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审问
“说！”
下人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风夙月提醒道，“慕家主，她们本来就胆小，你这样吓是说不出实话的。”
慕子阳怒气稍收，“神医有何高见？”
“带上她们去找敢说实话的人。”
两人带着这三名下人继续走，路过一个院子，看到一群女子聚在院子里闲谈。
风夙月看向那名刚从前院过来的下人说道，“你去告诉他们，说十八小姐被老爷关起来了。进去后面向我们，不要暴露我们，不要有小动作，我们的实力可不低，你的小动作可瞒不过我们。如果从她们嘴里听不出什么，那么你们三个人可要受严刑逼供。”
那下人认命的过去，为了不让她们看出什么，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自然，“几位小姐，我刚刚从前院过来，看到老爷很生气，让人把十八小姐关进祠堂思过，这段时间夫人的脾气肯定会不好，你们可要小心点。”
“肯定是爹认清了她的真面目，才把她关祠堂的！”
“活该，让她总是欺负人，还害我关祠堂。”
“她害死了楚儿，只是关祠堂，太便宜她了！”
“她是嫡女，我们就是外表光鲜亮丽的庶出小姐，如何能比。”
“都别说了，这些话要是让嫡母知道，又要吃残羹剩菜了。”
“有残羹剩菜吃总比饿肚子好。”
……
当慕夫人母女赶来的时候，该说的基本上已经说完了。
慕子阳已是滔天怒气，带上院子的女儿与三名下人连同慕家母女来到后院大厅，进行审问。
慕夫人犯下的一等大罪是克扣庶女的吃穿用度，将其中的银两据为己有；第二罪是将一名庶女活活饿死，还谎称是病死；第三罪是纵女行恶，尤其毁去四名庶女与一名嫡女的容貌。第四罪，用尽手段贪下陈艳雪以及其他外嫁女的嫁妆。
“从现在开始，你就离开慕家，慕家容不下你这样德行有亏的女人。”
慕夫人跪在地上，哭着哀求，“老爷，我再也不敢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来人，拿文房四宝！”慕子阳怒不可遏，怎听得进她的哀求。
下人将文房四宝拿来。
见慕子阳已经开始动笔，慕夫人绝望了。
慕千灵求情道，“爹爹，不要休娘，灵儿就要嫁到方家，你要是这个时候休掉娘，方家肯定会退婚，求你，不要休娘……”
慕子阳拿笔的手一顿，面露犹豫。
方家是顶级世家，要是退婚，损失是小，就怕得罪了方家，而且事情一旦暴露出去，肯定会影响到其他女儿的婚配，所以不能休，至少现在不能。
“神医，你看……”
风夙月说道，“慕夫人与我无仇无怨，慕家主如何发落我不管。”
慕子阳放心了，慕夫人松气了，慕千灵高兴了。
岂料对方话锋一转，“不过，十八小姐划破陈艳雪陪嫁丫鬟的脸，又诬陷她盗窃而斩断她的手指，这件事可不能算了。”
慕子阳面色一僵，哪怕心有不满，也不敢有所表现，“神医要如何发落？”
两道目光紧张的看着风夙月。
风夙月说道，“都不用怕，不会要谁的命，不会加倍讨回，不过是以牙还牙。”
慕夫人慌了，连忙求情，“老爷，那只是一个丫鬟，你不能为了一个丫鬟这么对灵儿啊！”
慕千灵害怕，泪珠子不断往下掉，哭着喊道，“爹爹，灵儿就要成婚了，要是毁了容貌，断了手指，义哥哥会不要灵儿的……”
慕子阳懊恼神医不近人情，为了一个丫鬟咄咄逼人，要是女儿被毁，方家定然大怒，与慕家结仇，比起慕家这样强大的敌人，神医算不上什么。
当下拒绝道，“神医，灵儿虽有错，但是对方不过是个丫鬟，我们慕家愿意给她点钱，事情就这样一笔勾销。”
“在慕家主眼里，庶女与落魄的嫡女尚且比不上十八小姐，丫鬟就更微不足道了。而我，恰恰相反，在我眼里十八小姐可有可无，那名陪嫁丫鬟是我不惜代价也要保护的人，所以，我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这番话说的慕子阳惭愧，五个女儿被毁，而他竟然碍于方家，不但不能惩罚她，还要得罪神医维护她。
风夙月早已看出他的顾虑，问道，“怕得罪方家，不怕得罪我？”
见他怔愣，接着说，“方家要是知道你把一个如此歹毒的女儿嫁入他们家，去祸害他们方家，你以为方家不会记恨你？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些被毁掉容貌的女孩，都是因为长得比她漂亮。既然她眼里容不下任何一个比她漂亮的女孩，若是嫁入方家，方家比她漂亮的女眷也得祸害完。”
慕子阳身躯猛颤，目光转向几名被毁掉容貌的女儿，脸上怒气又升腾出来。
慕夫人见势不妙，连忙解释，“老爷，不是这样的，她们是被灵儿误伤的，灵儿心地善良，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
“爹爹，都是亲姐妹，灵儿又要出嫁了，怎么会刻意毁掉她们的容貌，你不能听信片面之词啊！”慕千灵狡辩着，又对着风夙月磕头道，“神医，你要是想要报仇就出手吧，灵儿不嫁方家了，只请你不要再冤枉灵儿了。”
风夙月嘴角一勾，拿出一颗药说道，“是不是冤枉，一探就知，我身上多的是让人说实话的药，你吃下这颗药，如果还是这样否定，我就相信你，在你成婚的时候还会送你一份大礼。”
慕千灵接过药，正准备放进嘴里，想到她神医的身份，犹豫了下，还是抱着一点期望吞了下去。
风夙月问道，“你为什么要划破其他姐妹的脸？”
慕千灵意识是清醒的，听到这个问话，立即回答，“她们不过是不受宠的庶女，将来只能给人当妾，凭什么要比我漂亮，整个慕家，只有我才有漂亮的资格！”
说完之后，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不对，就连母亲也在频频使眼色，而她却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