！”
“她看不起我我很清楚，但只要对研究有利，我不在乎！”梁晶晶说：“你说防范一点，防范什么？”
“这个你自己看，”艾米莉说：“反正我觉得你应该多留个心眼，仔细想想自己和这个项目的薄弱环节，做好有人破坏的预防措施！”
“别吓唬我！”梁晶晶说：“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什么，是不能成为呈堂证供的，明白吗？”艾米莉说：“行啦，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掂量吧！我得去紫丹姐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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