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章 虽然你任性又嚣张

  家长会结束没几天后,顾落歌就听说顾熙来到了京市,这次来是要接大宝回去的,行程也很紧张,顾落歌去医院找顾熙,坐电梯出来的时候却冷不丁的看到有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她下意识的避开,顺手拉了一把旁边的女学生。
  女学生看着地上的输液瓶子呆了几呆,我去,什么个情况啊,要不是旁边的女孩拉自己一把,被这个砸中,不死也得伤啊,“谢,谢谢你。”她感激的说。
  顾落歌说,“举手之劳。”
  然后看了出去,只见一男一女撕打在一起,旁边的护士阻止不能,跑去找保安来,其他病人则在感叹着,“这丁家真是作孽噢。”
  “可不是……”
  打架的正是蔡迎和丁长纸夫妻,至于为什么在妇产科,顾落歌从旁边病人的嘴里听到了些许讯息。
  丁家闹出了轰动全市的笑话,先是夫妻打架,双双进了医院。
  而后是蔡迎当街殴打丁长纸的情人,扒了对方的衣服,后回娘家哭诉,蔡家的人听说女婿居然背着女儿在外头养小三,也是气怒之下带着人来给女儿撑腰。
  蔡迎的弟弟,更是把丁长纸给揍了一顿。
  本来,这事丁长纸只要怂了,认个错就算了,谁知道的是……那个情人竟然怀孕了,蔡迎那一通打,愣是把人孩子打得动了胎,可能不保,丁长纸知道后很激动,跪着求蔡迎原谅,蔡迎表面同意。
  回了头却是找人找了关系,把那情人压到了手术台,愣是把孩子给流掉了。
  情人哭到不能自己,丁长纸好死不死对这个情人是有几分真心在里头的,对蔡迎动了手。
  蔡迎没想到这个窝囊了一辈子并且甘心顶着绿帽的男人居然为了情人跟自己动手,这更激怒了她身为女人的自尊心,直接扬言要报警抓了丁长纸告他给自己的妻子下毒。
  丁长纸也急眼了,骂她,“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设计让自己的弟弟出车祸,借着娘家胡作非为嫁给我时,还怀了不知道哪个男人的种。”
  蔡家人刚好在旁边,听到这段话,都呆住了。
  蔡迎火冒三丈中失去了理智上去撕他道,“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你图我家的财产,你会娶我吗?真是窝囊废一个,自己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得低声下气的P都不敢放一声,还给我下毒,丁长纸你个烂心眼的东西。”
  丁长纸吼道,“我烂心眼我烂心眼也比你这毒妇强,成日在外厮混,拿着娘家的钱养小白脸,赌博,还骗什么投资失败了。”
  夫妻二人相互拆台。
  把那些个陈年旧事抖得一干二净。
  丁长纸下毒,养情人。
  蔡迎和她亲母策划,谋害弟弟,博同情,和娘家司机,还有保安各种男人都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
  病人们听得目瞪口呆。
  蔡家人也是一脸菜色,他们以为的乖巧女儿,竟然是当年害得儿子出车祸的主谋,他们心心念念觉得亏欠于她,对她百般好,在她眼里,这是应该的,她几次三番说投资失败,儿子都毫不犹豫的给她钱去挥霍,结果是去赌博养男人。
  蔡父气到呼吸急促,难以想像自己这些年是养了个什么恶魔在家里,当场就气昏了过去。
  蔡太太看到丈夫气昏了,联想到丁长纸竟然能为了谋家产给女儿下毒,那么给丈夫下毒有可能没?
  当下立即叫了医生要安排检查。
  一团乱中保安上来把他们带离了走廊,才恢复了平静。
  丁长盛呆呆的站在走廊里,简直怀疑自己做了个噩梦。
  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呆滞中,看到了顾落歌过来,他蓦地想到了什么,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时,爸爸隐瞒了那么多年,妈妈同样也隐瞒了那么多年,相安无事,却在这事反目为仇又相互拆台,“顾落歌,是不是你!”
  顾落歌很是干脆利落的承认,“是。”
  丁长盛目光暴怒的看她,“你怎么这么恶毒!毁了我的家你就开心了。”
  这大帽子扣得。
  顾落歌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是我拿刀架脖子上逼你妈妈去给你舅舅整出一车祸了,还是我逼着你爸爸去养情人了给你妈妈下毒了,还是我让你们来造谣爸爸妈妈了?”蔡迎有这样的下场不过咎由自取。
  “你妈妈听纪紫虹的话来造谣我妈妈和我爸爸时,就该做好了这样下场的准备。”
  “这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会玩心计,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
  丁长盛根本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丁家一直都是靠着蔡家而过日子的,而蔡家那么重视舅舅,现在知道了妈妈给舅舅下毒,肯定不会再和从前一样对待他们了。
  他的好日子,也一去不复返了,他愤愤然的看着落歌,“既然你知道是纪紫虹让我妈做的,你不去找纪紫虹,你找我妈干什么,说白了,你也不过挑软柿子在捏罢了,顾落歌,现在我家毁了,你开心了吧,高兴了吧,你个恶毒的女人!以后谁娶你谁倒霉。”
  顾落歌看他声嘶力竭的一阵无语,不过下一秒她看到了丁长盛眼里一闪而过的恶意,猛的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去,恰好看到了顾熙抱着大宝,顾大夫人,以及,韩南深一行人。
  她顿时了然。
  丁长盛说那番话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故意的想要引得顾家人和韩南深的误会的。
  一个女孩子不管是因为什么目的,弄的人夫妻反目家不像家,在正常人眼里左右都不会是个善良的女孩子。
  好在,她从来就不是个在意别人目光的,也不依赖顾家,不然可真是要绝望死了,顾落歌暗忖,蓦地,听到了一阵哇哇哭啼声。
  是来自大宝的。
  顾熙也回了神,赶紧低头哄孩子,有些头疼,“这孩子怎么哭个不停,她在医院时也这样吗?”
  医护也犯难,“不是,小少爷日常都很乖的,除了饿了尿了哭外,其他时候都不哭的,顾小姐和韩少常来医院,他们可以作证的。”怕顾熙等人觉得她亏待了孩子,她赶紧道。
  见到医护求助的眼神,顾落歌呃了一下,忽的听到韩南深嗓音低沉的说“这孩子确实很少哭,可能是看到妈妈了,很激动。”
  顾熙却一点也不这么觉得,忽的注意到几个月大的孩子目光一直朝着落歌那边跑,小手也虚抓着,她猛的意识到了什么,“落歌,你来抱一下。”
  顾落歌想拒绝,但见到顾熙哀求的眼神,没了办法的,上前去抱大宝。
  孩子一落进她怀里,立即哭声渐小,瞬间到无,小手抓着顾落歌的衣服,好似怕她把自己放开,大眼睛瞅了一眼后,平静的依在她怀里。
  顾熙笑骂,“果然是认人了……”
  顾大夫人亦松了口气,“这孩子很喜欢落歌。”
  医护松了口气的,“大概是因为顾小姐常常来医院看他吧,每每顾小姐来了后要走的时候,小少爷都会盯着门口方向好久的。”
  顾落歌都不知道这回事,听到后怪惊诧的。
  顾熙叹了声气,揉了揉肩膀,“这小子,打我过来抱他就一直哭个不停,落歌,你帮姑姑抱一段路。”
  顾落歌说“行。”大宝现在已经长了分量,不再像刚生那会小小的,连抱一下都感受不到重量生怕摔了他,小小的一个在怀里吃着手指吐着泡泡,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时不时看看落歌,再去看看韩南深。
  顾大夫人看得忍不住来了一句,“这孩子不会把落歌和南深当爸妈了吧。”
  顾熙一听,觉得……别说,还真有可能。
  顾落歌囧囧有神,这误会可比较大发了,她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韩南深这么大把年纪了要被误会带着娃的单亲爹爹,那娶媳妇之路可是要更坎坷了,她忍不住投以一个同情的眼神过去。
  韩南深注意到了,道,“你这什么眼神。”说话的功夫,手圈在她肩侧又并未碰到,小心的在多人里护她进电梯。
  顾落歌好奇的问,“你放假了?”
  韩南深说,“请了假,回来看外公顺便看看这小子。”瞥了眼大宝。
  顾落歌才注意到他眼底下有些青色,估计是几天没休息好了,问道,“你外公怎么了?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韩南深瞧她,真难得,能从这丫头嘴里主动听到帮忙,“忙的话,确实有个你是可以帮得上的。”
  “他老人家一直盼着我给他娶个外孙媳妇,不如我们把婚约履行了,我带你去见他,他一定会很高兴。”
  顾落歌唇角一抽,“你确定,你外公想要我这样的外孙媳妇?”老人家对孙媳妇的要求一般是贤良淑德,而她和这些统统挂不上勾。
  韩南深正要回答,电梯门开了,电梯外的人急着涌进来,他眉梢微拧,道“这小子我来抱。”
  顾落歌一看人太多,她自己是没关系,但挤到大宝确实就不好了,干脆的把孩子交到了他手里。
  顾熙注意到这一幕,格外的注意了下,被她抱了后哇哇大哭的小子落在南深手里,也是格外安分。
  行……
  她知道了,这小子只有到她手里就哭。
  哼,白生他了。
  顾落歌本来想直接离开,顾熙却不让,强拉着她的手找着大宝需要人抱,南深要开车没法抱,她一抱他就哭。
  顾落歌并不想去顾家,说道,“顾大夫人抱也可以的。”
  顾熙直接拒绝说“不行,你大伯母抱也哭的。”
  顾落歌不信。
  顾熙只得来试了一下,心里暗嘱咐臭小子,你可得给力点。
  然后她手刚接过孩子,大宝果然嘴一扁,哇的哭了起来。
  顾大夫人伸手抱过,大宝果然也是哭个不停,塞进落歌怀里……瞬间停住了哭泣。
  戏精!
  顾大夫人和顾熙统一认定。
  顾落歌眉眼也是跳了几跳,她很确定陆姑姑和顾大夫人抱得姿势是没问题的,那么,大宝确实是不要她们抱?
  她若有所思的把手放在孩子的心口听了听声音,有些虚弱,不适合叫他长哭,叹了声气,认命的抱着。
  这么娇气,回了家去可该怎么办?
  忽的看到韩南深要过去开车,她道,“等下,你好几天没睡了吧。”
  韩南深没否认,道,“放心,我精神还好,不会让你死的。”
  顾落歌无所谓地,“死倒没什么可怕的毕竟有你陪着,做鬼也风流。”
  她朝顾熙道,“陆姑姑,我记得你会开车?”
  顾熙有点抱歉的说,“是我疏忽了,南深,你去后边坐,我来开车,嫂子,你坐副驾驶吧帮我指下路吧。”
  韩南深沉默一二,觉得,这还不如自己来开呢。
  但见俩长辈还有顾落歌都是反对的,只得无奈的坐到后头去,然后眼角余光瞥见了蔡迎的娘家人怒气冲冲的出来,他想到在走廊听到的话,开口问道,“丁家的事,和你有关系?”
  顾落歌恩了一声,承认的大大方方的。
  韩南深问道,“他们做了什么?”
  顾落歌咦了一声的去看他,好奇的问,“你怎么觉得是他们做了什么,而不是我看他们不顺眼,故意搞他们。”
  毕竟所有人知道的人都觉得,她是故意搞丁家的。
  因为丁长盛出言不逊。
  韩南深斩钉截铁的道,“别总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虽然你任性又嚣张又不可爱,可我清楚,你做事有分寸底线,若不是丁家做了过分的事,你不会主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