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等她

  苏子浩点点头,珍珠阁,盛京珠宝界的娇子,有传闻,珍珠阁可能已经遍布了大盛的一大半领土!这么大一块肥肉,有不少人盯着想取而代之扳倒它,偏偏最后却都不了了之了,这就是珍珠阁的可怕之处,而且依他估计,珍珠阁的财力恐怕已经远超大盛国库了。
  “其实,珍珠阁是我开的。”
  苏子浩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很久没看到自家哥哥犯萌的绮沫一个没忍住就笑来了出来,“哥哥,我说,珍珠阁其实是我开的。我才是珍珠阁的老板!”
  苏子浩一听这话,心中一时翻腾,“那陈陶陈老板呢?”
  “因为我不方便出面所以他只是我设在人前的一个掩饰罢了,不过我将珍珠阁的一分利分给了他,所以算起来他也算是珍珠阁的老板了。我把这件事告诉哥哥只是想告诉哥哥咱们家不缺钱!而且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去找陈陶帮忙,这样我也能放心些。”
  苏子浩眉头一时皱紧,“不行,那是你自己操持起来的,而且既然现在你嫁进了皇子府,那就是你的嫁妆,有了珍珠阁也好傍身,这样我和爹娘也更加放心,本来我们家在这方面就帮不上忙,怎么能反而让你这个外嫁的闺女掏嫁妆给家里。”
  “哥哥现在就把我分家里家外了吗?是不把我当家里人了吗?”绮沫一听这话顿时委屈无比。
  苏子浩一急,“不!不是!哥哥不是那个意思!是、是…”
  看苏子浩真的急了,绮沫噗嗤一笑,“好了,哥哥,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故意逗你的呢!总之你必须要听我的,我告诉你这些事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咱们家真正的情况,难道我还会缺了自己的吗?有些爹爹不方便出面的说不定珍珠阁适合,而珍珠阁不方便的说不定爹爹和你方便,我现在不能随便出府,你也好替我照应一下,而且难道你让我在四皇子府过着吃香的喝辣的生活而你们却在家过得拮据甚至有时还为着银钱发愁吗?如果这样,那我开珍珠阁又有什么用?”
  苏子浩紧皱的眉头这才松开,他知道妹妹说的都有道理,虽然说自己家现在在外面看来风光无比,有个嫁了皇子的妹妹,爹又升了官,可是只有自家人知道,这人情往来也更多了,虽然巴结自家的也多,但更是因为自家风光所以才要更加谨慎,毕竟谁都知道拿人的手短!而且现在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珍珠阁的陈陶对自己家那么和善和百般照应了,以前想不通的现在也就说得过去了。
  “那你以前怎么不告诉我们?”对妹妹隐瞒这么大的事苏子浩还是微微不爽,他记得,珍珠阁还是七年前就在中州开起了,这都七年了,妹妹却一直对家里瞒得严严实实,想到这里,苏子浩眼神一变,七年前?那时候妹妹才多大?才八岁吧?那时候她一个小孩子就有这魄力了?而且她哪来的本钱?可惜现在也不是细细讯问的时候。
  绮沫撇嘴,“这不是大盛律令为官者不能通商吗?我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嘛!但是来京城这一年我发现,京城许多为官人家都在暗中用下人的名义行商,所以这也只是不能放到台面上罢了,哥哥只要小心点不要露出马脚就行。”
  ……
  出了苏府,绮沫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家人,这一别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一入侯门深似海大概就是如此吧?
  “姐姐!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你可不可以不走?”看着姐姐又要走了,苏子帆心里满满的不舍。
  “只要你在家乖乖听爹爹娘亲和哥哥的话,姐姐肯定还会再回来的,而且姐姐不是还答应过你会送你一匹马吗?姐姐不会食言的!”
  捏着袖子擦了擦眼泪,苏子帆狠狠点了点头,“好!我乖乖听话等姐姐回来。”
  绮沫忍着眼里的泪意咬咬牙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摇晃慢慢地驶离了苏府。谁知刚过了转弯处,才启程没多久的马车居然又停了下来,绮沫和顺心都面露疑惑,怎么停了?
  不一会儿,一道陌生声音传来,“苏夫人,主子让你过去他那里。”
  主子?哪个主子?而且这人是个陌生人,可是既然叫自己苏夫人那又说明这人认识自己。
  果然,只听外面赶马的车夫出声了,“苏夫人,是主子爷身边的无花侍卫。”
  这下绮沫知道了,感情这是四皇子陌墨叫自己过去了,他不是三天了都不进后院的吗?怎么会在这里?却还是依言慢腾腾地下了马车。
  走至不远处停着的一辆相较于自己坐的不知豪华了多少倍的马车前,绮沫没有急着上去,而是试探地叫了声,“四皇子?”
  只一会儿,马车里便传来一声冻骨的声音,“上来!”
  这冰渣子一样的声音冻得绮沫牙疼,四大爷好像今天心情不太好啊,那自己上去了岂不是找不痛快?
  “我叫你上来!”
  得,看这样子,自己就算不上去那也是找不痛快了。
  上了马车,绮沫感叹,这和府里安排给自己的马车简直就没法比啊!太奢侈了!镶金戴银有木有?而且那颗红亮亮的红宝石不是正出自于自己的珍珠阁?就这样镶嵌在马车上是不是太土豪了点?就算自己这个抱着宝山的人也没这么土豪过吧?
  从绮沫一上来,陌墨的眼神就一直就紧盯着绮沫不放,危险四溢。他的腰到现在都还疼得很,只是好在脸上的青色倒是褪了。
  “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
  绮沫刚一坐稳,马车便开始摇摇晃晃起来,这是又启程了。
  “什么解释?哪天晚上?”绮沫装傻,都过了那么多天了,自己还没怪他让自己成为了府里府外的笑话呢,他倒先质问起自己了!
  看绮沫一脸的无辜,陌墨心头火起,猛地一把将绮沫拉进自己的怀里钳住下巴,“装傻?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本皇子动的手?”而且该死的还那么大劲儿,害得自己这几日都不敢见人,在上朝期间还丢了颜面,不知道那几人在背后面还怎么笑话自己呢!
  绮沫一惊,他知道了?奇怪,他怎么知道的?当时他不是都睡过去了,而且他那晚都不在自己屋睡的怎么就那么肯定是自己干的?。突然,绮沫又想到自己那异于常人的大力气,绮沫很想装死,肯定是她当时没有控制好力道,可是这么些年自己都习惯了,而且明明也控制的很好呀!家里人都没发现自己的大力气,难道是自己的力气又涨了?天神吶,你害死我了!
  “四、四皇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陌墨审视地盯着绮沫,其实他也只是猜测,但是除了她自己还想不到是谁敢对自己动手,难道,是那些人?那天来府上的人也不少,难道是某些人混进了后院?然后在自己的酒里下了药?最后找机会对自己下的手?可是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话?
  一时间,原本一件极其简单的事就这样被陌墨给阴谋化了,各种假设各种目的一瞬间都涌上了他的心头。
  看着眼里正风云变化着的男人,绮沫乘势解救了自己的下巴,当她想起身坐到一边时却发现自己的腰被陌墨的另一只手给扣住了!拿手轻拨了拨,这回,她没敢用力,上回的失误现在正受着后果呢!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下手轻点儿,起码不应该让他抓到把柄拿出来说事儿。
  感受着手上那女人像小猫一样的用力,陌墨纵使万般心火,这下也被她那猫爪子给挠没了,“不要动!”
  绮沫一僵,她不动可以,但麻烦他可以把自己放一边去么?
  “四皇子,那个,其实我很沉的,要不我坐一边去吧?”
  陌墨不说话,紧扣住的手却仍然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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