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真案
“是，帝姬。”
真凶能投案自首的确是好事，但暮摇婳仍是心烦不乱，一直到正乾宫外才稍有平复。
七菱和荣见都被留在外面，暮摇婳自己走进去，见到首位上表情僵硬的暮远苍，左侧同样面色不好看的岚贵妃，最后才看向地上跪着的抽泣的宫女。
“儿臣拜见父皇，岚贵妃。”行礼到一半，就被暮远苍打断。
他的声音微有暗哑，带着过度操劳后的疲倦，“平身，婳婳坐到朕身边来。”
暮摇婳和岚贵妃对视一眼，跟着屈了屈膝，“是。”
她走过去坐下，目光顺势笼罩住哆嗦着的宫女。
暮远苍没再出声，神色愈加冷凝。
岚贵妃见状，厉声对宫女道：“你曾伺候在蔷妃左右，蔷妃素来与皇后交情好，可你为何要对皇后下狠手，在她的饭菜里加石沸散？”
宫女抽噎了几下嘴里含糊不清，惹得暮远苍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代表他的忍耐已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
暮摇婳试探地侧眸瞄了瞄他，重新望向下方的人，“本宫瞧着你有点熟悉，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你的脸。”
岚贵妃眼眸眯了眯，了然地继续缄默。
今早她正为审问那几个宫女的事而头疼，经过大殿时听到一阵清脆的声响，多留了个心眼驻足问了句。
那失手打碎一花**的宫女面色仓皇地认罪，因她脸色惨白似遭遇了重大的劫难，岚贵妃觉着蹊跷。
连声询问之下，宫女崩溃了，告诉她说，自己愧疚难当，误伤了皇后娘娘。
她当即把人带来了正乾宫，等圣上下了朝便向他说明此事。
圣上偏要把暮摇婳叫来再细问过程。
也罢，她在这旁听着就好，
宫女闻言，惊惧惶恐地慢慢抬头，泪眼婆娑，“帝、帝姬，奴婢对不起蔷妃娘娘，更对不起皇后娘娘，奴才……罪该万死！”
暮摇婳认得这宫女，她本是默默无闻的存在，突然有一日得到了蔷妃的关注，慢慢成了蔷妃手下受重用的大宫女之一。
蔷妃去了后，她被调去了蕙岚宫，但由于皇后与蔷妃关系不错，与岚贵妃也亲厚，她便还能到凤仪宫走动。
暮摇婳脑中空了空，这人是暗害她母后的凶手？
“是你动了母后的饭菜？”她存着几分怀疑，其余便是心痛，“皇后对你不薄！”
“对不起……是奴婢误信了谣言，以为蔷妃娘娘是被皇后害死的，奴婢才会对皇后动了杀心……”
这话不啻一道惊雷，震得暮远苍暮摇婳双双瞳眸一缩。
岚贵妃面无表情地睨着她，“你听谁说，蔷妃妹妹是死于皇后之手？蔷妃出事时皇后哭到昏厥你看不到吗？！”
皇后的性格宫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若是嫉妒蔷妃受宠，当初会劝圣上眷顾蔷妃？
她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那时宫里确有此类谣言，奴婢爱主心切听信了某些人不怀好意的话，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