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以身试蛊
茶汤呈琥珀色，茶香袅袅，十分吸引人。
但是注视着茶汤，陈禹并没有去动。
在这个巫主面前，陈禹可不敢有丝毫的托大，虽说他不惧怕被下蛊，但他害怕被下毒啊，源自兽皮古卷的能量可没有驱毒这种能力。
另一碗茶放在了巫主的面前，巫主看着陈禹笑笑，说道：“要不要换一碗？”
陈禹笑了笑，不置可否。而后巫主真的将两个茶碗换了一下。
即便如此，陈禹也不敢喝，只得笑道：“我不渴！”
“不用这么谨小慎微。”巫主笑了，语气里带着一种淡然，“我没有随便给人下蛊投毒的习惯，来者是客。别把会蛊术的苗人想象成洪水猛兽。”
陈禹摇头，看了一眼立在巫主后的师老根，“巫主打算怎么处理今天的事？”
“事？”巫主眼神里带着一种睿智之意，“这要看年轻人你的想法，你既能够自己解蛊，却又跟着师寨主到这里来，想必并非无因。你且说说看你的目的！”
陈禹略作沉吟，便说道：“我只是来看看，长长见识。如果可以，我想获得几只蛊虫。”
巫主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师老根神色一变，而那个奉茶后站在巫主后的年轻人也是神色微微一变。
“看来你懂得驱蛊？”巫主说道：“这倒也不奇怪，能够解蛊自然懂得驱蛊。”
陈禹闻言只是笑笑。
“在你上，我感觉到一种让我亲切的气息。”
“嗯？”巫主忽然转移了话题，陈禹一时间有点跟不上。
“你上有各种动物的气息，或者说是巫的气息。”巫主笑道：“如果你愿意留在苗疆，我这一辈子辛苦培育出来的蛊随你取用！”
陈禹不由失笑，这算什么话？自己怎么可能留在苗疆？
不过，这巫主所说的动物的气息让陈禹心中微微凛然，他当下便问道：“什么叫动物的气息？”
“准确点说，是和动物亲近的那种气息。”巫主说道：“换个词的话你肯定会明白，就是御兽。”
陈禹心中不由涌起惊涛骇浪来，这巫主平平淡淡便说出了自己的底牌……“巫术里有御兽之法？”
巫主轻轻点头，说道：“这没什么神奇的，就是和兽类亲近，而后通过声音，气味，光线变化驱使动物而已。可惜现在的苗疆各种动物也越来越少，这种方法已经用处不大。”
陈禹这才明白过来，巫主所说的御兽之术和自己的御兽之术显然并不相同。
“怎么样，我的提议如何？”巫主笑眯眯地说道。
陈禹笑道：“前辈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留在苗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再说深山当中住几天几个月没关系，但若是住一辈子，我想只有您这样的人才能忍受得住。”
巫主闻言倒并不意外什么，笑道：“古时候，我们巫祠是苗疆很神圣的存在，十分地排外。外人来此，必须过刀山，闯虫窟才能见到巫祠的人。今天你刀山已经闯过了，至于虫窟就算了。不过你想获得虫蛊还是不可能！”
“有些规矩不能不守。”巫主说道：“你想获得蛊虫是为什么？”
陈禹闻言表微微一窒，“除了给人下蛊还能有别的吗？不过我不会特意去害人，就算下蛊，也是给那些藏罪恶的人下蛊。”
巫主摇头，“这种保证没有丝毫意义。”
“那就是完全没有可能了？”陈禹无奈道。
巫主说道：“蛊虫非巫医不教其培育之法。外间盛传的都是蛊术所带的下毒之术而已。不过嘛！”
“不过什么？”陈禹问道。
“你不求育蛊下蛊之术，只想得到蛊虫的话。其实很简单，你以试蛊就可以了！”巫主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把蛊下到你上，你自己解蛊而蛊虫不死的话，我自然没有收回蛊虫的道理。”
陈禹一阵无语。
笑吟吟地看着陈禹，巫主说道：“唯有这个方法，你要不同意。那就只能当来我这里看看风景了！”
巫主说的轻松洒脱，陈禹却心里踌躇，如果是师小月那样的蛊术和蛊虫，陈禹自然没有所惧，但巫主给他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他并无十足把握。
只是，那蛊虫对陈禹来说就像是量定做的防武器，杀伤力巨大，对他的吸引力非一般地大。
“蛊虫带毒么？”陈禹想了想之后，说道。
“有些带毒，有些不带。”巫主说道：“你放心，既是你以试蛊。我不会让你毒发亡，即便你自己解不了蛊，我也会替你解蛊。不会要你命！”
“有什么保证？”陈禹不巫主，问道。
巫主笑笑。
“巫主从来说一不二。”那个年轻人开口，面带怒色，说道：“你这人好不识好歹。以巫主的份，难道还骗你不成？如果是偷偷下蛊，你现在已经死了！”
陈禹哼一声，对那年轻人的话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不过考虑到自己对蛊虫的渴望，陈禹心中盘算一番之后，还是说道：“我试试！”
“好！”巫主点点头，说道：“好久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了。你这碗茶不是还没喝么？我们便先从这里开始。”
说来说去，局面演变成现在这种切磋比试了。
就像是武术比拼，陈禹成了那个挑战者。
“这茶里边我只下一种蛊，这种蛊名为断肠蛊，中此蛊之人先是腹痛如绞，三内若不解蛊，便会肠断而死。死后蛊虫咬开尸体的小腹破腹而出，已生出翅膀，会飞向最近的活物，啃噬活物。极是歹毒，所以你注意了！”
“下多少？”陈禹问道。
“嗯？”巫主闻言诧异，“一只难道还不够么？”
“一只和十只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中蛊。”陈禹沉吟着说道：“干脆来十只好了！”
巫主闻言神色不由一僵，上下打量着陈禹，而后说道：“你以为蛊虫是论斤称卖的东西？一只断肠蛊培育出来所耗极材料极为不少，我手上也不过有六七只而已。”
“那就五只好了！”
巫主有点哭笑不得，这以试蛊还有讨价还价的么？
“三只，管教你好受的！”巫主断喝道。
陈禹耸耸肩，勉强接受道：“三只就三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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