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盗入他魂
我觉得自己也快他妈精虫上脑了,正想收敛心神的时候,臆想中的比基尼转过头来,我居然看见一张陌生的女人面孔!
因为这个,我差点儿把白晓雨推进水里。
“你真是神经病啊?!”白晓雨冲过来,打断了我和秦队之间的对话。
“操!何老头真他妈不是乱盖的!”我喃喃骂了一句。
“小风,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秦队问道。
我点点头,“陶磊死在,没有流漏。金少炎是死在泳池里的,水里有他和凶手的,你们查一查泳池里的水吧。”
白晓雨的气还没顺呢,闻言狠狠推了我一把,“你有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我是刑警!就算游泳池里有那玩意儿,这么大一池子水,怎么能……”
原谅我的廉价皮鞋根本适应不了防滑瓷砖,被白晓雨一推之下失去重心居然一头栽进了泳池。
“救命……唔……”
“你装什么?”
“我不会……”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病。
别墅里的室内泳池本来是恒温的,可之前死了人,警方封锁了现场,把电都断了。
我只能怨初冬的天太冷,泳池里的水温太低。
顾麻子又他妈以为我在女警,当时只等着看白晓雨了,结果我吐了一串儿气泡之后就没上来,丫才慌神儿了,和秦队一起扒了外套,跳进游泳池把我捞了起来。
白晓雨低着头,翻着眼皮看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真不知道你是旱鸭子。”
我心说老子何止是旱鸭子,上小学的时候跟着几个哥们儿下了一回坑,被水草缠住脚脖子灌了一肚子腥气哄哄的河水,后来四个王八蛋七手八脚的把我拽上来,挨个儿的用脚底板踩我的肚子。
在他们眼里我当时就是个特好玩儿的呲水枪,在我老子眼里我他妈就是个沙包。
那一顿老牛皮带抡的啊……
我到现在去公共浴室洗澡的时候都不敢下大池子!
“你……你嘴里往外喷水的时候就跟个呲水枪似的,可有意思了。”白晓雨兴许是得了惊吓后遗症,本来挺精致的脸在开玩笑的时候都有点儿扭曲。
我哭笑不得,“你没给我做人工呼吸啊?”
“做了,该干的我都干了。”顾麻子搭住我的肩膀,“唉……一世人两兄弟,还是我老板……”
“我大爷!”看着麻子坑坑洼洼的脸,我终于深度理解了想要杀人灭口是怎样一番心境。
我抓起枕头就朝着头上抡。
正挠着呢,外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顾麻子抢着去开了门,一个穿着黑色一步裙,上半身罩着褐色皮草的中年女步走了进来。
“秦不灭,我儿子的事到底查的怎么样了?”来人走到我所在的病床前,伸手抹了抹通红湿润的眼角。
“本来没什么线索,但经过法医再次验证,少炎……少炎的几乎是空的。”秦队垂着眼皮道。
“你什么意思?”妇人径直走到他面前,一双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我不知道自己晕乎的这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事儿,只看见秦队朝顾麻子暗暗使了个眼色,顾麻子就走过去了。
“金太太,你好。我姓顾,叫顾千升,是茅山弟子。”
“嘶……”
没等贵妇人说话,顾麻子就一抬手,“你儿子金少炎的死,是谋杀。但是,杀他的,不是人!”
听了麻子的话,贵妇没像我想象中那样给他一巴掌,相反,抖抖索索在身上摸了一阵,最后还是从随身的lv坤包里找出一包烟,掏出一支‘细卷儿’嘴里。
顾麻子打着打火机凑了上去。
中年贵妇就着火点着‘细卷儿’,深深的吸了一口,面朝他道:“你?我不管你是僧道尼,还是神鬼仙儿,我就这么一个亲儿子,你要真有本事就送他一程,要是玩儿虚的混饭……我不赏你这一口。”
我有点儿听傻了,听话音这是金少炎他妈啊,可这话里话外透着的狠劲怎么这么吓人呢?
秦队长低叹一声,走过去把门关了,转过头说:“小风,这位是金太太,金少炎的妈。”
话音未落,就见金太太把大半截‘细卷儿’往地上一甩,猛地转过身,攥着双拳朝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还是少炎的爹呢!儿子死了!你干什么呢?!”
作为一个溺水后被抢救上来的弱者,我本来还以为自己有点儿特权。
结果却发现,我就是一个配角。
金太太的暴走是那么的突然,甚至于连刚闻到味儿的白晓雨都没来得及走出去,就又战战兢兢的退回到我的床头。
“你们的家事我不管,我只是个打工的。”心如电转间,我直接表明了立场。
接下来的一幕,我们都傻眼了。
秦队看了看我,没说话。
金太太咬咬牙,低头在坤包里翻了一阵,掏出一个小本儿。
摸出一支笔在上面画了几下,撕下一张薄薄的纸条丢给我:“天底下没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这里是二十万……我不会让我儿子死得不明不白!!”
“笃笃笃笃”的高跟鞋声音远离了病房,一屋子人仍在发呆。
秦队看了看顾麻子、看了看白晓雨,又看了看我,说:“当爹的替儿子找公道有错吗?”
“秦队长,你违纪了。”白晓雨对他的称呼改变了,“感情的事没人能阻拦,可既然有这层关系,之前你就不该介入这案子!”
“小风,你先好好休息吧。”秦队离去。
金太太转身离去时,她那条黑色的一步裙,后开叉下时隐时现的淡肉色丝袜小腿连带着黑色的高跟鞋一直在我脑海中倒腾……
金少炎这个富二代居然是秦队的儿子,他姓金……我操,我有点回过味儿来了,敢情金太太跟秦队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概是我昏迷的时候,顾麻子给何玲打了电话,秦队和金太太离开没多久,何玲就来了。
“风哥,你明知道自己不会水,干嘛还离游泳池那么近啊。”何玲埋怨道。
“是我不小心把他推下去的。”白晓雨垂着眼皮小声道。
“什么?不小心?”何玲抬起上身,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她就抓起桌上的一个玻璃水杯甩在了白晓雨的男人头上。
“不好意思,我也不小心,要不要我跟你说声对不起?”何玲问。
白晓雨摇摇头,低声说:“不用。”捋了下头发上的碎玻璃碴子,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病房内静寂许久。
我没有想到何玲会这么暴力,觉得她这样做有点儿过分,白晓雨虽然没有直接跟我说对不起,但她的表现明显带着内疚,在挨了一杯子后居然没把何玲铐起来告她。
“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儿过分?”何玲似乎看破了我的心思,甩了甩头发说:“回头我会跟她说声对不起,但必须得先给她长点儿教训,要不然她以后指不定怎么对你呢。”
“玲,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她以后还能怎么对我?”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等这次的事儿办完,我似乎没什么和男人婆接触的机会。
何玲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到了晚上,我恍恍惚惚半梦半醒的时候,一下子被何玲摇醒了:“风哥,起来开工了!”
“开什么工?”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路上说!”顾麻子一把把我拽了起来。
“我大爷,你别来这套,什么叫路上说?要去哪儿?”我最烦不清不楚了,一把甩开他俩,“你们想干啥?”
顾麻子看了看一直在直视我的何玲,咧嘴笑了笑:“况爷,你先回头看看吧。”
“操,你是了?”我猛然转过头看向身后,一下子就愣住了。
“金少,你搞错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一个穿着裸肩黑色礼服的女人把一杯东西狠狠泼在我脸上,转身离去,只留给我一个惊艳的裸背。
我伸出舌头了唇边残留的液体,喃喃道:“干嘛无缘无故用酒泼我?我他妈怎么成金少了?”
四下打量了一阵,我才发现自己处身在一个奢华的酒会派对,周遭来往穿梭的净是些美女。
“金少,今天晚上没人陪啊?”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又一个穿着红色晚礼服的年轻女人直接扎进我怀里,似乎还特意扭了扭身体,以至于胸前已经被挤得很憋屈的白肉在我眼前颤动的触目惊心。
我是个时常患发臆想症的人,可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我甚至闻得到这骚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这绝不像是在臆想。
见她主动投怀送抱,我不客气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胸,居然软软的很带感。
我本来不会跳舞,但我搂着她在舞池里厮混了大约半个小时,大逞手足私欲。
“金少,我了,我们……我们去厕所吧?”红色晚礼服道。
“不就是个厕所嘛。”我熟门熟路的拉着她进了洗手间的格子,让她背对我扶着墙。我把她质地丝滑的红色晚礼服撩到腰间,做了些大尺度的动作。
事后我把一叠钞票伸在她两:“!”
我提上裤子从洗手间出来,随手餐台上抓起一杯金色的香槟一饮而尽。
“金少,等下我们还去哪里玩?要不,我介绍一个极品给你?”一个小黄毛跑过来朝我眨眨眼。
“玩儿你妈个蛋。”我很自然的骂了一句,刚才在厕所里已经过了,我觉得有点儿累,“老子先回去了。”
“我送你啊!”小黄毛殷勤的上前扶住我。
“滚!”我一脚踢开他,离开派对上了一辆豪车。
……
“先生,您回来了。”一个正在擦茶几的妇人直起身朝我点了点头。
“哦,你是……”
“我姓薛,叫薛念恩,我……我是金太太新找来的佣人。”
“我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啊,少爷我想游泳,你去换泳装,陪我一起。”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