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奇袭
两枚双箭朝着药山杀了过去。那些刺客竟然像要药山的性命,估计是冷客之人。现在的冷客根本就不敢在清河镇出面,冷客的局面可谓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毕竟现在的人心是向着落雁谷的,向着拂水和药山两位的。
突然之间,其中一条飞箭直接插入囚车的木头上,直接穿透。另一只飞箭穿过囚车密集的木头,向药山飞了过去。
现在这个场合谁都没想到冷客会动手,也都是来不及去救下药山的性命。反倒是其中一个看管的玄铁捕快,抬手一掌便将那飞箭一击击飞出去,那飞箭飞出囚车,直接扎在周围一个看热闹的男子身上。还没有短短一分钟,痛苦的尖叫声便从那人的口中传了出来,全身的血液都膨胀了起来,而且变得发紫。一条条紫色的血脉在他的肌肤上十分的明显。随着几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那人终于支撑不住,就此倒了下去。
玄铁捕快根本就不看一眼,对他们来说,周围这人死的越快越好,这跟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将药山拂水安全押送到中都,如果命令完不成,他们一个也活不了。所以周围这些人不论是修道之人还是普通的老百姓,对他们来说一律可杀。
药山虽然惋惜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一个局外人,但是还是在庆幸死的那个不是自己。双眼看着玄铁捕快,一股仇恨却又从心中烧了起来。越是这样想,手腕脚腕的银针就越刺痛他的肌肤,根本就无力驱动自己身体之中的元气。
黑衣人放箭了以后一闪而过,根本就没看清那人是谁。而且这些玄铁捕快也没有要追的意思,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可是应该可以猜到他们心底的紧张。毕竟那么多人想要劫下药山和拂水,求的落雁谷副谷主的位置。
但是现在这些玄铁捕快也不是什么等闲角色,平日里市镇的那些捕快捕头,他们的面具都是黑色玄铁,而现如今的这些,脸上覆盖的面具都是由橙黄色的,一看就知道这乃是当今天子的守卫,各个高强无比,一般人根本就进不了他们的身体,就更别说想要劫下药山拂水了。
还真是有些法外狂徒,根本就是胆大妄为,不将这些玄铁捕快放在眼里,一把从人群之中冲了过去。
首先是一辆长车,从路口处挤了出来,一把便将街口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挤了出去。卡在囚车之前,挡住了囚车的去路。而那些还没站起的路人也都倒在了囚车之前,还没站起。玄铁捕快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人群之中可是惨叫不绝,鲜血染得周围街道上都是血红色。
周围看热闹的居民们看到了这种情况,纷纷向周围奔逃而去,真是恐怕下一个被玄铁捕快所伤的人便是自己。
也就是趁着这个慌忙的档口,其中隐藏埋伏的几人也就顺势杀了出来。他们穿着普通,就像是寻常人家一般,可是脸上都蒙了一层黑布,将自己的面容覆盖住。也是为了得手以后免得官府之人的追杀。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药山拂水救不下,而且自己也活不了。
没想到这几人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玄铁捕快是那么的强劲,根本就不同于一般的捕快。他们可是天子手下的御林军,各个入猛虎一般。那几个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他们玄铁捕快一个人的对手。
只见那玄铁捕快一个抬手,药山在囚车之中都能感受到周围的元气正在向那捕快的手中聚集。一点暗光闪过,在这么明亮的白日,竟是一丝黑色的光芒闪过,直接将来犯的那些小混混们直接给解决掉。
那几人瞬间就被强风撕裂开来,到最后连个全尸都没有。碎尸块散落一地,相互交织着根本就分辨不出那个事腿那个是胳膊。
杀了这一行人以后,玄铁捕快也没有要收尸的意思,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查看他们的身份,看也不看便大步向前走去,而且不断的催促囚车前的两匹快马,希望能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发生过这件事以后,从这囚车走出清河镇,进入襄阳镇的地界,其中也有些小毛贼不知好歹,打算抢劫囚车,可是一次次的袭击都被玄铁捕快一招制敌,都不能称之为威胁。
起开始药山还有一丝希望,也是希望自己能够被解救下来,可是等时间久了,次数多了,他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贼也不报什么希望了。
而拂水始终是一种很是悠闲的样子,虽然整个人都被困在囚车之中,还是能够看出他的悠闲。他靠在囚车的木桩上,嘴上叼着一根干草,对那些冲上来想要解救他们的小毛贼都没正眼看过,也是从心底就瞧不起她们。毕竟不知道自己能力就去干一些自己能力达不到的事情,那结局就显而易见——暴毙街头。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中都赶了过去,大概有一两百名玄铁捕快,都是黄金面罩的御林军。还有三四百名寻常捕快,也都是从各地的官府之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得力之辈,绝不是小脚色。
而现在对药山拂水威胁最大的反而不是这些捕快们,而是潜伏在暗处的冷客。
在这押送的时日之中,捕快们根本就不会伤到他们一分一毫,而且还会好生的看管。每日的饭菜也比在清河镇中的官府要好的很多,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一只烧鸡,算是好生款待了。
这些捕快们也最怕药山和拂水会在去中都了路途上自尽,那样的话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是走到中都也是被下令赐死,没什么好结果的。所以这些捕快们都好生的照顾他们两个,就是怕这两人自尽。
药山也深知这一点,从来都不希望自己就此而死,所以他从没动过什么自尽的念头。拂水也不同了,现在冷三刀已经死了,他的仇也报了大半,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死只是个时间问题,就算是现在被处死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这一行车队一直向中都的方向走去,其中很少有时间能够停下来休息。这些捕快们都是一天三班倒,有人上去睡觉,就有人站在囚车两侧来看住药山拂水的情况。
三天后,这一行车队穿过了襄阳最大的城镇,而襄阳城官府也派出了众多的玄铁捕快前来护卫,不管襄阳城的城主如何挽留,他们也不在此地停留一刻,就这样穿过襄阳城,在襄阳城外的一处人烟稀少的小村路里歇息。
此时也摒弃了襄阳城中的玄铁捕快,还是原本来的四五百人。而这一行人都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知道为何,车队身后却没有什么人尾随了,像是被车队甩掉了一般。荒凉的小村落显得十分寂静,好像是只有这些玄铁捕快,别无其他。
而拂水半眯着的双眼这时也睁了开来,紧张的观察着四周。
他这一举动可是让周围的玄铁捕快大吃一惊,以为他要逃狱一般,各个神情紧张,拉开进攻的架势看着他,随时都可以动手。
现在的药山反而变得很是懈怠,毕竟劳顿了那么长时间了,也都累了。多少天都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平日里囚车不停,一直晃的自己睡不好,现在囚车终于停了下来,终于可以休息会了。
过了一会儿,玄铁捕快见拂水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便都放松了下来。看着拂水的样子很是搞笑,继而说道:“小鬼,看什么呢,你的救兵都被我们另一只部队带走了,现在可是没有人来救你了!”
拂水看了那个玄铁捕快一眼,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还嘿嘿的笑了起来。
那玄铁捕快十分的不解,便问道:“小鬼,你马上就是要死的人了,还笑的出来?”
拂水休息了那么些天,现在倒是显得很有精神,便和那人聊了起来,说道:“我大仇已报,生死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就是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好!”玄铁捕快十分赞叹的说道:“小鬼,听你这话是个爷们,难怪天下人都想要救你,我若不是身上有这个责任,我也会前来救你!”
拂水听了这话倒是没有什么感动,反而很是平淡的说道:“我即使不死在你们手中,也要死在冷客之人的手中,反正都没什么差别,倘若你们没有抓住我,我也会前往北方去杀冷客之人!”
“冷族之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玄铁捕快说道:“早几年前,这事情你应该知道,冷族之中有一人被当今天子赏识,这才保住了冷客的地位,否则他们早就被我们屠杀干净了,不过你放心,即便你死了,我以后必定会带着我的手下杀光冷客的!”
拂水冷笑了一分,其中有些事感谢这位仁兄的好意。“我本是没有什么遗憾,只不过连累了我的师弟!”
“放心吧,等到了中都,我保证让你们痛痛快快的上路!”
“在此之前你还是小心些吧,别让人把我劫了出去,到时候你连命都没了!”
“哈哈!”玄铁捕快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的爽朗。“小鬼,老子也没什么牵挂,大不了就死了,不过谁想要劫下你先要过的了我!”说完转身向一旁的火堆走去。
现在的场面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很不利。路过襄阳城的时候,那城主为何苦苦挽留,就是因为想要造出这一行车队在襄阳城中停留的假象。而对外界的消息也是说车队留在了襄阳城之中,为的就是拦住身后的一行救兵。
明天一早,襄阳城中也会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车队从中出发,在半道上可以将他两个的替身给杀了,并放出消息说他两人在囚车之中反抗,已经被就地正法,其实他两人根本就没死。而那些身后的“救兵”也根本就见不到尸体,即便是见到了尸体,也是被弄得惨不忍睹,根本就没有办法分辨的尸体。这样他们一行人就能够顺利的进入中都,他两人被杀头告照天下,以示黄泉稳固,天下乱党一一清除。
月上枝头,周围的雾气开始消散,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十分亮丽,根本就不用火光就能看清十丈以外物件,这对于玄铁捕快的守卫可是十分有利的。
这应该是一个十分平静的夜晚,药山已经昏昏欲睡,只不过这囚车之中好生难受,自己的身体无法完全躺下去,还不能压着自己的手腕,那种刺痛会让自己醒过来。
这本该是平静的夜却出了些情况,药山已经十分困了,周围飘散出一股香味,是那种类似于松木燃烧后的香味。药山闻着这个香味很快就睡着了。而周围的玄铁捕快们也是同样闻到了这个香味,渐渐都快要倒了下去。
拂水也闻到了这种香味,也不管什么了,心中想着毕竟不是冷客就好,也就这样睡了下去。
而这些玄铁捕快可不是一般人,他们警觉性十分的高,这下便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其中哪些金面罩的捕快赶忙将自己身上的香料拿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香料。
放到哪些昏昏欲睡的捕快鼻息下,只要稍稍一闻,便可立即清醒过来,精神也事为之一振。那些捕快们瞬间就活动了起来,警戒的看着周围的的一切。
也正是这个时候,突然从天而降几根火箭,配和着几只小球状物件飞了过来,就落在捕快们的脚下。
火箭就在此燃烧了起来,点燃了周围的树木。那些小球也炸裂开来,散发了白色的雾气,不知道雾气之中是否有毒。
玄铁捕快也是反应机敏,配合的十分妥当,不管这些雾气是否有毒,直接抽出身体上的布条捂住口鼻,一行人前去扑灭火焰,一行人前去寻找火箭的射击地点,还有一行人将囚车团团围住,整个战线也都萎缩到两点,紧紧的围绕着药山和拂水这两人。
正当玄铁捕快们忙活的时候,突然从眼前缓缓走出一人,那人十分眼熟,像是以前见过一般。