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精倒也罢了,我既接触过常家的仙儿,自然不会再对此感兴趣。倒是起南洋巫术,一下就让我提起了神经。无论是买命的周水生,还是极端的刘佳,给我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我虚心的向莫老道请教南洋巫术到底是怎样一种邪术,哪知问了没几句,老头就冲起了盹。看着遍体鳞伤的老头儿,我很无奈。倒霉道人……住旅馆都会被花板砸,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眼见老头大把年纪,疲态尽显,我于心不忍,要送他去附近的旅店。不料,莫老道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不去了,我得回原先的旅馆。那家旅馆年久失修,把我砸成这样,得让他们陪我医药费用。”我拗不过他,只好我送他过去。莫老道却指了指卧房,眯着惺忪的眼睛:“你走了,她俩还不得吓死?”我回头一看,就见丁霞和韩宁扒着门框,各自露出半边脸惶恐的看着这边。无奈,只得把莫老道送到区外,帮他打了辆车。看着出租车的屁股,我破荒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替司机祈祷:“耶稣保佑你。”一夜没睡,回到丁霞家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在松软的沙发里就睡了个昏黑地。等到醒来的时候,就见两双惶恐的眼睛在不远处注视着我。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就见丁霞和韩宁挤在对面的单人沙发里,一起盯着我。看着两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我忽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可是看着两个明显没了主心骨,胆战心惊的女人,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呢?去卫生间洗漱了一把,出来后坐进沙发愣怔了片刻,拿起手机,给麻子打电话。没人接。我也没在意,丫昨晚去找那间酒,一夜没睡,估摸着这会儿正补觉呢。麻子这厮以前常在坟墓中过夜,睡着了心比谁都大,电话可是吵不醒丫的。“我们……我们现在怎么办啊?”丁霞怯怯的问。“我上哪儿知道去?”我由衷的道,我是真想不出头绪。沉默了一会儿,韩宁心翼翼的问:“你……你也是道士啊?”这个‘也’字是针对莫老道而出的,因为莫老道的发型一看就是道士……看着两个战战兢兢的女人,我只觉得哭笑不得。来杭城只是为了帮朋友找一个不太相干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看看时间,不尴不尬的下午四点多。韩宁忽然讷讷道:“我……我饿了。”见她形容枯槁,想起莫老道的话,我叹了口气,起身拿过外套:“你身体损耗的很严重,是该好好补补了。找家温补的馆子吃饭。”找了家以煲汤闻名的饭店,点了滋补的汤品菜肴,韩宁只喝了两口,眼泪就下来了,握着丁霞的手哭道:“怎么办,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啊?”丁霞安慰她两句,看向我,也是眼圈发红,“我把我存的钱都给你,救我俩的命。”“我要你的钱,那我不得折寿吗?再了,我也不缺钱啊。”我翻了个白眼,啧啧的喝了一勺牛鞭汤。“那……那你要什么?”韩宁讷讷道。见她眼神惶恐中有着三分暧`昧,想到从她那里钻出的怪蛇,我一阵恶寒。忙道:“得得得,丁姐,你就别跟着她一起乱了。都了我是来找人的,事到如今,我怎么都得管啊。”丁霞嗫喏道:“要真是单纯的邪乎事,你能管,可现在……昨晚上我在车里都看见了,那个男人,他腰里有枪。这事儿太吓人了,你能管的了吗?要不……要不我们还是报警?”“枪?”我是真吓了一跳。昨晚只觉得那两个男人身高马大,也没当回事,真要带着枪,那就两了。丁霞慌忙点头,“我上车后清醒过来,看见那情况,我就装迷糊,那男人绑我的时候,我看见他衣服下面有枪。”我惊出一身冷汗,真要是这样,那昨晚老子岂非是在鬼门关前逛了一圈。“报警的话,警察能相信我们的话吗?”丁霞声问。我用力搓了把脸,“你呢?”“铁定不信。”丁霞和韩宁同时道。我被逗乐了,用汤匙指了指两人的汤罐儿,“别瞎想了,喝完汤跟我走。”吃完饭,我带着两人径直来到了国宾馆。开车进大门以后,丁霞的一句话让我颇感玩味。原因是我在接受武警盘问后,声嘀咕了一句:“这么松散还叫国宾馆。”丁霞含糊的:“有领导来了才严呢,平常就是有钱有势就能住。”我相当无语……刚把俩人带进别墅,迎面就碰上徐祸。徐祸指了指丁霞,挑着一边的眉毛询问的看着我。我笑道:“我欲求不满,准备今晚双飞。”徐祸撇撇嘴,跟着一起进了我的房间,进门就问道:“这两是什么情况?”没等我回答,又道:“麻子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什么?”我一惊,赶紧拿出手机,给麻子打电话,这次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了。我挂了电话,沉吟了片刻,抬眼对丁霞道:“你们俩晚上安心在这儿住着,我再去看看。”“什么情况?”徐祸问。“或许真有那么个酒,酒老板娘,也就是我们要找的张晓花要她俩过场,不光是邪乎,而且,对方还有枪。”我把这两的事大概了一遍,最后:“麻子这人虽然不靠谱,但是不会不靠谱到这种地步,我怀疑他出事了。”“我看也像。”徐祸道。“孔哥他们呢?”我问。“我让唐蓉那丫头带他们去玩儿了。”徐祸舔了舔嘴唇,道:“晚上我再跟你一起去一趟。”“人家可有这个。”我比了个枪的手势。徐祸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怕这个吗?”我竟无言以对,我日,这特么就是个力大无比的僵尸,一拳就能把钢制的电梯门砸个窟窿……他怕子弹吗?徐祸摸了摸鼻子,似乎欲言又止。我忍不住问:“你想什么啊?”徐祸竟然脸红了,“那……那保健到底是怎么个保健法?”我:“……”“行行行,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有钱、任性(变`态)了!”我哭笑不得道,“等把这事处理完,我带你……带你保健去。”丁霞和韩宁坐在床边,都用一种看外星人似的目光看着我们俩。也难怪,别看韩宁现在跟僵尸……跟僵尸……徐祸实在是颠覆了我心目中僵尸的形象……别看韩宁现在跟……跟电影里的僵尸似的,论姿色,比起玻璃门后、粉灯下的那些娘们儿,也都算是姿国色。我就搞不懂,姓徐的这货,怎么就对粉灯情有独钟呢?夜里十一点半,我和徐祸又来到那条街。站在街头,一眼望去,和那晚上没有多大区别。“十二点?”徐祸问。我点点头:“是十二点。”“还没到时间,还是先吃宵夜。”徐祸指了指上次那个摊。时值深秋,又下起了夜雨,我觉得凉,就没要啤酒,提议喝点白的暖和暖和。徐祸倒是随和,白的就白的。两人就着炒河粉和卤猪耳朵分了一瓶白酒,看看时间差不多,就结了账往前走。这会儿正是高峰期,两边那些亮着粉灯的玻璃门后头,“噹噹噹噹……”敲玻璃的声音都快连成交响乐了。我自觉对此没什么兴趣,而且这两我的男性荷尔蒙也得到了完美的释放调剂,可是,看着玻璃门后那些妖娆的身影,也还是有种目眩神迷的感觉。我忽然有种很怪的感觉,这些娘们儿都挺漂亮的,为什么在这里屈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