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命数使然
这时从我的左手边传来一阵鼾声,我勉力扭头看去,却发现铁子正趴在床边睡的正香,那口水把床单都打湿了一片。窗外已经是大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我的身上,感觉暖洋洋的,一阵舒坦,身上的酸软感觉也逐渐消失了。
我就大叫了一声:“好大的胸器呀”,看铁子那厮竟然蹦了起来,头碰到了旁边的衣柜,只听得砰的一声,痛得他捂住脑袋在那里“哎呦”一声,同时嘴里大叫到“哪里哪里,让我看看”。
我坐起身来,对着他道:“需不需帮你要个电话号码呀”。
铁子尚有点迷糊,就答道“赶紧的……”,还未说完,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我,满脸的恼羞成怒之色,喃喃道:“你小子又逗我玩呢”。于是我们两人就大眼瞪小眼,那架势,就像两只正在战斗的公鸡,良久,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铁子就问我感觉如何,有没有啥不对劲的感觉。我下床走了走,踢了踢腿,挥了挥手,仔细感觉了一下,除了口渴和肚饿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就答道:“没啥,就是肚子将军在闹抗议,有啥好的给安抚一下”。
铁子那厮眼珠一转,魔术般拿出了两瓶啤酒,外带一袋酱牛肉,一袋酒X花生,放到旁边的桌上,嚷道:“早给你准备好了”,我走到桌边大吃起来,铁子也赶过来,边吃边嚷道:“给我留点”,结果大半的食物都进了祭了他的五脏庙。
等吃饱喝足后,我才问铁子:“我这是咋回事呀?”,铁子此时正在用牙签掏牙缝里的残渣,竟然掏出一根牛肉丝,正准备抖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而用舌头舔到嘴里给吃了下去,我差点没吐了出来。
铁子又砸吧砸吧了嘴,才道:“你都睡了有10多个小时了,昨晚你就像着魔一般,……”,就下来,铁子滔滔不绝,手舞足蹈,连比带划,就像故事大王一样将我昨晚的状况讲了一遍。
我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大块头有大智慧,不可貌相呀,这口才都赶上脱口秀大咖了,以前我为啥就没发现这个人才呢,这要是上街摆个摊,或说个单口相声啥的,那不是手到擒来嘛,绝对是日进斗金的主呀。我呸,扯远了,言归正传。
听了铁子绘声绘色的描述,我才知道我昨晚的那些也许只是我自己的幻觉,是癔症。
据铁子讲当时我去厕所后,我的刘二公和徐叔还有那个毛公子就到另外一个包房去了,铁子正在那里对影成双,边喝边唱呢,那个酸爽,那个天破般的嗓音,别提了,反正我每次要是听到了他的金嗓子一曲后,短时间内都不会再想听歌了。
当我上完厕所回来推开包房门时,铁子正好唱完,他看到我往里走了两步,就站在原地不动了,然后就在那里摇头晃脑,一会用手捂住眼睛,一会用手四处乱抓,后来竟然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就像是在掐一个仇人一般,脸都变紫了。
铁子吓坏了,赶紧跑到我身前,使劲的扳我的手,但那时我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力大无比,铁子使出吃奶的劲也没能扳开,眼看我就要被自己掐死了,突然我腰间的那个香袋就爆开了,我的的手就垂了下来。接着我就在那里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这时,包房的门打开了,刘二公进来,抬手在我头顶一拍,又拿出一张红符在我脸上一抚,我就浑身一软,竟然晕了过去。刘二公当时有事要办,就吩咐铁子背着我先回家。
铁子就背上我打了个出租回到了铁子家。铁子将我放到床上后,仍有些不放心,就坐在床边守着,过了很久,他见我呼吸平稳,睡得安稳,也就放松下来。
他就出门去买了些牛肉,啤酒,花生,打包回到屋里,就趴在床边睡着了,还做了个美梦,梦中他正偶遇一个美女,正想法办要对方的电话号码呢,眼看有戏了,突然听到有人喊:“好大的胸器呀”,他本能地应了一声,结果就醒了。
说到这里,他还在埋怨我呢,说要不是我瞎嚷嚷,他就要到那美女的电话号码啦,非嚷嚷着要我请他吃顿大餐啥的补偿一下。切,对于铁子的此类抱怨,哥们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一切都是浮云,随风飘散吧。
于是我就道:“想吃大餐是吧,改天上天门寨,我请你吃个够,而且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
铁子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脑袋摇的跟个拨郎鼓似的,口里道:“得,咱不吃大餐了,吃牛肉面可以吧?”。
我道:“哟,你这人何时转性了,不吃大餐吃面条,你不用为哥省钱”。
铁子嚷嚷道:“哥,我的个亲哥也,你又不是不知道,俺对这天门寨有心里阴影呀,别说去,就是一想起来这个名字我的心就拔凉拔凉的,要是去那里,还让不让人活了?”。
铁子边说还夸张的抽出一张湿巾作搽额头冷汗之状。我见他吓得够呛,也有点于心不忍,就到:“我说你这么大个,胆子咋就这么小呢,难道七年前的那件事真的给你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梦魇”,铁子没有作声。
我又道:“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咱们真的有必要再去一趟弄清真相才行哟。”铁子沉默半晌,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哥,你说当年我和李小梅、周大狗、王三猫四个人去那里玩,结果小梅失踪,至今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狗和三猫变得痴痴呆呆,生活不能自理。唯独我只是忘记了在那里的经历,活得好端端的,你就不感觉奇怪吗?”。
我道:“是有点奇怪,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我又没有参与当年的事情,而你又记不起当年的事情经过,要解开这个迷,难呢。得,等有机会咱哥俩再去解密吧。”
我突然记起,明天就是我的20岁生日了,刘二公之前叮嘱我让我生日那天到他家去,我赶紧拿起手机给爸妈打了个电话,就说我和铁子在一起玩几天,生日就在刘二公家过,让他们放心。爸妈在电话里叮嘱了几句,不外乎注意安全,注意吃饭,不要受凉之类的,但我很感动,同时又有点自豪,到底孩子还是亲生的好,够关心的。
接着,我又给外公打了个电话,说了到刘二公家过生日的事情,电话那头,外公语气很平静,只听他说道:“你二公已经对我说过了,孙儿呀,这也是你的命数使然,该是你躲也躲不过呀,记住一定要听你二公的话。”我和他又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对外公的话有点摸不清具体意思,什么叫命数使然,难道命运安排哥们我肩负什么拯救世界,解放人类的伟大使命吗?我呸,我不由啐了一口,暗自好笑。
就我这171的二等残废身段,虽然常年体能锻炼和散打训练,我的身体素质很好,力量和协调能力都不错,但比我强的多的去了,为啥就会选中我呢?说句不好听的话,至今,哥们还是一个处男,没有哪个女生向我抛过绣球。
记得大一下半学期的一个周末,本班的班长兼班花尹妍偷偷找到我,还给了我一张折成千纸鹤的纸条,当时哥们激动地双手发颤接过,心道:老天开眼了,我终于要摆脱单身狗的行列了,让那些些单身狗们羡慕嫉妒恨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双眼泪光朦胧的看着眼前这个肤若凝脂,琼鼻杏口,身段窈窕的大美女,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这时尹妍却幽幽的道:“陈帅哥,有件事要你帮帮忙,麻烦你把这个千纸鹤交给赵楠,好吗?”。
我顿时石化当场,脑子轰的一下,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我呢个去,原来是把我当成邮筒兼邮差呀!
人比人气死人呀,尹妍说的这个赵楠是我的同学兼舍友,180的个,长得风流倜傥,家里又多金,好多女生都追呢,咱拿啥和人家比,再者说尹妍是班长,为了今后能够多点自由,少点小报告,只好成全了这对狗男女。我忍,我忍还不行吗?
但自此我落下了一个心病,每当有女生找我,我都是退避三舍,而且每看到别人成双入对,我就会在心里暗想“切,有啥了不起的,俗人一个,不,一对,哥不屑理你们,一个人多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细细想来,自己还真是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啊Q精神。
“哥,你站在那里想啥呢?”,正当我神游太空之际,铁子的声音幽幽传来,我瞬间惊醒,这是哪和哪呀,怎么想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我正色道:“我在想今晚咱两是在你家吃饭呢,还是外面烧烤呢?”铁子一听,立刻涎着脸凑到我跟前说道:“哥,你看,兄弟这都好久没吃烧烤了,咱们赶紧去吧”。
我道:“我请客,你掏钱”。
铁子一听就道:“我的哥呀,你还要这张老脸不,这都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句——你请客,我掏钱,我严重鄙视你”。
我不由想起以前铁子和我在外面吃完饭,每次我都以钱包长了翅膀飞了,或是长了腿跑丢了等幼稚的理由{哈哈,别当真,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其实我都是以忘了带钱包为由,或借口肚痛上厕所先溜走了,最终铁子买单。想起铁子被迫无奈掏钱买单时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正色道:“这次哥掏钱,你请客,行了吧”,铁子就催促我赶紧的,于是我和他穿上鞋,和他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去。
还没走出院子,他母亲也就是我表姨,追出来喊道:“东方,你好久都没在姨家里吃饭了,今儿个就在家里吃吧,我都已经开始做晚饭了,呆会你姨父也要回家了,他还有事要和你说呢”,我一听,就不好再走了,拉上铁子就回到他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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