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后记:前世之因,今生之果(13)
浅恻感觉挺新奇的。
第二个想法就是靳明阳还挺会唬饶。
“可你还是落英的神使,怎么就对我一往情深了?”
这话问的落英和靳明阳脸色各异,最后还是靳明阳动着嘴唇解释:“是我故意接近落英大人,这样才有机会见到浅恻大人,若是浅恻大人不喜,我便不当这神使!”
“哦。”浅恻顺着他的意思看向落英。
明知道这些都是假话,只是这戏都唱到自己身上了,浅恻还是尽力配合,悠长的生命里,总需要一点事情来转移视线啊。
“对,我不喜欢。”
靳明阳身体一僵,落英只能“无奈”“不忍”的把神印收回。可留在靳明阳灵魂深处的秘法依旧存在。
浅恻这才满意了,“你真的这么喜欢我啊?”
靳明阳犹豫了一下狠狠点头,他不知道浅恻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谨防自己多错多,他唯有沉默。
“那你娶我吧。”浅恻这一开口,她便察觉到了落英的笑意,果然这就是她的目的。
神族也不知道浅恻怎么就要成亲了,但是神女们却很高兴。浅恻成亲至少明她不会和惑商再有发展,为了杜绝日后浅恻有了男人还红杏出墙根本不必等落英动手,她们就主动是浅恻喜欢靳明阳,所以才不择手段的要把他从落英处抢过来。
也几乎坐实了浅恻在靳明阳心里的形象是以“荑花龙血丹”之名故意散布消息,处心积虑要嫁给他。
靳明阳心里憋着这一口气,故意拖到大婚结束,浅恻把自己的珍宝拿出来让他随意选一个之后,靳明阳终于开口:
“毒妇!”
浅恻早有察觉靳明阳并非真心,听到这样的话她也不伤心难过,笑着反问:“我做了什么伤害理的事,你要这么骂我?”
“你故意使坏,就是为了要嫁给我!就算如今你是我妻子,我也不会碰你,我的心里只有落英大人一个!”
“这样啊。”浅恻想了想,觉得自己应当和落英打一架,正好她也看落英不顺眼很久了。
也不知是什么缘由,落英非要这么处心积虑的把靳明阳送给她。虽然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自己全然当做观众,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清楚讲明白的。
无缘无故被人扣了帽子是挺不好受的。
神族最近正在处于连续懵逼中,浅恻和落英不知道怎么就要打架了,上仙界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要乱起来了,他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要先解决哪件事情。
所以他们决定看戏。
至于上仙界,乱就乱吧,反正他们预感上仙界要迎来一次变动又不是一两了。自从人族也加入修行队伍中之后,这一总会到来的。
浅恻找落英约架,让其他人一头雾水。尤其是神族男子们,他们有的和浅恻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只知道浅恻喜欢东奔西跑给自己找瓜吃,是个还不错的神族,只不过莫名被神女排挤。
但落英,又是神族和人族都公认的好人。她们俩之间能发生什么事?
浅恻也想弄明白。落英名利双收,其它也没有什么缺的,怎么就突然跟自己过不去了。
莫不是为了男人?
那这个男人必定不是靳明阳了。
仔细想想,神族里和自己还能上几句话关系不错的也就那几个,最优秀的,莫过于惑商了吧。
想不到啊,一直以来都只顾自己女神形象的落英,居然也会因为嫉妒而对她下手。
浅恻忽然笑出声来,朝着在场围观的惑商看去,“惑商,你还真是个祸水。”
突然被点名的惑商:??
关他什么事?
浅恻不都嫁人了吗?
等等,她是……
神族的女子,喜欢惑商的不少,虽然她们因此排挤浅恻,可也没做过什么事。惑商又怎会知道,落英为撩到他,竟然能对一个无辜之人下手。
“若这是因我而起,我应当有责任。”他叹了口气,容貌何时变成一种罪孽了呢?
“惑商,”一向自清自洁的殊净忽然站出来,“你要插手她们俩人之间的事情吗?”
“难道不应该?”惑商不解,“如果这事没有一个结果的话,何时才能停止战争呢?”
“如果是这样,我会帮落英的。”
原本还只是浅恻与落英的战斗,因他们这么一打乱,就变成了神族区分阵营。
帮浅恻的多是男子,帮落英的多是女子。还有不知情况想要劝解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直接变成了神族内部的混战。
更是加剧了上仙界的动荡。
谁又能想到,惑商因帮助浅恻挡住几人攻击摔了面具之后,浅恻表示十分后悔:
“……草!早知道你这么好看,我就对你下手了!”
……
“当初那场大战太匆忙,许多事情都没有一个定论,如今看来,是我们都眼拙,错看了落英。”惑商立在船头,簌簌的海风又咸又湿,吹起他的发丝,恍若回到了千百万年前。
“即使转世投胎,她的手段也没有多少变化。”浔惘有些难过,“只是我不该,在第二世才看清了她,即使日后浅恻回来,我怕是……怕是也无颜见她了吧。”
“浅恻……”惑商想到,自己上辈子的确没有与落英有什么牵扯,可是这辈子却做了错事,这样的他与殊净又有什么不同?
“浅恻她不会回来了吧。”
浅恻本来就是不拘于这些事情的人,如果不是她和落英的事情还没解决透彻,又怎么会从沉睡中醒来,一次次的玩弄董箐璇。
就连她临走了,都要嘱咐他们看好董箐璇。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殊净忽然提起下一个问题,“如今已经不需要神族作为引导,我想我会有很长时间替她盯着落英。”
“不光是这辈子,还有下辈子,生生世世,无穷无尽。”
“一样。”惑商不知想到了什么,想摸自己的脸,却摸上了面具,“浅恻也是太无辜,她甚至从未看过我的真容,唯有大战时的那一次……却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