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4章 本质上是相同的孩子

  保姆回答说,“顾小姐说老先生就是体虚,吃好喝好,多注意休息既可。”
  金先生怒不可言,这病人的身体已是被掏空的状况,却被那丫头吃好喝好轻飘飘的带过,真是……
  面对郑大先生,他一脸肃容的道,“气体两亏,你父亲常年劳神身体早已被掏空,这种身体吃多少补品都没用,保持好心情,能活多久,就看命了。”
  和顾落歌说的话一样,也多亏了顾落歌给他们打了预防针,郑大先生稳住了心神的道,“我们知道了,多谢金先生了。”
  金先生纳闷的看了他一眼。
  这就完了?
  他医过无数这样的例子,可家属一般都会追问他可有什么办法医治不?又或者,需要做些什么。
  到郑家这咋就这么平静,金先生忍不住的开口,“你与你父亲感情不好?”只有这个可能了,像这种豪门家族父子间感情薄弱的凄惨,每天活在挣权里,这家可能也一样,没准,那老头儿早去这当儿子都要放鞭炮呢,越想,他越替郑老不平。
  郑大先生一副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表情,摇头说,“不,我与我父亲感情不错,先生怎么这么问。”
  金先生不信地斥责道,“既然感情不错,那你怎么不问问你父亲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婉转延续下。”
  郑大先生眼睛一亮,下一秒,却又平复了下来,“就算有,也是邪门歪道,落歌和古黎先生都说了,我父亲的身体情况是不可调理的,一天会比一天差,至于差到什么样的情况,就看我老父亲的心态了。”
  金先生愕然,“顾落歌提的?我刚才问保姆,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郑大先生觉得这老先生年纪活了一大把,却不是个明白人啊,他开口说,“金先生,这样的事,自然只有我们这做儿子还有孙子知道。”怎么可能告诉保姆,万一保姆一多嘴,说漏了嘴咋办。
  何况郑老先生身系的也不单单是个郑家,如今郑氏还在可控范围,那就是因为郑老的病情没传出去,他在,就等同于一个镇场的。
  如果郑老病了的消息传开出去,那企业内部会发展成怎么样,谁能可知呢。
  郑大先生还多嘴说了一句,“金先生,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顾落歌有诸多偏见,但那孩子,如果你仔细去了解,我相信你会为你的偏见而羞愧的,当然,那孩子可能不会太在意你对她是什么感觉就是了。”毕竟和南深本质上是相同的孩子。
  金先生:“……”
  前边的话让金先生还有些反思,可听到最后一句,他提不上来什么感受,大概就是窝火,一拳打出去却又打在棉花上一样可气。
  不过他能当老师,骨子里也并不是固执到底的人。
  敛下心神后,提出要见顾落歌。
  可惜,顾落歌没空见他,古家药房是暂时稳定了,扬玉却临近生产了,怀孕早期还好,可到了后期两个月,肚子的膨胀速度是前面的月数都没法比的,扬玉就是这种,尤其她上了年纪代谢不如年轻人来的好。
  不止身体浮肿,脸腿啊脸啊都胖了一腿,别说晚上睡觉了,连走路都困难。
  顾落歌见到她时,都吓了一跳。
  如果说一个月前见到的扬玉还只有一百来斤,那现在的扬玉,起码有一百五十斤往上,还不是实肉,都是虚肿,连移动都要人搀扶,顾落歌找了热水来给她泡了泡浮肿的脚,又给她按摩了穴位,扬玉有些不好意思,可发现落歌按了后,自己的四肢舒服了不少,才厚着脸皮让她继续。
  过了小半小时。
  扬玉觉得好多了,阻止了落歌继续,“落歌,抱歉,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我也不想找你的。”
  顾落歌手放在她肚子上,这肚子太大了,胎儿越大,对母体生产时伤害也会越大,而且扬玉的心率也过快:“你有多久没睡好了?”
  扬玉苦笑一声,握着她的手道“不瞒你说,这段时间我就没睡好过觉,腿肿腰酸是一回事,我是怕……”
  顾落歌感觉到她抓着自己的手紧了几分,了然的问,“纪紫虹?”
  扬玉垂下眼睑,“不止纪紫虹,还有王国寻!我不知道是我怀了孩子想多了还是怎么样,我心里总是不安,觉得他们会来害我的孩子,我知道这样不行,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顾落歌道,“把手伸出来。”
  扬玉照她说的做。
  顾落歌替她把了脉,气虚沉伏,滑脉跳动有力,看实没什么大碍,可即便胎儿跳动的再有力,承载他的母体虚了的话,这不见得是好事,她开口道,“你没有想多,这一个月来,你有没有吃什么药?或者以前不常吃的食物之类的。”
  扬玉听她这么说心口一紧。
  那对狗男女果然不会让她顺利生下孩子吗?
  然后她仔细的想了下,摇头说,“你知道的,在这方面我很谨慎,吃食各方面也是严格按照之前我问了你的来,而且做菜的阿姨是我以前帮过的一位阿姨,她不大可能会帮王国寻和纪紫虹。”
  “药的话……”她揉了揉太阳穴,“我因为腿肿和腰酸,我婆婆给过我几包泡脚的药,我就用过那个,其他能下肚的药我从不吃,包括感冒了我也只是多喝水而已。”
  “那泡脚的药呢,还有吗,我看看。”顾落歌可以肯定,这一个月扬玉肯定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身材大变样。
  但是如果外行人看起来也只以为是怀孕后虚胖而已。
  扬玉摇了头,“那药就几包,最近给我婆婆药的那个医生说,怀孕后期泡这些不大好,就停用了。”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偷留下来的,哪怕一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