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海螺传音
胆大的女孩小声询问,“你要怎么处置我们?”
“这是说给留下的人听的,不愿意留下的,没有听的必要。”风夙月回绝她的话。
女孩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抱怨她不近人情。
一刻钟后,风夙月再次问起。
所有女孩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心思各异。
有人只是单纯的想要保命或者嫁人;有人不死心的想找机会爬床;还有人听从家族指令,在此当卧底。
风夙月接着说,“既然你们都愿意留下,那么就以侍女的身份住进后院。”
随后,让修六领着她们去安顿。
自己则在朱九月的带领下,来到朱天喜朱天欢的院子。
朱天喜朱天欢毕竟在权贵世家呆过,经历的事情多,对陌生环境的适应能力强,到现在已经接受了这个环境。
见太子妾室来访,立即上前福身行礼,“夫人!”礼仪到位,进退有度。
风夙月把玩着腰带上的红线流苏,确定她们的身份,然后说道,“把面纱取下来。”
二人眸子变得慌张害怕,怕被发现不妥,连忙垂下头去。
风夙月解释道,“我给你们看伤,确定能不能医治。”
姐妹二人一愣,让她们揭开面纱,不是要羞辱她们,而是给她们看伤?
不管是不是真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们只能揭开面纱。
朱天喜脸上刻了一个小小的‘奴’字,朱天欢两边脸各有两道血疤。
除此之外,风夙月还注意到朱天欢右手断了根无名指。
朱九月既心疼又气愤还担忧,“有没有办法复原她们脸上的疤?”
“是怎么来的?”风夙月问。
朱天喜想到了某些不好的回忆,浑身啰嗦起来,眼中涌出泪水,颤抖的声音说道,“是慕家的二公子,他向主子讨要我,我看他对我好,以为是真心喜欢我,所以在主子提及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没想到他竟会那么变态,白天把我当宝一样捧着,晚上就变成了魔鬼,变着花样折辱我,我脸上的字就是他刻的。”
风夙月察觉到某些不对的信息,问道,“你白天没有跟他说晚上发生的事?”
朱天喜摇头,“没用,他不但不承认,还说我冤枉他,直到厌弃我……”
风夙月转向朱天欢,“你的呢?”
朱天欢流着泪说道,“是慕千灵,她喜欢方家的六公子,就因为方六公子多与我说了几句话,就认定我是在勾引方六公子,不但让人划破我的脸,还冤枉我偷东西,斩断了我的一根手指。”
“你是在陈艳雪身边当差,她的手能伸到陈艳雪的院子去?”
朱天欢回道,“慕千灵是慕家嫡小姐,慕家中馈都归她母亲掌管,加上大公子非她所出,主子很多事情都很被动。”
风夙月对慕家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她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你们安心在这里住下,脸上的伤可以治好,我会让人送药给你们。”
有希望恢复容貌,两姐妹喜出望外。
夜里,风夙月提起明日去海蓝国的事,帝飞天只是‘嗯’了下。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又开口道,“海蓝国有很多怪事,你注意安全。”
“有哪些怪事?”风夙月很好奇。
帝飞天说道,“海珊公主突然性情大变,不但高调起来,还开始圈养美男;海蓝皇废除太子,改立沉迷酒色的二皇子;海将军变得嗜杀成性,很多世家被无端屠杀满门……”
“是鬼在作祟!他们侵占了海蓝国,下一步应该是其他三国,流云国和旭日国都会在他们的考虑范围,我派阴阳师来保护你。”
风夙月神色凝重,海蓝国的情况刻不容缓,又要确保帝飞天的安危,她实在分身乏术。
帝飞天抿着嘴,没有马上回话,那双眸子带着浓浓的不舍。最终还是开口,“好!每十天给我写封信可好?”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朱九月说,她会转达给我。”风夙月不想这么麻烦。
帝飞天眸子的期望熄灭,想到了什么,他抬眸看着她,问道,“很多话我只想跟你说,如果你还有可以传音的灵器,就给我一个吧。”
风夙月算了算空间里的灵币,应该够买一件灵器,就同意了。
“好,等我!”
她神识进入灵铺,从里面购买一对海螺,将其中一个给他。
解说道,“想要说什么,对着里面说,这些话就会传给另一只海螺。要是看到海螺抖动了,就是收到另一只海螺的话了。”
帝飞天看了看这个神奇的东西,也就比一般的海螺大了点,结实了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作用。
他对着海螺深情的说道,“夙月,我想你了。”
风夙月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这样的话,整个人呆了,连手上的海螺因为震动掉下去也没有及时去接。
帝飞天看到她这个反应,忍不住笑了,弯腰捡起地上的海螺,凑到她耳边,让她再听一遍。
而这一次风夙月表情变得怪异,也从失态中回过神来,嘴边还带着一抹听到好玩声音的笑容。
帝飞天有点莫名,他把海螺凑到耳边一听,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浅,而海螺里面的声音就像是唱戏,拖着长长的尾音,与他的形象实在差太远。
风夙月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它来自海之神域,里面有大海的声音,所以传递过去之后,会有些改变。”
帝飞天渐渐接受了这个声音,他把海螺放到她手里,“你说一句,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风夙月有点迟疑,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传递过去的会是什么声音,会不会跟他一样,是在唱大戏。
“真要听?”
帝飞天点头,目光认真而期待。
无法拒绝,她只能把海螺凑到嘴边,正要说什么,就听帝飞天说,“说:我也想你!”
风夙月觉得难以启齿,这四个字,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有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