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皇帝爱上大奸臣(二十)
皇上竟然出动了御林军来保护一个妖女!
无数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朝堂上对她的谏言也频繁提及。
龙椅上的君承渊捏着眉心,这是他每次发怒的前兆,每次一看到他的这个动作,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沉默。
“那……诸位爱卿们认为要将大将军如何?”
沉稳有力饱含怒意的声线回荡在大殿上,直击每个人的心中,瑟瑟发颤。
在他问出此话时,没有任何人敢发声。
“皇上,”姜芃芃突然间站了出来,君承渊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请允许臣辞去这大将军一职,给天下人一个说法。”
“皇兄,臣弟认为不妥,大将军为天启国做了多少事,这是黎民百姓都看在眼里的,总不能因为大将军的是一介女子就歧视她!”
君承昊随即就替姜芃芃说话,朝堂上的官员们的目光更是像一把匕首朝着姜芃芃扎了过来。
还说她不是妖女,四王爷这么快就见不得她受委屈了。
“罪臣多谢王爷,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总不能因为罪臣一人就破坏了规矩,罪臣之前确实是为天启做了很多贡献,但那是我作为天启国的子民应当要做的,不管罪臣是否为官,都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姜芃芃的一席话铿锵有力,就算是君承渊也对她投来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君承昊却满是不舍,如果她辞去了官职,那以后又当如何?还能见得到吗?记得她说过,她要策马扬鞭去行走四方……
最终,姜芃芃还是如愿的辞去了官职,纵使朝堂上有部分大臣还是良心发现,站在客观的角度替她求了情。
不过在她的一心坚持之下,加之大部分官员都觉得唯有如此才可以还天下人一个交代。
作为补偿,皇上并未把将军府收回,这倒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反驳,只是把“将军府”三个字改成了“梨园”。
没有人知道为何会改成这个名字,只是道听途说前任大将军喜欢梨花。
梨花树下,虽然花瓣已经凋零,但是这丰硕的果实倒是结了不少。
姜芃芃今日一身素白的曳地流苏长裙,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肩上发髻出插着一支碧月白玉簪,弯弯的柳月眉,殷红的唇瓣,精致小巧的脸上略施粉黛也给人一种倾国倾城的美。
她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旁边摆放着一个紫砂茶壶和两个杯子。
不在朝为官的这些时日,姜芃芃只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望着门口的方向勾唇浅笑,“皇上,既然来了,就尝尝亦宁沏的茶吧。”
君承渊缓步从门外进来,脸上倍感愉悦,“哈哈哈,亦宁如何知道是朕?”
“大概是皇上比较特别吧。”
姜芃芃顺手拿起杯子替他斟了一杯茶,私下里,君承渊从来不允许她行礼。
“那亦宁说说,朕特殊在何处?”君承渊今日心情格外愉悦,竟觉得她斟的茶是他从未厌倦过的,甚至无人能及。
“那皇上闭上眼睛,亦宁告诉你。”姜芃芃调皮的朝着他眨眨眼睛。
君承渊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缓缓闭上眼。
直到他感触到唇瓣处的一丝冰凉,姜芃芃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快速离开。
他顺势拉过她的手,揽她在怀俯身加深了那异常甘甜的味道。
此时,姜芃芃只感觉那一股电流极其强烈的在她身上循环着,君承渊头顶的光圈已经消失不见,倒是她自己的身上若隐若现的一丝流光慢慢隐进身体。
“亦宁,曾经你与朕君臣有别,如今你已不是臣,朕没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知你可否为朕留一匹马陪你策马扬鞭?”
他一身墨色长袍牵着她的手走在集市,望着面前小贩卖的发钗上是一朵梨花,便买下来亲自为她戴上。
她怔怔的望着君承渊,本想问很多,终究还是换做点头诺了。
原来,早在君承渊做这个决定之时,就已经把君承铭从边疆召回,而后将皇位禅让给他。
多少人不解,“为了一个女子,当真值得放弃这江山?”
他牵着她的手,含情脉脉,“这江山,我已经赏够了,但是她,我一辈子都赏不够。”
他们二人同骑一匹马,奔腾在草原,山川
梨树上的君承昊猛然灌了一口酒,伸手折下一瓣梨花摊开在掌心,如同看到了她的笑颜。
他终于明白了她为何没有选择他,因为他终究什么也没有为她舍弃过。
反倒是皇兄,为了她,竟连江山都不要了。
京城夜冷,凤溪满雪
城北花开,何时共赏?
“亦宁,尝尝朕斟的茶”
在姜芃芃伸手去接君承渊手里的茶杯时,“哗啦”一声,她只感觉脸上以及浑身传来一阵透心凉。
“姜芃芃!亏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姐妹,没想到你竟然和甄柯羽去开房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明知道我们是闺蜜,你为什要这么做,为什么?”
姜芃芃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鬼情况,老娘什么时候跟人开房了!
直到她稳住身形看清了面前这现代学生宿舍的装饰。
我靠!死金鱼,你现在越来越飘了,居然都不通知我,自己强行让我穿越?
某锦鲤自动忽略了她炸毛的样子。
随即,姜芃芃只感觉脑海中一下子接收到了无数的信息,她望着眼前这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女人,原主的闺蜜及室友林千夏。
此刻,她拿着杯子的手都还在剧烈的颤抖着,寝室的地板上是散落一地的照片。
是原主和一个一米八大帅哥挽手走进酒店的照片,碰巧,这个世界的原主和她同名同姓。
“你为什么不说话?心虚了吗?不打算解释一下吗,啊?”
林千夏因为哭过的原因,眼眶和鼻尖发红,用力的揪着姜芃芃的衣服撕扯着。
任谁也接受不了被闺蜜挖墙角,背叛。
姜芃芃拨开了林千夏的手,语气冷淡,“既然你都已经看到了,那我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